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又看呆了。
反应过来,赵天成略有些恼火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贪爱美色之人,长这么大他还从未对女子动过心,甚至有姑娘刻意接近他都会觉得不自在。
再美丽的姑娘从他眼前过,赵天成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能也是他本身长得太好看,身边的人也都容貌不凡,所以赵天成有些免疫的缘故。
除了赵欢和赵天乐,赵天成遇见别的姑娘都会下意识的躲避。他觉得是因为从小受尽赵天乐‘折磨’所以自己有阴影了。
他今年十七,同岁的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赵天成连个心仪的姑娘都没有。
但是他从来不急,因为赵欢还没有救出来,哪怕赵欢总是在信件里提起他们兄妹二人的婚事。
虽然不得不承认贺桃的美已经超出赵天成的认知,但今天的失态纯属失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一直盯着一个陌生人看。
而且还他觉得眼前这人很像一个人,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像谁。
赵天成低头整理了一下状态,他对着贺桃笑了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贺桃见过很多的人,见过很多人笑。有人奸笑,有人猥琐的笑,有人慈祥的笑,有人和善的笑;有开心的人大笑,也有不开心的人苦笑。
但她从来没有见过笑得这么温柔的人。
就好像万丈寒冰之上,偏偏开出了一朵木槿花。
她愣了一下回:“我叫狗花。”
“狗花?”赵天成惊讶。
夏天无噗嗤笑出了声,被赵天成一个眼神瞪的禁了声。
贺桃挠挠头,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狗子狗蛋狗剩,我就给自己取了一个狗花。”
她的头发还散着,像是黑色的瀑布,手一动轻微的浮动着。
“这怎么能当做名字呢…”赵天成皱眉看着她,眼神中不禁带了些怜悯,“你是何时开始出来流浪的?家中可还有别的亲人?还记得家在哪里吗?”
赵天成一心急,便把心中的疑惑全部问了出来,问完他又后悔,如果她是孤儿,那这不是往人家心口上扎针吗?
没等贺桃回答,他抱歉的笑笑,“抱歉,我问的太多了,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说完赵天成又对她招招手,“别在那里站着了,虽然身体无碍,但毕竟大病初愈,过来这里坐。”
贺桃心里一暖,越发觉得赵天成温柔,和坊间那些无知的妇人说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温柔,体贴,没有作为人上人的架子。
她也不拘泥,赵天成叫她她就过去。
自始至终喜嬷嬷都无奈的看着她们,这尊卑有别这个词在储君府怕是永远也行不通了。
贺桃在赵天成对面坐下,坐下之后赵天成给她倒了杯茶,“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有家人。”
赵天成有些不忍心的解释,“我可以帮你找到家人让他们来这里当差,给你们一个安置。”
喜嬷嬷惊讶的连连摆手,“行不得行不得殿下,先皇有令…”赵天成抬手示意,喜嬷嬷禁声。
“如果说是我救了她,我觉得用她救了我更合适。”赵天成淡淡道。
屋里的所有人都不知所云的看着他。
赵天成看着贺桃的眼睛,“那一天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救了我。”
两人眸子都闪着亮光,深不可测却又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