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完了胖乞丐,邓越满脸凝重的找到了李云曦。
府衙内。
李云曦见他脸色阴沉,便主动上前问他。
“怎么了邓前辈?”
“我昨夜回家不小心干了个狐狸精!”
“啊?”
李云曦捂着嘴巴,脑海酒后乱杏这四个大字缓缓放大。
真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很正经的邓前辈,内里竟然是个闷骚货。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呵,男人。
“我昨夜喝断片了,清早起来那个胖乞丐转告我的。”
“啊过程被人看了?”李云曦感觉有点刺激。
“没有,我连他一起干了。”
嘶……
邓前辈还有这个特殊的爱好?
李云曦倒吸了一口凉气,表示很震惊,心目那个完美偶像的人设极速崩塌。
虽说强者都是有怪癖的,但这个爱好未免太那个啥了吧。
不过……
在人家一个纯洁的的女孩子面前讲这种东西,邓前辈就不感到羞羞么,又或者说,想邀请她今晚一起来?
“我怀疑那个狐狸精就是那个大老鼠的同伙。”
“啊?哦!嗯?……你是说什么同伙?”李云曦震惊连后又眨了眨美眸。
“说起来也是幸运啊……若非那个狐狸精认错了人,恐怕我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邓越依旧心有余悸。
他皱着眉,没想到及时行乐会差点害了自己。
看来往后的日子,还需要更加谨慎些,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云曦瞪大了眼睛,原来你说的这个“干”,是这个意思啊,原谅我污了。想到这里,她白皙的脸蛋上也不由得涌起了一抹惊心动魄的绯红。
盯着脸蛋通红的李云曦,邓越有些失落。
他今日前来有两个原因,一是想告诉她一声狐狸精的事,二是想拿那两千两银子。
但邓越没好意思开口,毕竟那日御剑双飞,自己不小心捏了她两只大白兔,人家没有拔剑砍人都算给你脸了。
“唉。”他叹了口气,这一下有点贵啊。
“又怎么了?”李云曦问他。
“也没什么……”邓越情绪有些低落:“就是有那么点心疼。”
“李小姐,那狐狸精此刻已经混入城,不知有什么办法能查探出她藏身之地。”邓越问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邓越可不想时时刻刻都提防着那只狐狸精刺杀。
这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给找出来杀掉。
简单粗暴!
这白玉京专司妖邪之事,想必会有办法,这也是邓越今日来的最终目的。
“没有。”
李云曦的回答干脆利落,“这妖怪既然混入了城,想必是披上了人皮,这落花城来来往往的百姓如此之多,便是有些段,也是难以施展。”
“好吧。”邓越有些失望,感觉这白玉京官吏,似乎没有传说的神奇。
这时。
有个年轻的佩刀官吏焦急的冲进来,一边跑一边喊叫。
“不好了李大人,城发生了件邪事。”
“疑似妖怪犯案。”
邓越与李云曦对视一眼,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想必是这狐狸精现了踪迹。
“没关系,你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佩刀官吏冲到了跟前停下,气喘吁吁,平复了片刻才说道:“是城里大善人刘员外家女儿,似乎是邪了。”
“至于更多的,其实属下也看不太明白,李大人还是随我前去看一眼吧。”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这位年轻的佩刀官吏面色浮现些许诡异,便又开口补充了句“……总之非常的邪门。”
“生平仅见!”
