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看着他，他很慌乱，即使他伪装的很好，是自己太着急了吗？不该现在就问他这个问题的？不该没有任何的铺垫就问他这个问题的？

“也许，是我看错了吧。”李言放弃了继续问下去，不只是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并且拉着的她的手，也让她感觉到了冰凉，没有了温暖的感觉。

那个让他感觉到绝望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会让他感觉到如此的惧怕别人知道吗？

李言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和他走进了食堂。

此时食堂的人已经变少了，他们取完餐，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在这短暂的过程中，李砚又走神了好几次。

在李砚去取汤的过程中，李言一直保持着的笑脸消失了，眉头紧皱，如果不解决那个问题的话，那么这个刚刚开始的感情，会比李砚说的那个结果还要残忍。

“哥，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人我还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出了问题，所以，我想拜托你，下次见面的话，还是在外边轻松一点的地方吧，并且关于你同学的介绍，也可以说是普通的医生吗？我不想让他对这次见面产生任何的怀疑，让他产生任何的戒备，他很敏感，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因为觉得他精神有问题而要求的这次见面的话，他肯定不会原谅我的。”李言将这一长串的语音发了过去，刚好59秒。

她是一边发着语音，视线一边警惕的看着李砚，此时他刚好端汤转过身，朝她走了过来。

李昀没有回复她的信息，看来又在忙吧。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李砚一言没发。

“那，一会见吧。”在分别的时候，李砚笑着说，他是好不容易才挤出了那个笑容，所以那个笑容在李言看来，非常的苦涩。

“嗯，一会见。”李言看着他，“能抱你一下吗？”

李砚反应了一下，然后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拦在了怀里。

“谢谢。”李言在他的怀里低声说道。

“那你以后可要每天都要和我说谢谢了。”他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好了，那下午见。”她说着离开了他的怀抱，和他摆了摆手，离开了。

“嗯，下午见。”李砚脸上仍然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微笑，在李言转身的一瞬间，就从脸上消失了。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她怎么可能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内心，他明明一直都隐藏的很好，难道这也是她能够吸引自己的原因吗？就是因为她的这种特别感，自己才会对她产生异样的感情么？

不对，总是有一种感觉，她，好像知道点什么，关于自己的，那个绝望的东西，或者说，是问题。

那个让自己感到绝望的事情，其实，他在害怕的，就是这个，他说不出的那种绝望，偶尔会产生，突然间的，从初中开始到现在，从自己开始能够真正的独立思考开始，它就一直伴随着自己，没有离开过。

似乎就是它，将自己关在了那间黑色的房间里，他看不见它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它一直都存在着。

李砚刚走回宿舍，就直接躺到了床上，本来周然他们还打算问他点什么，开个玩笑什么的，可是一看到李砚那张低沉的脸，让他们都感觉到了还是安静为妙。

他给田恬发了一条信息，“李言回去了么？”

“刚回来，现在睡觉了，怎么了？”

“她是什么样的表情？有说什么话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说，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一回来就上床睡觉了。”田恬说着看了一眼李言的方向。

“本来你不问我的时候，我还打算问你的，李砚呢，他怎么样？”

“他，表情也不是很好，也是一回来就睡觉了。”

“看来有可能是进展的不顺利啊。”

“有可能吧，是不是我们太着急了，可是，我们好像也并没有做什么吧？”

“嗯，的确没有做什么，所以，才是问题。”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