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登第七层(二合一)(1 / 1)熬夜不谢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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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的剑!

刚刚出鞘,一股锐气便直指云柯眉心,才一抬手,剑尖已然迫至眼前。

“十步杀一人?好名字!”

云柯轻笑一声,竟不退反进,迎着剑锋笔直地冲了上去。

眨眼间。

寒光破开空气,锐利的气息刺的皮肤隐隐作痛,云柯直视着眼前那对淡漠的双目,那双眼中别无他物,只有云柯不断放大的眉心倒影于其瞳孔之内

铮!

长剑归鞘,发出清越凤鸣,来人疾走十步,猛地顿住。

他站在原地,嘴唇微张,一口带着血色的呼吸吐出,转头望去,只见身后空无一人,剑客神色一滞,似乎有些惊讶。

从云柯上楼,时间才过去五秒钟而已,剑客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按照惯例,他不是应该背对着我,嗓音缥缈的指点两句吗?

就这么走了?

剑客摇摇头,重新站回原地,突然他眼神一凝,转头望向自己刚才身后之处,只间地面上留有五道清晰的脚印。

他俯身细瞧,越看越觉得玄妙,越琢磨越觉得这步法绝不简单。

这时剑客才突然醒悟,他恍然道:

“他就是靠这个步法破了我的剑势!不愧是天纵英才,就连指点一两下都那么有道韵,佩服,佩服。”

楼下。

“才五秒钟吧?”

“是啊!这个少侠也太厉害了。我感觉他比上一个还要厉害。”

“就是,就是,你们没听过什么见压轴戏吗?”

看着喧闹的众人,老头吹胡子瞪眼,一副耻于和其为伍的表情,他低下头,嘴里嘟囔道:

“这个小王八蛋,居然也是一个阴货!”

此刻两界楼内,一道金光幻化,突兀出现在二楼楼梯口。

云柯显身,看着面前站着的白须老者,瞳孔微微一亮。

两界楼,第二层。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八卦浮现,阵纹密密麻麻刻印在虚无之间。

一座大阵在云柯显身的刹那浮现,吉位,生门尽皆被他面前那个老者占据。

来人看见云柯,很有礼貌的微微拱手,笑眯眯道:

“小老儿虚度光阴百载,今有一阵还请少侠品鉴。”

收拢目光,云柯双手负在身后,看着面前运转的阵纹,毫无顾忌地一步迈出。

“吉凶,生死?何足道哉。”

一双布鞋踏入阵内,老者的目光从惊讶转变为错愕。

他眼睁睁地看着云柯一步步朝他走来,四周雷音阵阵,罡风凌冽,烈火焚天,弱水侵染。

可云柯周身衣袂轻飘,宛若不染凡尘的谪仙人,万法不侵。

看似步法悠闲,但只是两三步迈入,云柯便走到了老者身边,扫了眼额头上大汗淋漓的老者,云柯轻描淡写的越过后者,身影突兀消失在二层楼上,只有嗓音遥遥响起。

“阵法,撬动天地之力,运转岁月光华。吉凶之位,不过是借力取巧,当一座大山凌驾于你之上,我便是吉凶,我便是方位。”

依旧是五秒钟,青铜钟鸣。

“还是五秒!果然,这位少侠要厉害的多。”

人群中又传来阵阵惊呼,但其中却有少部分人却对视了几眼后,相互点了点头。

“慢了。”

“对,比第一次慢了很微弱的一点。”

“上一个少侠,十秒就卡的很巧。”

“看来,这位少侠一开始就使出了全力。”

其中一人想了想,转头来到聚众开盘的地方,从兜里掏出一把银票。

“我赌,第一个少侠用时要短一些!”

……

两界楼,第三层。

书中自有颜如玉。

对掌握云宫算术的云柯而言,这关简直急速白给。

根本不需要去判断,书山中哪一本才是正确的书籍,算就完了。

五秒钟后,青铜钟鸣。

两界楼,第四层。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看着眼前肆虐而过的幻化版时间长河,云柯就有些想笑。

轻描淡写一步迈出,一切幻象,皆如梦幻泡影。

五秒钟,青铜种鸣。

楼下,已然成为惊呼的海洋,大部分修士都在惊讶于云柯的登楼速度。

但只有一小撮热聚在一起,微微摇头。

“这位少侠虽然都是五秒,但他后面的速度都开始变慢了,和上一个少侠完全压中五秒完全不同。”

“你们还记得一旬前那个登楼的少侠吗?他也是前四层次次十秒钟左右,可是最后连第五楼等没有登上。”

“是啊,是啊,我感觉这个少侠不稳。”

老头蹲在墙角,看着两拨人各有想法,只是轻哼一声,转过身,对着墙壁就开始大口抽着旱烟。

你们这些小家伙,太年轻了。

再上一层。

从第五层开始,通过的人便都有资格直接前往位于两界山的登天会,无须再通过其他考验。

“来了?”

