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

春乐走近了她，将熏香拿起：“贵妃，不能再这样了。”

“不干你的事。”

静贵妃伸要去夺，被春乐一个闪身躲开。她端上一杯茶水：“贵妃，您该醒了。”

华服的女人伏倒在红木矮桌上，金钗玉石零落了一地。

她斜眼去看眼前这个服侍自己许多年的宫女，半晌，幽幽道：“有个故事，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你大约知道……”

春乐并不回应，只是端着暖玉熏香站在一旁。

“那年的一场大雪里，在皇后宫门前啼哭的男婴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或许那个男婴本该冻死，但就偏偏那日皇后一夜无眠，深夜里就听见婴儿啼哭声，才救了这个孩子一命。”静贵妃的声音随着思绪变得遥远，“那就是如今的穆王了。再去查时，只知道是一个宫女生下来的孩子，只是身份低微，于是在那之后去求皇后。”

静贵妃自顾自地说着，熏香被春乐扑灭。

“皇后……不，应该是先后。她同意了，并且为那个宫女保守了秘密。我曾问过她，她竟连我也不肯告诉。”

“春乐，你可知道这个人？”

“奴婢也只是有所耳闻，这样的事，并不清楚。”春乐恭敬回答，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们私下里说，曾经那名宫女大约是死了。”

“就因为那之后从井打捞出的那具女尸？”

“是，夙愿达成，奴婢们都觉得她是自戕了。”

“或许……”美妇人眯起双眸，却不再说下去，只是挥一挥，“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春乐转身离去，殊不知自己迈出柳凝宫的那一瞬间，正有一双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深夜。

一道身影闪身进了藏书阁。

花不语静坐在塔阁顶层翻阅着古籍，不出半月，这里的书就都要被他看完了。

他感觉到身后有人，并没有回头：“贵妃，踏月而来，可有急事？”

“花先生好厉害。”来人轻笑，抖开斗篷，“怎么知道是我？”

“这就不劳贵妃费心了，我还是喜欢当个神秘些的人。”

“那我就不多问了。深夜叨扰，实在是有一件事要求您帮我。”

“嗯？”花不语戴上面具，转过了头看着她，“那日我拆了贵妃的台，还以为您要记恨我呢。”

“怎会。”

“您真是度量不凡。有何事需要在下相助？”

“请您将这封信交给太子，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可以，需要多少钱财都可以，您看或不看，也都可以。”

“您这么信得过我？”

“不瞒您说。”静贵妃的笑容依然谦卑端庄，“这宫，我竟没有旁人可信。”

“您大概知道，小雪儿是我的徒弟。”

“是。”

花不语饶有兴地偏头：“我想知道，您为什么突然不待见她了？”

“不待见？”静贵妃笑了，“花先生，此种种渊源要到真相大白的一天才能一一道出，您只需要知道，我绝不会害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花不语的声音似笑非笑，那张惨白的面具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骇人。

静贵妃微微扬起下巴，正色道：“花先生，此事不只关乎太子和您的徒弟，更关乎社稷命脉。不管您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为您办到。”

花不语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问：“不是你，对不对？”

一向淡然的静贵妃闻言竟然愣住了，良久，微不可查地点一点头。 高处不胜寒。

春乐走近了她，将熏香拿起：“贵妃，不能再这样了。”

“不干你的事。”

静贵妃伸要去夺，被春乐一个闪身躲开。她端上一杯茶水：“贵妃，您该醒了。”

华服的女人伏倒在红木矮桌上，金钗玉石零落了一地。

她斜眼去看眼前这个服侍自己许多年的宫女，半晌，幽幽道：“有个故事，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你大约知道……”

春乐并不回应，只是端着暖玉熏香站在一旁。

“那年的一场大雪里，在皇后宫门前啼哭的男婴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或许那个男婴本该冻死，但就偏偏那日皇后一夜无眠，深夜里就听见婴儿啼哭声，才救了这个孩子一命。”静贵妃的声音随着思绪变得遥远，“那就是如今的穆王了。再去查时，只知道是一个宫女生下来的孩子，只是身份低微，于是在那之后去求皇后。”

静贵妃自顾自地说着，熏香被春乐扑灭。

“皇后……不，应该是先后。她同意了，并且为那个宫女保守了秘密。我曾问过她，她竟连我也不肯告诉。”

“春乐，你可知道这个人？”

“奴婢也只是有所耳闻，这样的事，并不清楚。”春乐恭敬回答，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们私下里说，曾经那名宫女大约是死了。”

“就因为那之后从井打捞出的那具女尸？”

“是，夙愿达成，奴婢们都觉得她是自戕了。”

“或许……”美妇人眯起双眸，却不再说下去，只是挥一挥，“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春乐转身离去，殊不知自己迈出柳凝宫的那一瞬间，正有一双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深夜。

一道身影闪身进了藏书阁。

花不语静坐在塔阁顶层翻阅着古籍，不出半月，这里的书就都要被他看完了。

他感觉到身后有人，并没有回头：“贵妃，踏月而来，可有急事？”

“花先生好厉害。”来人轻笑，抖开斗篷，“怎么知道是我？”

“这就不劳贵妃费心了，我还是喜欢当个神秘些的人。”

“那我就不多问了。深夜叨扰，实在是有一件事要求您帮我。”

“嗯？”花不语戴上面具，转过了头看着她，“那日我拆了贵妃的台，还以为您要记恨我呢。”

“怎会。”

“您真是度量不凡。有何事需要在下相助？”

“请您将这封信交给太子，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可以，需要多少钱财都可以，您看或不看，也都可以。”

“您这么信得过我？”

“不瞒您说。”静贵妃的笑容依然谦卑端庄，“这宫，我竟没有旁人可信。”

“您大概知道，小雪儿是我的徒弟。”

“是。”

花不语饶有兴地偏头：“我想知道，您为什么突然不待见她了？”

“不待见？”静贵妃笑了，“花先生，此种种渊源要到真相大白的一天才能一一道出，您只需要知道，我绝不会害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花不语的声音似笑非笑，那张惨白的面具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骇人。

静贵妃微微扬起下巴，正色道：“花先生，此事不只关乎太子和您的徒弟，更关乎社稷命脉。不管您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为您办到。”

花不语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问：“不是你，对不对？”

一向淡然的静贵妃闻言竟然愣住了，良久，微不可查地点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