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飞草长。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江有雪很安静，她像个贤惠羞涩的妻子，就在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实际上，大门一关，鸡飞狗跳。

萧诚不进宫的时候，江有雪就拉他和自己切磋，这具身体太孱弱，尽管萧诚并不敢真的动起，但如弱柳扶风，她的枪在没转几圈就撑在了地上，江有雪气喘吁吁：“不玩了不玩了，且去做个儒将吧！”

“你要在马背上吟诗？”

“那我可能不大会。”江有雪抱着枪坐到一边的石凳上摸了摸，抬头灿烂一笑，“但是我会摇扇子，弄把羽毛扇，窃分卧龙先生的英姿。”

萧诚弯弯眼睛笑：“这兵器太重了。”

“可说呢。有没有什么轻便些的兵器？不要暗器。”

“为何？女儿家，用些绣花针可不好？”

“当然不好！我眼睛不好使，那么小小的一根针，飞来飞去，我看都看不到。”

“借口。”萧诚点一点她额头，仔细想了想说，“刀剑鞭戟，要哪个？”

“刀和戟都太重，鞭软不易控，给我把剑耍耍？”

萧诚哑然：“怎么那样危险的物件到了你这里成了耍耍二字。”

江有雪恶狠狠道：“取最利的剑来！我取他的狗命！”

“太子妃要取谁的命？”

顾尔玉的声音。

江有雪吓了一跳，忙脚乱地不知道腿上的枪该往哪藏，萧诚自然而然地上前两步举枪丢到一边，故作舒展筋骨的模样：“没想到王爷还有听墙角的癖好。”

“路过而已，听太子妃似乎十分愉悦，便来问候。”顾尔玉似笑非笑，“太子似乎不欢迎我？”

“多虑了。”

萧诚疏离微笑，一搭上江有雪的肩膀：“太子妃年龄尚小，有些怕人。”

江有雪了然，顺势侧脸低眸：“王爷好兴致。”

“上次见太子妃的时候与如今，可谓截然不同。”

“病好了，自然不同。”江有雪给萧诚使眼色，让他赶紧想办法把顾尔玉弄走。

萧诚会意，道：“王爷对太子妃的私事很感兴？总提这样的事未免有些无礼了。”他看向顾尔玉，“还是说，贵国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

“……本王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灵丹妙药能让太子妃心智如初。”

“平南王，你知道我师父是谁，他自然有他的办法。况且，他老人家似乎不大喜欢你这个旧相识呢。”

江有雪的重音咬在“旧相识”个字上，语气里明显带了些火星。

顾尔玉故作惊讶：“先生曾经提起过本王？”

“总归不是什么好话。”江有雪抬眸去看他，唇角凝结为一个极为甜美的笑容，“王爷，春天到了，花就要开了。”

顾尔玉愣了愣：“什么？”

“王爷府的月流火甚是好看。”江有雪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王爷应该很喜欢月流火，芍药与之相似，但毕竟不是同根连理。乱花迷人眼，王爷可不要认错了。”

良久，顾尔玉轻笑一声：“太子妃好口才。”

“过奖。王爷的事我知道一些，都是师父的一面之词，我也并非故人，王爷不要咬着我不放了。”

“我与你，不过是陌路之交。” 莺飞草长。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江有雪很安静，她像个贤惠羞涩的妻子，就在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实际上，大门一关，鸡飞狗跳。

萧诚不进宫的时候，江有雪就拉他和自己切磋，这具身体太孱弱，尽管萧诚并不敢真的动起，但如弱柳扶风，她的枪在没转几圈就撑在了地上，江有雪气喘吁吁：“不玩了不玩了，且去做个儒将吧！”

“你要在马背上吟诗？”

“那我可能不大会。”江有雪抱着枪坐到一边的石凳上摸了摸，抬头灿烂一笑，“但是我会摇扇子，弄把羽毛扇，窃分卧龙先生的英姿。”

萧诚弯弯眼睛笑：“这兵器太重了。”

“可说呢。有没有什么轻便些的兵器？不要暗器。”

“为何？女儿家，用些绣花针可不好？”

“当然不好！我眼睛不好使，那么小小的一根针，飞来飞去，我看都看不到。”

“借口。”萧诚点一点她额头，仔细想了想说，“刀剑鞭戟，要哪个？”

“刀和戟都太重，鞭软不易控，给我把剑耍耍？”

萧诚哑然：“怎么那样危险的物件到了你这里成了耍耍二字。”

江有雪恶狠狠道：“取最利的剑来！我取他的狗命！”

“太子妃要取谁的命？”

顾尔玉的声音。

江有雪吓了一跳，忙脚乱地不知道腿上的枪该往哪藏，萧诚自然而然地上前两步举枪丢到一边，故作舒展筋骨的模样：“没想到王爷还有听墙角的癖好。”

“路过而已，听太子妃似乎十分愉悦，便来问候。”顾尔玉似笑非笑，“太子似乎不欢迎我？”

“多虑了。”

萧诚疏离微笑，一搭上江有雪的肩膀：“太子妃年龄尚小，有些怕人。”

江有雪了然，顺势侧脸低眸：“王爷好兴致。”

“上次见太子妃的时候与如今，可谓截然不同。”

“病好了，自然不同。”江有雪给萧诚使眼色，让他赶紧想办法把顾尔玉弄走。

萧诚会意，道：“王爷对太子妃的私事很感兴？总提这样的事未免有些无礼了。”他看向顾尔玉，“还是说，贵国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

“……本王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灵丹妙药能让太子妃心智如初。”

“平南王，你知道我师父是谁，他自然有他的办法。况且，他老人家似乎不大喜欢你这个旧相识呢。”

江有雪的重音咬在“旧相识”个字上，语气里明显带了些火星。

顾尔玉故作惊讶：“先生曾经提起过本王？”

“总归不是什么好话。”江有雪抬眸去看他，唇角凝结为一个极为甜美的笑容，“王爷，春天到了，花就要开了。”

顾尔玉愣了愣：“什么？”

“王爷府的月流火甚是好看。”江有雪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王爷应该很喜欢月流火，芍药与之相似，但毕竟不是同根连理。乱花迷人眼，王爷可不要认错了。”

良久，顾尔玉轻笑一声：“太子妃好口才。”

“过奖。王爷的事我知道一些，都是师父的一面之词，我也并非故人，王爷不要咬着我不放了。”

“我与你，不过是陌路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