回到破烂访,幕沉一刻也不敢耽搁,将自己的工作区域整理出来之后,将那把飞剑放到了桌子上。
将新打出来的套装一个个试了试,确定都没有问题之后,幕沉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每一次开始新的工作之前,他都必须在心里将所有的过程过一遍流程,以免到时候出现了什么疏忽。
不一会儿,他睁开双眼,拿起飞剑,开始了准备工作。
这把飞剑的构造和普通飞剑虽然构造相同,但是材质上却有不同之处。
墨雨的飞剑是一把新剑,材料做到了单一化处理,而何族这位修士的飞剑,材质却是合成的,其中掺杂了一些金砂,以及少量铁木。
出现同剑不同材质的飞剑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时代在发展,因为炼器师整体理论基础的提升,现在已经做到了用单一材质,打造飞剑的能力。
而何族修士这把飞剑是一把几十年的老剑,当时的炼器师理论基础并不没有现在完善,整体实力低下,为了增加飞剑的强度,又要便于在飞剑上刻画阵法,所以采用了合成材质。
面对这种飞剑别人没有办法,但是对于幕沉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他破烂域里其他没有,多的是各种年代的老剑。
他在其中找到了一把和要修复飞剑材质一样的法器,拿了出来,转身离开了自己的破烂域。
紧接着,他便来到了前院,将前院的熔炉打开,在暗槽中放了一枚灵石。
熔炉轰隆作响,滚滚的黑烟直冲天际,幕沉坐在小凳子上,双眼放空,静静地等待着。
何平拿着法器赶了回来,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此刻的画面仿佛禁止了一般。
一会儿功夫之后,幕沉转醒,拿出袖子里的小勺和已经准备好的木盒,将溶液舀进了木盒之内。
“回来的正是时候。”幕沉冲着何平道了一句,指了指他自己的房间继续说道“那把飞剑需要拆解下来一块,你手中的强针能够派上用场。”
闻言,何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枚针状的法器,默默地点了点头,走进了幕沉的房间。
十息之后,他拿着一小块飞剑残缺走了出来,递到了幕沉的手里。
接过残缺,幕沉将之投入了熔炉,再次打开熔炉,顿时轰隆之声再次响起,不绝于耳。
当残缺化作溶液,幕沉打开熔炉,将溶液舀出放进了木盒之内,关上炉门,端着木盒走进了房间。
何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见何平动用房间内的一处阵法,将溶液快速凝固,紧接着在凝固的材料上,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很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本来通体乳白色的材质,分化成了三种颜色,三种颜色呈点状互相交错在一起排列,没有什么规律。
幕沉拿出了一把匕首,戴上了一双白色的手套。
那手套他认识,是炼器师常用的法器,上面刻画了可以加强灵气力量的阵法。
整个房间时不时传来嗡嗡的声音,幕沉的手就像是得了羊癫疯一样,快速的震动着。
而他手下的那块材料,被他渐渐的分割成了粉末状的东西。
紧接着幕沉又拿出了一杆秤,这秤何平也认识,正是炼丹师常用的用来秤重的法器,这种法器可以隔绝灵气波动,非常灵敏,一粒细微的波动,都能够导致其数值的变化。
只见幕沉将分离出来的粉末按照颜色的不同分别过秤杆,取饭数值之后,他便将三种粉末分别放进了三只木盒之中,在一张白纸上,记录了三种数值。
何平在一旁看的一愣愣的,不由得摇头叹道“术业有专攻啊,这一套套专用的法器,关键时候到哪里去找?”
得到三种混合材料的比例之后,幕沉着手炼制法器的材料,这一次依旧得使用熔炉,还是一个漫长呢过程。
第三天,何平推开了房门,手中拿着一把飞剑,这把飞剑修复成功之后,幕沉还专门做了做旧处理,以求飞剑看起来有一体性。
千恩万谢,何平迎着阳光,离开了破烂访,幕沉则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
突然,幕沉睁开了双眼,尽量平复着他自己的情绪,因为忙碌,他忘记了,他这两日的实验记录还没有做。
缓缓的从床上起来,坐在椅子前,开始记录这两日的实验结论。
写完之后,天色已经渐渐的变暗,他没有了睡意,打开房间的门,走出了破烂访。
侍卫头子站在门口,犹如一道长松,笔挺,气势如虹。
幕沉走过,侍卫头子睁开了双眼,跟在了幕沉身后。
“你跟着就行。”幕沉缓缓的说道。
“晚上会更加危险。”侍卫头子回答道。
幕沉愣了愣,思索再三,最后妥协道“他们跟远一点。”
“得令!”侍卫头子大喝一声,命令身后的侍卫远远的跟着,而他则离着幕沉更近了,近到快要贴到幕沉后背程度。
付农的田在玄武院的后山,离着破烂访有很远的距离,幕沉一路走走停停,大概走了两炷香的时间才走到。
他心里记着付农的事,现在正好无事,可以过来看看情况。
食门可以说是玄武院之中占地最大的一门,而付农的田地,又占据了整个食门之中,绝大部分的面积。
和付农研究方向相同的学员只有十几个人,相对来说,人手并不多。
但是守护田地的侍卫不少,这些侍卫都是食门花费经费雇佣的,为的就是保护田地里面植物的安全。
而经费的很大一部分,出自丹门租借田地的租金。
幕沉被侍卫拦下来了,侍卫头子很不服气,据理力争,说对方这是拥兵自重,画地自治,没有王法,和对方吵的脸红脖子粗,不可开交。
付农闻讯而来,看到幕沉后,和侍卫说明了情况,带着幕沉又走出了食门。
幕沉不解,付农解释道“那片田地不在后山,在灵池旁边。”
幕沉了然,看着付农道“灵池旁边的田,得需要多少租金?”
“没有租金,那片田乃是院长特批。”付农看到幕沉有些激动。
“现在在这个领域很多大佬都关注这片田,可是这几日下来却毫无进展,我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
“为什么?”幕沉问道。
“这不是有新的课题嘛,这灵池旁边的田地,就是因为这个新的课题特批的,如果发挥不了作用,这片田被收回去倒没有什么,就怕连原本的田地也有可能被收回去一部分。”
幕沉了然,每一个门都会有一个又一个的新课题,只要新课题一开,所有的精力就都会围绕新课题展开。
但是每一个课题都需要花费,毕竟并不是每一个门都像他破烂门一般,可以无花费开新课题。
“那狗日的丹门我当初就不应该把田地租借给他们,如今他们倒打一耙,竟然上报长老院,要求将我们食门一部分的田地划分给他们,理由便是我们有空余田地租借给他们,说明我们有尚有余力,并不需要那么多田地。”
付农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原本他还打算用这块田地拿捏一下秦来去,没曾想竟然被对方捷足先登,自己所在的食门,竟然落了下风。
幕沉微微颔首,没有做评价,丹门虽然对食门提出了要求,但是走的是正规渠道。
所以想要有个说法,也得走正规渠道,现在食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将新课题开展,如此才能有可能在长老院竞争过丹门。
“没有办法,丹门如日中天,今年又赢下了几乎所有大赛,学员招收的质量一年比一年好,整个玄武院,现在就丹门的发展最好。”幕沉淡淡的说道。
付农叹了口气“秦来去还是有一套的,只是他的手伸不出去,总想在玄武院内窝里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