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肖子陵哪里还坐得住?身子就像安了弹簧一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接着恶狠狠地朝1号贵宾室看了过去,怒喝出声:“你他妈想干什么?”
伴随着肖子陵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顿时呆愣了住,就连肖文昌等人也作一脸的惊恐骇然。
肖子陵的这般举止,不是公然挑衅贵宾室里的人吗?要是那贵宾室里的人是四大家族的,那肖家可就麻烦大了!
“混账!”
兀地,肖文昌冷地一哼,一把将肖子陵拉扯坐下。
肖子陵瞄了瞄肖文昌,说:“爸,那人明显在针对我,有这样竞价的吗?”
让肖子陵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肖文昌在听到他这话后,倏地就是一记大耳刮子抡扇到了肖子陵的脸上。
“啪!”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耳光声传荡开来,在场的众人无不失措愕然,但只转瞬,众人便又恢复如常了,肖子陵适才的失态极有可能迁怒贵宾室里的人,肖家在青城不过是一个二流家族罢了,若是开罪了什么招惹不起的人,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被肖文昌当中抡扇了一巴掌,肖子陵整个人都惊愣了住,心下的憋屈就如潮水一般汹涌来袭,几度张口欲言,可最后偏又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来。
这时,吴启年那里一脸冷厉地瞅了瞅肖子陵,漠然出声:“肖先生,还请你遵守拍卖会的规则,若是你不满别人的竞价,大可在竞价上力压其一头,若是再有言语上的不敬,可别怪我们将你们肖家人请出去了!”
“咯咯!”
听得吴启年这话,肖子陵直恨得咬牙切齿,心下的怒火汹涌无比,但却苦于无处发泄。
稍以滞愣,吴启年敛了敛心神,再道:“一百万一次,一百万……”
让吴启年稍感诧异的是,他刚把话说完这里,肖子陵那里已举起手来:“一百零一万!”
肖子陵话音刚落,1号贵宾室连忙传出了竞拍声:“一百五十万。”
闻言,肖子陵一怔,心跳都加快了起来,最后还是举起牌子,说:“一百五十一万。”
“两百万。”
无奈的是,1号贵宾室的人根本没给肖子陵多喘息的机会,直接加价了五十万。
肖子陵愣了愣,心神彷徨了起来,稍顿了顿后,他这才支支吾吾道:“两……两百零一万!”
“两百五十万。”
“两百五十一万。”
“三百万。”
当1号贵宾室的人加价到了三百万的时候,肖子陵顿时呆愣了住,几度张口欲言,可最后偏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来。
稍愣了愣,肖子陵忙朝着肖文昌看去。
承接到肖子陵的目光后,肖文昌的眼中倏地闪过一抹决意,接着举起身旁的竞拍牌子,说:“三百五十万。”
“四百万!”
让肖文昌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他这里刚一加价,1号贵宾室的人已报出更高的价格来。
“哎!”
闻言,肖文昌无奈的叹了叹气,接着瞅了瞅身旁的肖子陵,说:“算了,这鼻烟壶我们不要了。”
肖子陵觑了觑眼,心下满是不甘,这金雕酒他没有竞拍成功也就算了,可这牙雕鼻烟壶竟然还是没有竞拍成功,这就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毕竟这两样东西都是肖家老太太极为钟爱之物。
见肖家人没有再加价,吴启年微微一笑,道:“四百万一次……四百万两次……四百万三次!成交!”
伴随着拍卖锤落下,顿有工作人员上前收好鼻烟壶,接着将其送往1号贵宾室。
“竟然买了四百万!”
陈修坐在贵宾室里,一脸的不敢置信,这鼻烟壶是他花了五万块钱从一个路人手中收购来的,因为他有异瞳,看出了这鼻烟壶的价值高达百万,可谁曾想拿到拍卖会中来拍卖,竟然拍卖出了四百万的高价。
“也不知1号贵宾室里究竟是什么人?该不会是雪雅吧?”
陈修暗暗嘀咕了句,这般猜测道。
与此同时,1号贵宾室里。
影舞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在旁的姜雪雅,惊诧出声:“雪雅姐姐,你怎么会花那么多钱拍下那鼻烟壶?那可是修……”
让影舞始料未及的是,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姜雪雅已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接着凑到影舞的而跟前,悄声细语道:“舞儿,不能暴露阿修的身份。”
说完这话,姜雪雅顺势瞅了瞅不远处端坐的姜云峰,姜云峰并不知道那戴着黄金面具的人就是陈修。
经由姜雪雅这般一说,影舞明悟过来,忙地捂了捂嘴,一副担惊模样,适才他险些便说漏了嘴,毕竟陈修在收购那牙雕鼻烟壶的时候她就在一旁。
见姜雪雅和影舞窃窃私语,姜云峰微微皱眉,轻疑出声:“雪雅,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要不……说出来给我也听听。”
闻言,姜雪雅笑了笑,忙地解释道:“爷爷,我们女孩子家的悄悄话,你怎么能听呢?对吧舞儿!”
影舞想也没想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对。”
姜云峰无奈地笑了笑,说:“你这小妮子,真当钱是纸,那牙雕鼻烟壶就算有些价值,那也值不了四百万。”
听得姜云峰这般一说,姜雪雅昂了昂首,回应道:“千金难买我愿意!我就是看不惯肖子陵,还敢跟我抢东西,我倒要看看,谁能抢得过谁!”
姜云峰一怔,轻声叹了叹气,接着开口道:“肖家那小辈确实有些倨傲了,事后找个机会,好好警告一下。”
“明白。”
闻言,姜云峰身旁的一随从忙地应了声,适才在竞拍的时候,肖子陵气怒而骂,那般举止多少让姜云峰心生厌恶,姜家乃是青城四大家族之一,论地位,可不是肖家这样的二流家族所能相提并论的。
稍顿了顿,姜云峰将视线落转到了姜雪雅的身上,一脸认真地问道:“雪雅,你真的探查清楚了,今天拍卖会的压轴拍品是那件孤品字画?”
听得姜云峰这般言问,姜雪雅想也没想地点了点头,说:“爷爷,我办事你难道还不放心吗?不过看今天这形势,那件孤品字画的争夺恐怕会很激烈,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全都到场了,也不知是不是拍卖会那边事先给他们通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