云柯刚上楼,就看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头戴英雄巾的男人站在大楼正中,他身侧插着一把厚重长刀,向上的楼梯就在他身后。

“这里的楼层被褪凡境的大能施了妙法,只能施展肉体之能。”

男人一板一眼道,他看着云柯踏上楼梯,反手抽出长刀。

“我知道你赶时间,来吧!”

“只能使用肉身?有意思。”

云柯头颅低垂,嘴角微微勾勒,这阵法当然不能限制他,只是他现在只是超凡水准的修士,自然不可破戒。

砰!

不知什么材质的地板轻微爆裂,黑衣男子突兀消失在大楼正中,在云柯面眼中留下三道曲折的残影,几乎同时,一柄长刀带起狂风撕裂的哀嚎,从云柯身后直斩他的脖颈。

“只能肉体?呵呵。”

他轻笑一声,身体突然变作羽毛,顺着长刀带起的风浪,几乎与锋利的寒芒擦肩而过。

黑衣男子一张脸平平无奇,瞪着对死鱼眼,见偷袭落空,面容不悲不喜,反手一拉,刀锋逆转,横斩而过,贴着云柯的鼻尖划过,却连一根汗毛都没削掉。

看着呈铁板桥姿势的云柯,男人招式骤变,长刀转扫为劈,借着右腿如闪电般弹出,狠狠踢在云柯后背。

“得手了?”

不!还没有。

脚尖虚不受力,不像踢在实物,更像是与一根羽毛较劲。

“柔功?轻功?那我倒要看看你耐不耐砍!”

男人闷哼一声,手中刀势一转,重若千钧的长刀,刹那间轻如鸿毛,刀芒纵横,在空中泼洒出一张锐利的渔网。

“斩!”

锐利的刀芒切开云柯的肉体,一块块残躯在空中落下。

死了?

怎么会?

男人面露错愕,面前被斩碎的肉块竟然没有渗出一丝一毫的鲜血。

“……这是?”

残躯块块下落,每一块肉的边缘都呈现出标准的棱角,血液似乎凝固在其中。

在男人错愕的眼神内,肉块落地,像是触底的水柱,啪的一下炸开,血肉纷纷,化作一个个完整的云柯。

他们全都身披道袍,头戴纯阳巾,一只洁白的手掌前伸,如玉般的手指破开空间,点向男人眉心。

一步慢,步步慢。

被眼前的一幕震住,在回神,指尖几乎来到眉心。

这一刻,他无处可逃。

“血肉有灵!”

指尖停在男人眉心,他握住长刀的手微微颤抖,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咽了口唾沫。

“……好强。”

无数云柯突兀消失,空中落下一缕断开的毛发。

“一发落而万灵生?”

男人眼前一花,哪里还有云柯的影子,他伸手一抓,摊开手指看着躺在自己掌心的毛发。

“所以说,我那一刀根本没有斩到他的身上?那只是一根头发?”

第五层,过。

十三秒后,青铜钟鸣。

楼下屏气凝神的人群惊呼出声,他们今天居然一连看见了一个登上七层楼,一个登上了五层楼的少侠。

而且这位少侠的速度还是那么快,说不定他们今天可以见到两个同登顶层的少侠!

但还有一小撮人,他们凑成一团,数着突然慢下来的时间,似乎觉得自己想法印证了。

“慢了,慢了,他果然也开始慢了。”

“这只是第五层,说不定等到后面,他比上一个少侠还要慢的多。”

“前四层全力施为,说不定他就是想考前面剩下来的时间在总耗时上压上一位少侠一头。”

“……”

两界楼,第六层。

刚踏上楼梯,这次依旧是熟悉的味道,但和第五层不同,这次压制的是他的肉身。

“凡体?”

云柯握了握拳,看着面前瘦削的老者。

“所以这次,拼的就是灵觉和魂魄?”

“然。”

老者惜字如金,吐出一个字后猛地踏地。

振臂一甩,丢出一团火光。

“流火!”