“邓前辈,一起去?”李云曦征求了他的意见。
“好。”
邓越点了点头,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万一真是那大老鼠的同伙,被擒拿下来拷问,岂不是暴露了星镇魔刀之事。
不管是不是,邓越都打算送它一程。
毕竟来都来了。
“那你便带路吧。”李云曦朝着官吏吩咐。
“大人跟我来。”
佩刀官吏点了点头,领着邓越两人沿着直的道路,在人流一路穿行。
拐八拐,大概走了二十来分钟左右,就看到门口有两座镇宅石狮子的府邸,那门顶的牌匾上写着刘府二字。
笃笃笃……
佩刀官吏上前敲门。
开门前家丁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并没有去通报,直接将他们领了进去。
双脚踏入刘府,邓越便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不似妖气的阴冷,反而神圣之气扑面而来,很玄妙。
这座府邸占地极大,李云曦几人也是绕了半天才走到了地方。
才刚靠近,便听见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
“老爷,白玉京的上差已经被请来了。”家丁朝着里屋吼了一嗓子。
嘎吱
房门很快被打开,一个大腹便便的年男子匆忙的走出来,神色焦急。
这男子留着两撇八字胡,身穿富贵锦衣,虽然焦急万分,那目光却也偶尔露出精光,看得出他是个精明人。
这男子正是这刘府的主人,刘员外。
刘员外走上前一把抓住邓越的,焦急的说道。
“白玉京的大人呐,您快救救我女儿吧。”
邓越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气鼓鼓的李云曦,嘴角微微上扬,“刘员外认错人了,那位美女才是白玉京的大人。”
刘员外满脸尴尬,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白玉京的大人呐,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
他又重复了句方才的话,仿佛认错人的事从未发生,商人的厚脸皮暴露无遗。
“嗯。”
李云曦淡淡地嗯了一声,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当的不满。
邓越笑了笑:“好了,先进去看看你女儿吧。”
“来来来,大人里边请。”刘员外说道。
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得罪不起白玉京的官差,更别提还是个修士了。
“哼”
李云曦仰着头,就像只高傲的白天鹅,第一个走进去。
邓越见那刘员外有些担心,便低声安慰了一句:“安心吧,这位大人不会放心上的。”
刘员外听了这句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当下也放心了不少。
进了门。
里头有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她应该是刘员外的夫人。
还有个头发斑白的医者在替床榻上的女子把脉诊断。
医者眉头皱紧,时不时揪几下胡须,显然没看出什么来。
半晌后,那医者叹了口气,收回了把脉的,说:“我一生行医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症状,实在是无能为力。”
“医学上无法解释……或许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邓越听了,便上前问他:“老人家,不知这女子的症状究竟如何诡异了?”
“这是白玉京来的大人。”刘员外赶紧介绍。
“老朽见过大人!”
那医者听了也不敢托大,连忙解释:“这女子癸水不断已有一月有余……”
“一般来说,人类流血天不死就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
“这刘员外的女儿造血功能异常强大。体内气血翻涌,时不时便喷薄而出,连续流血一个月竟然还没有死亡。”
“这简直就是个医学奇迹!”
说到这里,就连那医者也有些激动了。
行医半生的他,不知治愈了多少病患,什么样的疑难杂症没有遇见过。
这癸水不止的也并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一般只要开些药,调理一下身体即可,这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这个连续流血一个月就太过分了。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不死,这就更过分!
除了邪物作祟,医者实在想不到什么原因了。
这世上的邪物多种多样,让女子流血不死……虽说没听过,但也未必没有。
听完了医者的话,李云曦吓得捂住了嘴巴,对她来说流血天已经很恐怖了。
还连续来一个月,倒不如切腹自尽算了。
她目光看向床榻上脸色红润的女子,多了丝怜悯,只有女人才能理解女人。
邓越除了感觉很神奇之外,倒没多大的感受,毕竟,他连流血天都没经历过,那就更别提流血一个月了。
毕竟,没有参照物,他能有什么感受?
“啊啊啊啊!!!”
床榻上的女子尖叫起来,屁股像蛇一样扭动起来,脸色却愈发的红润。
不知是太痛苦,还是爽的。
有点古怪!
“不好,她又要喷血了,干净的止血布呢?赶紧给她贴上去!”
“还有。”
“闲杂人等烦请退避!”
医者脸色焦急了起来,将邓越等人给赶了出去,只留下丫鬟和那个夫人。
隔着房门的邓越都能听见里头传来的喷血声。
噗嗤噗嗤……大概就是这样的声音。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被邓越吸入了鼻腔:“这股腥臭味……怎么有点不对劲?”
“嗯?”
李云曦呼哧的吸了几口,差点没吐出来,嘟囔道:“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一般的癸水哪有这种味道啊。”
“这也太臭了吧!”李云曦捏着鼻子不愿吸入毒气。
但见邓越呼哧呼哧的吸,还一脸享受,李云曦的目光不由得吊诡起来。
“这味道……还挺好闻的,神清气爽。”邓越开口说道。
“啊?!”
李云曦瞪大了眼睛,“邓前辈还好这口?”
“你仔细闻闻看,虽然这股腥臭味很重,但其还蕴含着浓厚的水气。”
“就像清晨露珠,散发着淡淡的水香。”邓越道。
“是……是是吗?”李云曦有点怀疑。
“都说透过表象看本质,其实啊,这个嗅觉也是一样的,要闻见本质……”
“这听觉啊,自然也要是听见本质的。”
“来,你也来试试,快跟着我的节奏来……呼吸”
李云曦愣了一下,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
莫非是我境界太低了?
想想还是算了,呕吐,是很影响形象的。
还是当个安静的美少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