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其中一个奸细给关押在房内,但是我知道这儿还有更多的卧底。”
军师在台上略微踱步几下,道:“我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另一个是谁。”
说着军师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孟鸢清,他面具下的眼睛仿佛藏着毒针。
“你胆子不小啊,竟敢混到我身边。”军师道。
孟鸢清立马跪下:“军师,冤枉。”
“冤枉?呵,我还能冤枉你不成。”军师死死地攥着孟鸢清的手腕,“我在那奸细口中发现了药丸,那是用来迷惑人心智的东西,从昨晚到现在,只有你单独接触他的时间最长,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可问过了,并没有人给你什么药让你去救治他。”
问题竟然出现在这儿……
“不,军师你听我解释。”孟鸢清还在做着挣扎,可是徒劳。
“而且我刚刚摇过铃铛,所有人都振奋不已,你就站在我身旁,却能如此冷静。”
孟鸢清心里默默懊恼。
军师又面向着众人道:“我知道,你们当中还有他的同伙,我也知道,这就是你们的首领。我现在就把他关在我的房间,等你们自己出现。”
“你们若是不出现,每隔一刻钟我就会在他身上割一刀,直到把他凌迟而死为止。”
军师扼住孟鸢清的手腕,手伸向她的衣领把她的外套扯下来,连带着摔出了她剩下的装着药丸的荷包等物。
军师把荷包拿起来,里面装着的东西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想来是用来抵抗傀儡术的。
最重要的事里面还有一个应该是用来和山下的大军通信用的信号烟花。
她果然不是一般人。
军师要亲自把孟鸢清关进房内,命令手下看好那群土匪,一旦谁有异常就立马杀了他。
孟鸢清直接被丢进房间里,她现在身上一无所有,真是得听天由命了。
军师一脚踩在她身上,从袖子里亮出那个铃铛来。
可是孟鸢清却身体一振,反踹了一脚到军师身上,借力从地上弹起来,迅速劈掌打向军师。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两下子,军师也是吃了一惊,门口的守卫闻声而来要帮忙制服孟鸢清。
军师的房间里没有任何武器,孟鸢清只能赤手空拳地跟他们对抗。
军师迅速闪躲到守卫后头,让他们与孟鸢清招架,同时开始拼命摇动手里的铃铛,
孟鸢清现在没有服用药物,无法抵抗铃铛的魔音,可是现在屋子里人这么多,他摇晃铃铛,受影响的不止他一人。
果然,孟鸢清还没有受到铃铛的影响,那几个守卫就已经目眦欲裂,张着大口咆哮着拿着大刀向孟鸢清砍去。
与此同时孟鸢清的耳朵也被铃铛的声音震得生疼,眼前开始出现了层层叠叠的幻影。
军师带着鬼魅的笑容缓慢有力地摇动着他那个特质的铃铛,胸有成竹地等着孟鸢清屈服。
孟鸢清现在眼前的人已经分裂成无数个人,四面八方地向她奔来,刀光重重。
刀光……对了,刀光……
孟鸢清根据刀光辨认出了哪儿是真哪儿是假,迅速出手一脚飞踢打中其中一个守卫,顺势夺走他的刀继续厮杀挥砍。
没想到孟鸢清竟然能够如此顽强抵抗,军师想着竟然更兴奋了。
倘若能够制服孟鸢清,那比控制一百个土匪都来得强多了。
这么想着,军师手上动作更加快了,想要迅速破坏孟鸢清的意志。
孟鸢清清楚地意识到,在这样下去自己肯定扛不住的,于是飞身迅速打散周围几个喽啰,然后挥刀冲向军师。
擒贼先擒王,先拿下军师,一切都好说。
军师却轻轻向旁边一躲,灵活地躲过了孟鸢清的进攻。
孟鸢清努力集中精神,继续攻击军师,可是身后的守卫也在铃铛的召唤下向她袭击而来。
顾不了许多,孟鸢清直接下了杀手,拿着刀狠狠地挥像他们的脖子。
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刺激她的鼻子。
不知道是不是在铃铛幻视的作用下,这鲜血的味道也会格外的强烈,不断地冲击着孟鸢清的大脑,让她几近昏厥。
孟鸢清浑身无力,那种恶心的强烈的味道刺激得她几欲作呕,双腿一软几乎要跪下来,只好拿着刀撑着她的身躯。
奇怪,她刚刚已经挥了那么多次刀,砍杀了那么多个人了,怎么眼前的人数不变?还越来越多了?
这就是傀儡术的力量吗?
她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傀儡术的能力了,原来被施咒是这样的感觉。
孟鸢清极力聚精会神,运功将内力聚集起来准备再次抵抗这个铃铛的力量。
她胸口一阵翻腾,一股甜腥味涌了上来,还没等她重新站起来,一口鲜血从她喉咙里喷涌而出洒在地上。
血是鲜红色的。
幻觉,这一定也是幻觉。
正常人吐出来的鲜血哪里有这么鲜艳的?
孟鸢清再一次尝试运功,仰天长啸一声,站起来继续厮杀。
她壮着胆子,索性无视了那些守卫的进攻,直接奔向那个模糊不清的军师。
目标不变,索性赌一把。
那些守卫砍向她,可是她身上却一点疼痛感也没有。孟鸢清心内一喜,这一切果然都是假的了。
报着这个想法,孟鸢清越加坚定,勇往直前地砍向那个军师。
而那个军师的影子也越发模糊不清,只有嘴角的笑容依旧鬼魅,还带着一分嘲讽。
……
精疲力尽的孟鸢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论她怎么用力,怎么凝聚精神好像都是徒劳的。
她砍向东边,军师便跳转到了西边,她追去西边,军师又跑向了南边。
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军师,她第一直觉就是两他握着铃铛的手砍下来,可是那种铃铛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在天边,响彻不绝。
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孟鸢清跪在地上,心中有一个缥缈的,仿佛不是她自己的声音响起。
师兄,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
就在孟鸢清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她已经接近失去神智的头脑想到的还是曲长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