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缓缓前进。
直到快要到达停车场,胡蝶才开口问:“你为什么要送我汉服?”
“我想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果然,真的很漂亮。”陈之言勾了勾嘴角,像是有些自嘲般,说:“最重要的是想送在别人前面。”
胡蝶虽然茫然,但不忘说声:“谢谢。”又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因为抱过你,所以知道你的尺码。”
胡蝶一愣,脑子里一晃就闪过陈之言抱她的画面。
一次一次又一次,他是哪一次计算出尺码的呢?
他好像真的用了心。
想到这些,胡蝶突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停车场到了,陈之言抱着古筝,来到胡蝶常来的地方。
刚坐下还没拨动弦,一大波行人就围了过来,不少人还掏出手机一顿拍。
贺南澄拨开人群,走到胡蝶身边,惊叹道:“胡蝶,你今天真漂亮,仙女长得也不过如此吧。”
胡蝶欣然接受这个马屁,问:“你怎么在这里?”
贺南澄:“我看天气不错,猜你一定会来,就在这里蹲守。”
胡蝶呵呵一声:“你以后不要这么自作多情了。”
贺南澄落寞的哦了一声,侧头看向陈之言,眸色凉了几分。
胡蝶开始弹奏起来,悠扬的旋律四散开来。
陈之言睨了贺南澄一眼:“你离胡蝶远一点。”
贺南澄轻蔑的哼了一声:“胡蝶也是我的相亲对象,她跟你什么关系呀,你凭什么这样说。”
陈之言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清淡从容的说:“胡妈妈让我拍几张胡蝶的照片传给她,你离她太近挡住镜头了。”
贺南澄一愣,语气平缓的哦了一声,乖乖的挪后两步。
陈之言镜头对准胡蝶,盯着手机屏幕出了神,眉眼溢出一抹宠溺的神情。
仅仅片刻,陈之言侧头看向贺南澄,神色清冷了几分,说:“你离胡蝶远一点。”
贺南澄又退后两步,不耐道:“这样够远了吗?没有挡住镜头吧!”
陈之言收回目光看向胡蝶,选了几个完美的角度,接连拍了好多照片。
见此,贺南澄也掏出手机。
察觉到贺南澄拍照的动作,陈之言不悦的蹙了蹙眉。
突然,一个小孩儿莽撞的探出头,不小心碰了一下贺南澄的胳膊。
砰的一声,贺南澄的手机在地上弹跳了两下,像具尸体般躺在地上。
陈之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
贺南澄一愣,面无表情的看向陈之言。
陈之言淡定从容的说:“听说你要接任贺氏的总裁了,恭喜你呀。”
贺南澄压抑住气恼的情绪,从地上捡起手机:“等我跟胡蝶结婚了再来恭喜我吧。”
陈之言勾起轻蔑的笑容,套用胡蝶的话说:“你可真是长得丑,想得美。”
贺南澄:“……”
没一会儿,向泽从人群中挤出来,目不转睛的盯着胡蝶。
一曲结束,胡蝶问向泽:“你怎么来了?”
向泽说:“我看你妈妈发的朋友圈就跑来了。”
听言,胡蝶打开手机,才发现胡妈妈发了好多张她的照片,还附上了文字:我女儿真是仙女下凡。
就盯着手机看了一小片刻,围观的行人就急不可耐道:“怎么停了?怎么不弹奏了……”
胡蝶又拨动琴弦,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忘记带打赏盒了。
万事俱备,关键的东西却落下了,失策。
没一会儿,安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胡蝶问:“你怎么来了?”
安沫:“我看到你哥的朋友圈儿了,你这个汉服是什么时候订做的呀?好漂亮呀,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胡蝶没说话,看了一眼陈之言。
安沫立马就明白了,说:“我看你,稳了。”
因为天气冷,胡蝶并没有弹奏多久就收拾古筝要回家了。
向泽习惯性的接过古筝说:“我送你回家。”
安沫立马白了他一眼:“你送古筝回家就可以了。”
贺南澄不甘落后:“胡蝶,我送你回家,我新买了两个抱枕在车上,是露露。”
胡蝶看向安沫,其实她挺想把未来嫂子带回家让妈妈看一眼。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陈之言就出了声:“是我带你出来的,自然该我带你回去。”
安沫这个墙头草立马点头附和:“对呀对呀,就该让他送。”
胡蝶瞥了一眼安沫,又问:“你要跟我们一起去我家吗?”
安沫摇头:“我是那没有眼力见的人吗?我也还要去约会呢!”
说完,安沫就朝胡蝶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悠然的走了。
陈之言从向泽手中接过古筝,清悦的说了句:“走吧。”
两个人并肩走在那条通往停车场的幽静小道,向泽跟贺南澄一前一后的跟着。
一路很安静,除了脚步声,只有风与落叶的声音。
在一颗柚子树下,陈之言停下脚步,问:“胡蝶,能跟我一起用晚餐吗?”
胡蝶轻嗯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其实快的不止脚步,还有心跳。
贺南澄与向泽将一路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双双懊悔起来。光争着送胡蝶回家,怎么就没想到提前约她吃饭。
盯着前面一双壁人的背影,贺南澄神色不安,焦躁不已。
回到家,胡蝶换了身衣服,跟胡妈妈打了个招呼后就跟陈之言出发了。
陈之言没有去特别高档的餐厅,而是把车开到了银泰。
上次火锅没有吃成,这一次没有土豪包场,他们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满意的吃完火锅后,陈之言邀请道:“胡蝶,去看场电影吧。”
胡蝶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在规定回家的时间足够看一场电影,但她却摇了下头说:“今天周末,广场外面有喷泉表演,我想去看那个。”
“好。”
一楼广场,行人络绎不绝,五颜六色的喷泉已经跳跃起来,璀璨唯美。
一列小火车缓缓开来。
“你等我一下。”
胡蝶哒哒哒的跑向小火车售票处,买了两张票跑回来,递给开火车的大叔,然后对陈之言说:“我们坐最后一节车厢,看到的景致全些。”
小火车缓缓开动,有细碎的冷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