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腕，抬起头看着他。

“你想要听实话，还是谎话？”

“有什么区别吗？”李砚转过身，正视着她。

“我怕说了实话之后，你就会离开我，就再也走不到你身边了，如果是谎言的话，就这样一直平静的相处下去的话，我还能继续呆在你的身边。”她如实的说着。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说出这些话，仿佛这些话已经在大脑中早就排练好了一样。

“那得看你的答案是什么了？你的目的是什么了？”

李言看着他，握着李砚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李砚看了一眼，即使她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那只瘦弱的手他仍然可以轻易的就甩开的，可是，此时，他却只是想被她紧紧的握着。

李言紧咬着嘴唇，仿佛都要将她咬出血来一样。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憋了很久，李言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

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对眼前的这个人说出这句话，只是觉得能平凡的守候在他的身边就很好了。

李砚能够感觉到，她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又加重了力气，并且，还有着轻微的颤抖。

此时的李言正直视着自己，眼睛里竟然有闪闪的光折射出来。

是自己的错觉么？

“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李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高二那一年，你转学来的那一天，我在去教室的路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李砚的心感觉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重锤了一下，他在大脑中回想了一下，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李言看着他，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被讨厌了，她是不是不该说出这些话？自己是不是突然屈服了自己的欲望，想要的太多了？

李言注视着李砚，见他没有反应，然后缓缓的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李言又低声说了一句，“可以当作我没有说过刚才的那句话么？我们还是以同学的方式相处，可以吗？你不是说找到你想做的事情吗？我们一起去找，找到后我就离开，可以吗？”

她不能在这里就放弃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可能的。”李砚终于开口说话了。

李言在听到那句话后，心仿佛被扔进了冰窖里一样，她的眼睛里开始好像有沙子进去了一样。

“不可能当作不知道的。”李砚继续说道，“并且，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帮完我就要离开？难道你就不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

“我想要得到的，过分的奢侈，我不敢奢望，所以，就让我呆在你身边，到你找到你想要的，等你不再需要我了，就让我离开，任何时候都可以。”李言恳求道，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嘶哑起来。

李砚看着她快要溢出的眼泪，她在控制着，控制着不让它流出来。她现在的表情，李砚很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她的脸，他忍住了，没有动。

“任何时候，任何的事情，你要不要这么卑微，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和我说，让我和你在一起，做你的男朋友，你为什么不敢有这样的奢求？这算是奢求吗？”李砚尽量平声静气的说出了这句话。

李言震惊的看着他，她微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出来，你就会答应吗？”李言不自觉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