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青城县治安官,几位大人这般堂而皇之索要费用不成便动手砸店怕是不好吧?”舒清妩显出身形,跟着满面惊慌的阿石。
“治安官?”打都早便引来百姓,对于这伙人的兴起整个青城县可谓无人不知,如今却被舒清妩一番话惊地当场愣住。“青城县何时来了治安官?”
“莫不是弄错了,这、这怎的可能是治安官呢?”
左一句右一句议论叫几名男子当即青了脸,方才叫嚣男人转头便看向熊涛,只见他面上阴沉大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小丫头,既然你知道本大人身份,那还不老老实实将银子交上来?”
他话音落下瞬间,人群惊呼更高,显然是对他承认治安官身份感到不可思议。
“大人说笑了,这银两民女自是要交,只是一百两…我怕是将整家店铺卖了都拿不出这笔钱。”舒清妩真诚不似作假,摇头轻叹的模样更像在惋惜。
熊涛冷笑,自是不会被她骗到,“既是交不上那简单,让本大人砸了这家铺子,剩下不够的也不同你计较了。”他抬手便又要招呼手下人打砸。
近段时间,这群人没少在青城县惹事,大都四五人聚在一起,而近日熊涛身后足足站了数十名侍卫,这是将所有人手都带上了!
“且慢!”舒清妩忙叫住几人动作,脸上带着歉疚的笑,“恕民女不知大人为何执意要跟我这一小铺子过不去,这一百两银虽没有,但民女自愿上交十两银子不知大人…”
“十两银子也敢打发我们熊哥?打!给我砸了这家破店!”熊涛身边男子是他最得力下属,一声令下打断舒清妩,数十名侍卫再不受钳制,疯了一般涌上前,手中木棒所落及之处,一片狼藉。
“该死。”暗骂一声,舒清妩忙叫沈春年带着店内伙计姑娘离开,岂料被他摇头拒绝,“我留下保护阿妩,流苏姑娘你快带人离开吧!”
话落,他已然冲上前夺下一名侍卫棍棒。
“我…”流苏还想开口,却被舒清妩拉着推给阿石,“还不快带着店里的人走?!”流苏不会功夫,留下也不过徒增伤亡,更何况店内还有不少姑娘,舒清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们落在这群恶霸手中。
“那清妩你。”流苏眉头紧锁,不待说完便被阿石打断:“流苏掌柜,你留下也只让舒掌柜和沈掌柜担心,还是快些走吧!”
阿石虽年纪不大,但到了关键时刻却是个沉稳性子,招呼其余几名伙计护着姑娘朝后院走,那里有一个后门,可以保证不受波及。
眼看众人开始撤退,沈春年这边也呈现弱势。一名男子趁他不备转从背后抬手便要一棍敲下,舒清妩抬手一包辣椒面朝他眼上撒去,另一只手已然抓着沈春年退开。
“臭丫头,你做了什么!”男人惨叫一声,抱着脑袋在地上乱滚。舒清妩不理会他,从袖间掏出帕子让沈春年捂着,抬手用袖子捂住口鼻,又是一挥手,白色粉末四散瞬间,又是数道惨叫。
痒痒粉的效果极其迅速,男人们纷纷抓挠着身子痛呼惨叫。但毕竟是粉末状物,连带舒清妩一时不觉手上也钻心般的发痒。
忍着抓挠的欲望她闷声道:“民女并无意同大人作对,大人若执意如此便恕民女不得已了。”
“狡诈的臭丫头!”熊涛面色难看,他站于最后并没有收到波及。旁边男人同样气的咬牙切齿,“这下怎么办熊哥?这丫头手段实在太可怕了!”
谁也不知道舒清妩藏了多少毒粉,眼下根本就没有近身机会。
“废物!区区一个黄毛丫头,这么多人还制不住她?无论如何先把人制起来,她还能翻了天不成?”熊涛大骂,劈头盖脸挨了训斥,男人看向舒清妩的神色更加愤恨,不过也立马将计划告知周遭几人。
还剩了七八号人,舒清妩一刻不敢放松警惕,眼看又有两名男子冲上,她抬手一包招蜂引蝶粉,趁两人呛粉的同时,第二批侍卫赫然冲上前朝她扑来。
“阿妩小心!”沈春年大惊,抬手一拳击中其中一男子面容,可却没能防住另一人攻击。
只听“咔嚓”一声,舒清妩险些痛的惊呼出来,男人也没想到这般成功,钳制着她肩膀没等露出喜色,一阵嗡明逐渐传入耳中。
男人并没放在心上,抓着舒清妩的手又是一用力,便见舒清妩面色一白。“臭丫头,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耳边是他讥讽的笑声,忍着手臂处的疼痛,舒清妩苍白面上骤然露出抹笑。不待他反应,一声惨叫赫然响起。“什、什么东西,走开!”
“这是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只见一只黑黝黝的小东西扑朔着翅膀,紧紧跟随在几名侍卫身上。冷汗不受控制从额角滑落,竟是越来越多的涌过来,其中几只飞舞的蝴蝶似在欣赏这一幕,围在旁边翩翩起舞。
“救命、熊哥救命!啊!”男人的惨叫很快被蜂群淹没,不同于先前捉弄景司言。一整包招蜂引蝶粉足以让蜂群失去理智,也因此失去对舒清妩的挣脱,她猛地往后一退,被沈春年扶住。
“咕咚。”熊涛咽了口唾沫,眼前一幕已然超出他的认知,恰他得力下属上前,“怎么办熊哥,这丫头实在太邪门了!”
“撤,赶紧撤!”
数以成千的蜜蜂还在往店里涌入,眼看有几只到他近前,熊涛再顾不上剩余手下,转头落荒而逃。几名侍卫眼见领头人都跑了,哀嚎着从地上挣扎起身朝店铺外冲。
街上百姓皆被这一幕吓到,惊叫在整个青城县上空响起。
“呼。”店铺重新寂静,舒清妩松下口气,手臂钻心的痛,她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
沈春年看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连忙抓着她的手安慰:“阿妩不急,舅舅马上去叫大夫来,你先好好在旁休息。”他偏头,入目狼藉哪有一张完整椅子?
“没事舅舅,一点小伤。”舒清妩淡笑。不过就是脱臼,若非她不方便,自己也能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