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见肖子陵这般神态表情,肖文昌冷地一哼,说:“你别在我面前装了,你做的那些事情,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爸,我……我做什么了?”
肖子陵抬头瞄了瞄肖文昌,在无真凭实据前,他这里是断然不会承认自己做过什么。
肖文昌在听到肖子陵这话后,眉头凝皱地更为深沉了起来,一脸冷厉地瞪着肖子陵,说:“怎么?你当真要我全都说出来不成?还是说,你觉得我这里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伴随着肖文昌这话一出口,肖子陵顿时心虚了起来,神情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了一抹惊慌。
稍顿了顿,肖子陵轻抿了下嘴唇,接着开口道:“爸,陈修是自己离开肖家的,这跟我可没半点关系。”
“没关系?”
肖文昌一愣,轻冷笑了笑,说:“如果不是碍于你的逼迫,他怎么可能离开肖家?”
“逼迫?”
肖子陵一诧,忙说道:“我何时逼迫过他了?”
见肖子陵不承认,肖文昌的神情顿变得凝重无比,脸色也作难看至极,身为肖家的家主,家族上下的事情肖文昌又岂会不知道?
“好啊肖子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我面前死撑是吧?那你告诉我,你逼迫他将那小女孩从肖家赶出去,这算不算是逼迫?”
“嗯?”
伴随着肖文昌这话一出口,肖子陵整个人都是一愣,想了想后,忙说道:“爸,那小女孩来历不明,怎么能随随便便让她住进我们肖家呢?我只说了不让陈修留下那小女孩,可没逼迫他离开,是他自己要出走的!”
“你……”
肖文昌在听到肖子陵这话后,整个人都被气了个面红耳赤,止不住地大声咳嗽了起来。
见状,肖天晴连忙近前上去,一脸关切地说道:“爸,你没事吧?”
肖文昌大口大口喘着气,没有回答肖天晴什么,反是直勾勾地凝视着肖子陵,说:“混账东西!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天之内,我要见陈修回到肖家,若不然的话,你就给我滚出肖家去!”
说完这话,肖文昌冷地一哼,也不等肖子陵作何解释,这便气鼓鼓地起身离开了。
肖子陵跪在地上,心神恍惚不已,神情中的茫然失措来的再明显不过,让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是,肖文昌这里为了陈修竟不惜将他赶出肖家。
“咯咯!”
越是想着,肖子陵心里愈发不平衡,止不住地凿牙错齿了起来。
此时,罗燕芳那里已经敛了哭声,她自然能察觉的出来,肖文昌那里是真的动了怒,如果肖子陵这里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没准真的会被赶出肖家。
想到这里,罗燕芳哪里还安定的下来?忙地上前将肖子陵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子陵,听你爸的,赶紧去把陈修那个废物东西找回来!”
肖子陵怔了怔,一脸迷惑不解地看了看罗燕芳,说:“妈,爸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为了一个废物,他竟然要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逐出家门?”
罗燕芳一愣,唇齿微启,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偏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这时,肖天晴开口道:“子陵,去把他找回来吧!以后别再跟他过不去,一个废人而已!”
闻言,肖子陵愣了愣,几度张口欲言,可最后偏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稍顿了顿,肖子陵苦苦笑了笑,深呼吸了口气,说道:“好,我去把那个废物请回来!”
说着,肖子陵没有再迟缓什么,这便怒气冲冲地朝着大厅外走去。
看着肖子陵去远的身影,罗燕芳一脸的担惊受怕,瞅了瞅肖天晴后,说:“天晴,你弟做事很冲动,要不……你跟着他一块儿去吧?”
经由罗燕芳这般一说,肖天晴稍愣了愣,接着轻点了点头,这便朝着肖子陵追了去。
追上肖子陵后,肖天晴也没说什么话,整个人颦眉蹙頞,一副沉思模样。
“姐,你说爸那里为何如此袒护陈修那个废物?”
兀地,肖子陵瞅了瞅肖天晴,一脸疑沉地问道。
经由肖子陵这般言问,肖天晴怔了怔,摇着头说:“我……我也不知道。”
以往的时候,肖文昌那里对陈修完全就是不管不顾,可自从上一次肖子陵与罗燕芳想要将古玩店的掌管权收回来开始,肖文昌便展现出了极为强硬的一面。
稍想了想,肖天晴朝肖子陵瞄了眼,问道:“子陵,古玩店还开着吗?”
突听得肖天晴这般一问,肖子陵整个人都是一诧,接着回应说:“没有,爸不是让陈修那个废物东西看店吗?我后面便没去古玩店了。”
话至此处,肖子陵稍微停顿了下,随即一脸不解地看了看肖天晴,再道:“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肖天晴蹙了蹙眉,沉声道:“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没察觉吗?爸在对待陈修的事情上,也是有着他的底线的!”
“底线?”
肖子陵一愣,神情中的茫然更趋浓烈。
肖天晴轻点了点头,说:“没错!只要不让陈修离开肖家,不去触碰那古玩店的掌管权,其他关于陈修的事情,爸都不会过问。”
“嗯?”
伴随着肖天晴这话一出口,肖子陵那里顿时陷入到了沉思中。
想着想着,肖子陵不自觉地嘀咕出声:“好像真是这样!”
接着,肖子陵忙朝着肖天晴看去,问道:“姐,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肖天晴无奈叹了叹气,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把陈修给找回来了,记住了,就算是要放低姿态,也要让他回到肖家!”
“什么?”
肖子陵一诧,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你让我给那个废物东西放低姿态?他算个什么东西?”
肖天晴苦苦笑了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你不把他找回来,爸那里怎么交代?一怒之下,真将你赶出肖家,到了那个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闻言,肖子陵怔了怔,几度张口欲言,可最后偏又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