炽热的火焰射向云柯,所到之处,空气被烧的扭曲。

“借天时地利?”

云柯来了兴致,他猛地迈步,脚底疾风骤起,一个闪身来到一处与老者相对的位置,看着咬在自己尾巴来到身后的流火。

云柯嘴角翘起,五指成爪,宛若鹰击长空,手掌在空中被土黄色的光华覆盖,露出岩石般的土黄。

“火生土者,火热故能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土也。”

岩石大手狠狠握住流炎,暴躁的流炎不甘束缚,猛地炸开,云柯淡然看着一切,依旧稳稳紧握,那爆炸的冲击非但没有伤害他分毫,反倒是手中的土黄色光华又厚重了几分,化作一只巨大石手。

“火生土?好办法。”

老者吐出几个字,动作却分毫不慢,眼见流炎被灭,他不退反进,脚尖点地,做出一个“之”字腾挪。

他双臂一前一后,犹如机枪般接连洞出,流炎四起,铺天盖地,好似面对军阵箭羽。

随即老者看也不看,紧随流炎之后,他五指虚握,宛若张弓搭弦。

翠绿的藤蔓在他手中凝聚,扭曲缠绕,化作小臂粗细的利箭。

“着!”

弓如霹雳,箭矢带着足以洞穿金石的巨力朝云柯袭来。

后者振臂一甩,巨大石手后发而至,早有预料似的不放跑每一处流炎,就连火星都紧紧攥灭。

果不其然,其中又几道流炎在破碎后陡然化作飞石,却被巨大的石手拦住,未尽全功。

不仅如此,浓郁的生机布满整层大楼,云柯右手微动,那土黄的光华内似乎孕育着什么东西。

“土生金者,金居石依山,津润而生,聚土成山,山必长石,故土生金。”

毫不迟疑,一把捏碎最后一个火团,云柯双手合拢。

唰——

石手碎裂,一柄金灿灿的宝剑被他抽出,狠狠劈在藤木箭矢之上。

摧枯拉朽般,金剑破开藤木,直捣黄龙。

金克木。

可就在这时,老者许久不变的嘴角勾勒,一只隐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停下掐算的动作。

锐利的金剑劈开藤木,霎时一道火光冲天。

炽热的炎火转瞬将云柯吞噬,他手中那般无坚不摧的金剑,此刻却脆弱的像片纸,被瞬息融化。

看着面前爆裂的炎火,老者心情极好,他向后纵越,双手成弧形从周身两侧流过。

一手炽热,一手冰寒。

“冰火相克,阴阳相生。”

两手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圆弧,随即狠狠撞在一起。

“阴阳交感,生灭同在。雷来!”

话音刚落。

“轰——”

水桶粗细的雷光从老者双手合拢之处迸发,长龙席卷,一张雷霆大口狠狠咬向那团未曾消散的炎火。

眼瞳被雷霆照亮,发丝飞扬,老者面露笑意。

他早就算到了,这会儿云柯落到的方位,正巧是阴位,雷霆乃天罚,阳刚,就算他能够强行逆位施术,化解流炎,也绝无逃避雷罚的可能。

至于那道流炎,不过是掩人耳目,当做烟雾的佯攻,真正的杀招却是那道雷霆。

他正待喘息,缓解躁动灵觉,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带有笑意的人声。

“折转腾挪变化方位,让我以为流火化飞石才是变化,正巧又用木生火掩饰流炎,最后借阴阳相吸,让我无法逃脱雷霆锁定。不错,不错。”

!!!

老者浑身僵硬,只看见雷龙消散,原本炎火升腾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半球形的土黄罩子,牢牢屏蔽住了雷光。

往日无坚不摧的雷霆此刻却好似失去了威能,竟然和土黄的光罩拼的势均力敌。

这么可能!

雷霆不再五行之中,怎会被土行克制?

云柯一手撑天,看着老者惊诧的面孔,饶有兴趣地讲道:

“火确实克金,金行融化之后,化作敛聚分散在天地之中。”

云柯漫步走向老者,一边开口道。

“可你似乎忘记了,火能生土,金行融化,化为敛聚特性,正好用以火来生土。雷罚乃天威,自是极阳,土乃大地,大地润泽万物,是为谷神,为天地之根,乃是极阴。

阴阳相生相克,又重归混沌。”

说着云柯抬起左手,周身雷霆和土行成阴阳鱼纠缠,最后汇入他的掌心消失不见。

于此同时,他正好越过老者,踏入第七层的台阶。

五十息后,青铜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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