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争吵
林芳雅咬唇,刚想反驳上官杰颢,脑海里有冒出之前看见的场面——一片血色,面前是残破的车,人们指指点点,自己趴在血泊里……
林芳雅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忘掉这一切。
上官杰颢没得到林芳雅的回应,神情更加不屑,他走到林芳雅面前,一手抓住林芳雅的手腕。
林芳雅皱眉,想要挣脱开。
没想到上官杰颢的力量越来越大,渐渐的,林芳雅开始受不住。
另一只手扒着上官杰颢,想要让上官杰颢放手。
“怎么?不说话,你心虚了?”上官杰颢眯着眼,对林芳雅的反抗无动于衷,因为喝了点酒,也没注意到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
林芳雅动作一僵,连疼痛也不注意。
上官杰颢察觉到林芳雅的不对劲,神色更加疯癫,双手捏住林芳雅的双臂,质问林芳雅说:“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是不是!是不是!”说着,林芳雅还摇晃着林芳雅,想要她快点说话。
林芳雅被上官杰颢捏的一疼,因为长时间的摇晃,她的头有点晕。
趁着上官杰颢不注意,林芳雅赶紧挣脱开上官杰颢。
脑子里还有点晕乎乎的,林芳雅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扶着脑袋。
渐渐的开始腿软,林芳雅无力的蹲在地上,耳朵里传来一阵一阵的嗡鸣声。
“对不起……”林芳雅蹲在地上小声说。
上官杰颢手悬在虚空中,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无力的捏了捏,上官杰颢看着蹲在地上,满脸痛苦的林芳雅。
轻轻的勾起嘴角,将林芳雅扶了起来。
林芳雅顺着上官杰颢的动作站了起来,心里一团乱麻。
在她刚清醒的时候上官杰颢就开始质问自己,是不是杀死了陈真真。
因为自己失忆,上官杰颢对自己一想没有什么好脸色,平时一见到自己,要么就是冷笑,要么就是讥讽。
在家里,甚至都很少回来,就算在家里,大多时候也是闷在书房,根本不待见自己,怎么可能会碰自己呢?
更何况还是这样轻柔的将自己扶起来。
林芳雅一时间有点呆愣,来不及反应上官杰颢突如其来的动作。
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不,上官杰颢碰过自己,争吵的时候,做戏的时候,虽然都是很短,但上官杰颢确实是碰过自己。
林芳雅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让自己迷失在上官杰颢突如其来的温柔里。
上官杰颢将愣着的林芳雅放上沙发。
眼神深沉的看着林芳雅,明明是那么恶毒的人,却长得一张惹人怜爱的脸。
轻轻的拂过林芳雅径直秀气的眉眼,转眼就下滑到她的偏圆的下巴。
一用力,将林芳雅捏住。
林芳雅下巴一痛,刚想要拿手扒开上官杰颢的手,上官杰颢就先行一步,将林芳雅双手禁锢面前。
上官杰颢眯眼,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人,无声的缓了缓:“你知道你刚刚再说什么?”
林芳雅挣扎的动作,一顿,眼前那片血色又冒出来了。
林芳雅看着不远处,一堆人正在看着自己,指指点点,好像是在骂自己!
“啊啊啊!”林芳雅尖叫一声,挣扎的动作更加大了。
上官杰颢皱眉,强制将林芳雅压制住,看着林芳雅失去焦距的眼睛,又了眼身后,不明白林芳雅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芳雅低下头,不敢再看那些人,小声的道歉。
“我不想杀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林芳雅在低声求饶。
上官杰颢听着林芳雅的动静,心中越来越冷。
如果他没猜错,林芳雅应该是想起来了,而且,刚好想起的就是车祸那段回忆。
捏紧林芳雅的手腕,上官杰颢现在心中十分暴戾,看着面前小小的,浑身颤抖的人,又想起了,被故意制造车祸,浑身狼狈,死了之后还要被抢走心脏的陈真真。
上官杰颢闭眼,心中把林芳雅一遍一遍的凌迟,但手上确实是有捏紧了林芳雅的手腕,仿佛要将林芳雅手腕捏断。
“疼……”林芳雅总算回神,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手腕,轻声的对上官杰颢喊疼。
上官杰颢也回过神,看着二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心中一紧,连忙松开林芳雅,戒备的看着林芳雅。
林芳雅垂着头,眼睛还带着点眼泪,手腕揉了揉,已经有一条红印子了。
上官杰颢却像是什么也看不见,说:“林芳雅,我告诉你,你敢杀陈真真,你也别想好过,我就是上天派来的魔鬼,专门来折磨你的。”
林芳雅浑身一僵,又想起了刚刚所看到的,咬了咬唇,林芳雅还是大胆说:“对不起……”
听到林芳雅的声音,上官杰颢心里的愤怒又增添了几分,凭什么?有的人杀了人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一切,有的人明明那么善良,却早早的离开,这辈子再也不能开口,不能笑!
捏紧拳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闹腾,上官杰颢的酒也醒了。
上官杰颢指着林芳雅,点了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林芳雅!要不是你现在用的是陈真真的心脏!你早就死了!”说完,上官杰颢就一摔门,出去了。
林芳雅愣住,一时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回事。
明明她只是……只是出车祸了啊?
还有井亦贤之前说的话,林芳雅突然想起之前,井亦贤说自己失忆的原因,林芳雅想了想,但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苦笑一声。
那时候林芳雅只注意着要尽快治疗恢复好记忆,根本没听清楚井亦贤说了什么。
但……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我。
林芳雅锤了锤头,绝望的想要想起之前的记忆,但过了好久,还是想不起之前的回忆,而且太阳穴哪里还一阵一阵的钝痛。
实在是受不了了,林芳雅放下手,吸了吸鼻子,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没有一丝人气……
看了看那双柔弱的双手,终于还是忍不住,垂下手,将脑袋埋在膝盖里,蹲在沙发上,任由眼泪流慢脸庞,渐渐打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