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过一遭，江有雪前脚从柳凝宫出来，后脚就往萧穆那里跑。她要尽快把这件事告诉他。

萧穆正在放风筝，看见江有雪一愣，赶紧拉着她进屋：“你不让我去找你，你还自己来找我？”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江有雪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竖起一只指说，“春乐，她跟静贵妃不是一条心，她有问题。”

于是江有雪就把如此这般都讲了一遍，萧穆摩挲着下巴紧锁眉头，思考了一会道：“东北确实有流寇为患，父皇正在发愁此次平乱人选呢。”

“你上次跟我说这股势力相对隐蔽，目前能抓到一个春乐已算不易。但是我们还不能确定，也许只是后宫争斗。”江有雪随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去向皇帝请命。”

“知道了，我会找人看着她。”萧穆盯着那个杯子看，半晌说了句，“请命？请什么命？”

“挂帅出征。”江有雪漫不经心地放下茶杯。

萧穆愣住了，皱眉仔细打量着江有雪，伸去探她额头。被江有雪一掌打掉：“你做什么！”

“看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萧穆道，“那是流寇，流寇杀人不眨眼的，你疯了！”

“我没疯。”江有雪起身拍拍衣服，自信笑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走的这段时间，我师父托你照顾。”

“……为什么不是萧诚？”

“我师父和他有过节，我信不过他。”

萧穆听了这话，咽了口唾沫。江有雪言下之意，她信得过自己。

他看着江有雪推门出去的背影，铿锵道：“你要做什么我拦不住，但你要记住，我们在做的事我自己无法完成，哪怕为了皇后，你要活着。”

“知道啦，你啰嗦极了。”

萧穆沉默，无言目送已经长高了一些的女孩踩着午后依然滚烫的阳光走向御书房，她的脊背直，疾步而去。她眼前的道路在昼光照射下如一片金光辉煌的海，她就那么毫不胆怯地迈进去，没有回头看。

江有雪直接进入御书房，几个内监在后面追着赶着也没拦下来，皇帝一愣，议事的大臣也一愣。

皇帝皱眉：“江有雪，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江有雪径直跪了下去，腰背挺直：“太子殿下和我讲了关于流寇的事。陛下，请允准我挂帅出征吧。”

大臣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皇帝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一介女流……”

“前有玄丘战神岐凰，后为何不能有我江有雪？陛下，我父亲是天商国最忠诚和英勇的将军，我身上流着江家的血，我不会比我父亲差！”江有雪字字铿锵，目光炯炯，“若陛下允准，我愿立下生死状，不胜不归。”

屋内死寂。

皇帝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这个女孩，这个从小只会傻傻笑着、举止笨拙的女孩已经长大成人，她的眼睛和她的父亲一样明亮坚定。

他沉默了。

江有雪高声道：“请陛下允准！”

许久，皇帝无奈地摇头：“你和你父亲太像了。”

江有雪喜道：“那陛下是允准了？”

“去吧。”皇帝长出一口气，“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 茶过一遭，江有雪前脚从柳凝宫出来，后脚就往萧穆那里跑。她要尽快把这件事告诉他。

萧穆正在放风筝，看见江有雪一愣，赶紧拉着她进屋：“你不让我去找你，你还自己来找我？”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江有雪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竖起一只指说，“春乐，她跟静贵妃不是一条心，她有问题。”

于是江有雪就把如此这般都讲了一遍，萧穆摩挲着下巴紧锁眉头，思考了一会道：“东北确实有流寇为患，父皇正在发愁此次平乱人选呢。”

“你上次跟我说这股势力相对隐蔽，目前能抓到一个春乐已算不易。但是我们还不能确定，也许只是后宫争斗。”江有雪随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去向皇帝请命。”

“知道了，我会找人看着她。”萧穆盯着那个杯子看，半晌说了句，“请命？请什么命？”

“挂帅出征。”江有雪漫不经心地放下茶杯。

萧穆愣住了，皱眉仔细打量着江有雪，伸去探她额头。被江有雪一掌打掉：“你做什么！”

“看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萧穆道，“那是流寇，流寇杀人不眨眼的，你疯了！”

“我没疯。”江有雪起身拍拍衣服，自信笑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走的这段时间，我师父托你照顾。”

“……为什么不是萧诚？”

“我师父和他有过节，我信不过他。”

萧穆听了这话，咽了口唾沫。江有雪言下之意，她信得过自己。

他看着江有雪推门出去的背影，铿锵道：“你要做什么我拦不住，但你要记住，我们在做的事我自己无法完成，哪怕为了皇后，你要活着。”

“知道啦，你啰嗦极了。”

萧穆沉默，无言目送已经长高了一些的女孩踩着午后依然滚烫的阳光走向御书房，她的脊背直，疾步而去。她眼前的道路在昼光照射下如一片金光辉煌的海，她就那么毫不胆怯地迈进去，没有回头看。

江有雪直接进入御书房，几个内监在后面追着赶着也没拦下来，皇帝一愣，议事的大臣也一愣。

皇帝皱眉：“江有雪，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江有雪径直跪了下去，腰背挺直：“太子殿下和我讲了关于流寇的事。陛下，请允准我挂帅出征吧。”

大臣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皇帝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一介女流……”

“前有玄丘战神岐凰，后为何不能有我江有雪？陛下，我父亲是天商国最忠诚和英勇的将军，我身上流着江家的血，我不会比我父亲差！”江有雪字字铿锵，目光炯炯，“若陛下允准，我愿立下生死状，不胜不归。”

屋内死寂。

皇帝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这个女孩，这个从小只会傻傻笑着、举止笨拙的女孩已经长大成人，她的眼睛和她的父亲一样明亮坚定。

他沉默了。

江有雪高声道：“请陛下允准！”

许久，皇帝无奈地摇头：“你和你父亲太像了。”

江有雪喜道：“那陛下是允准了？”

“去吧。”皇帝长出一口气，“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