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部分的原因吧。”她笑着说，当然另一大部分的原因，肯定是不能和你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那另一部分的原因？”

“秘密。”李言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李砚反应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他们就这么一直走着，聊着一些其他的话题，也不知道就这样走了多久，李言起初对于李砚的紧张感也在慢慢的减弱了，她开始能够流畅的和李砚进行交谈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自然，从起初一直是李砚在提问，她在回答，到后来，李言终于也可以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了。

还以为等到那个时候要很久，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对了，我下午看到你站在走廊上发呆，你是在想什么呢？”

“下午？”李砚回忆了一下，想起了下午上课前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记不清了。”他说道。

那个时候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现在，他找到了一个。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李言试探性的问道。

“不开心的事啊？”他再次陷入了沉思，然后摇了摇头。

李言想了想，要着要怎么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不过，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难道你看出我哪里不开心了么？”李砚反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就是下去看你的眼神，好像很忧伤的样子。”李言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是吗？很忧伤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李砚有点好奇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眼神，还有表情。

“这个……”李言想了一会，“我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给人的感觉很不好，看到之后心里会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对，心有点痛的感觉。”

“心痛的感觉？”李砚的眼睛露出了些许的亮光，“那会是怎样的表情啊？我都开始好奇了。”他笑着说，自己还从未观察过自己的表情。

李言看着此刻李砚的笑脸，让他本来就很英俊的脸，又增添了一抹色彩。这么好看的笑容，怎么能就此消逝呢？

现在，是个很好的机会，很好的再进一步的机会。

“等下次我再次见到的时候，我会拍下来，到时拿给你看。”李言想到了这个方法。

“嗯，是个不错想法。那，就拜托你了。”他笑着说。

李言用力的点了点头。

“嗯，我很乐意的，只要能帮到你，做什么都可以。”她笑着说，“你要是有任何的烦恼都可以和我说，我会认真的倾听，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她说着在嘴巴前比了一个拉链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说，要做我的专属树洞吗？”李砚的目光再次温柔的注视着她。

“啊，那个，可以这么说吧。”李言肯定的点了点头，但是转念又觉得他的话中的词汇，脸再次红了起来。

李砚看着她，她脸红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啊，好像，不只是脸红的时候。

只是，现在那些心中的想法，还无法对眼前的这个人开口。其实，和他说过这句话的人，李言不是第一个，但是，他开玩笑说出的那句话，却是第一次，之前别人提及的时候，他全部都婉言拒绝了。

李砚自己能够觉察到，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来说，也许是会变成比较特别的那个人吧？

自己一直都呆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他看不见任何的光，所以，他没有任何的方向感，他不知道门在哪里，他没有办法走出去。而他之所以还会生存到现在，完全是靠着别人说的一句话或者发出的一点提示音，辨别着方向，在黑暗的方向搜寻着。

对于李言在自己心底的产生的那微微的心动，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的光亮，在黑暗中，萤火虫的光亮，虽然不亮，但是一闪一闪的在他的身边飞舞着，陪伴着他，似乎是在指引着他一样。

当然，这一切内心的活动，他都没有表现出来，在自己还不确定的时候，在她还不确定的时候。现在的李砚，只是想抓住那唯一的亮光。

不过，自己和她的再见，真的只是她说的那样，是缘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