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最大的钻石,谁就是最爱你的人。
沈幼宜感受着胸前的重量,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她不由得想起电影中这句台词。
她现在依旧难以置信,那个荒诞迷乱的夜晚,循着app找门的pao友,居然是个如此才亿双馨的宝藏男孩。
“沈学姐,我除了长得帅,有一些钱之外,什么都没有,送你一点小礼物,希望你能开心。”林鹿贴着她的耳朵说道。
沈幼宜抚摸着胸口,那圆润的棱角和金属的触感让她一阵恍惚。
她看着镜中失神的自己,看着镜中的那个男人握着自己的手,看着他似水的双眼满是宠溺,她一时间只觉得置身于虚无的高空,像是在下坠,在窒息,于是她更加用力地抓住林鹿的手。
仿佛抓住了整个世界。
宝藏男孩,我好爱你啊。
“谢谢...”沈幼宜的眼眶逐渐湿润。
林鹿嘴角微扬,轻抬手臂,为其拭干眼角的泪珠。
导师说过,想要让一个女孩忘不掉你,那就让她哭。
所以他很得意。
却也心堵,仿佛有一块顽石长在了心头肉,坚硬硌人,但无法去处。
是负担和责任。
他要承接这个女孩的一生,这让他感觉很不好,但他依旧照做了,因为这是一段长篇故事,他要偏执地把它书写精彩,既然开始,就要把它完结。
至少不要落于俗套。
“以后,不要对我说谢谢,还有对不起这几个字。”
“那...说什么。”
“说:就这?”
“就这?”
“嗯嗯。”
林鹿点头,看着镜中的沈幼宜破涕为笑,他也宽心的笑了。
“我们之间,话很少的,不是吗?”
“嗯,很少。”
沈幼宜昂首回答,她将如瀑的秀发捋到肩后,使得钻石项链在雪白的肌肤,更加璀璨夺目。
像个贵妇了。
可她才19岁唉。
“所以,比起谢谢,我喜欢你说得长一点。”
“说那么长干嘛,你很麻烦唉。”
“那就麻烦您了,沈学姐...”
“不要。”
沈幼宜摇头,语气娇嗔。
不过耳边的气息愈加灼热,沈幼宜像是一簇临界的云团,马就要下落成雨了。
她在等,等他的信号。
可是他迟迟未动,一直很安分。
“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不想听。”她摇着头,摇了几下更加晕乎乎的了,脑袋一歪,滚烫的脸蛋就贴住了林鹿的手背。
“你能换件衣服么?”
林鹿咽了口唾沫,说道。
“衣...衣服?”
沈幼宜在恍惚中愣了愣,她不是穿着浴袍的吗......
为什么还要换......
又是什么圣诞play吗?真是个变态唉。
“对,穿它们。”林鹿非常顺手地从身后取出一个方形扁平的盒子。
沈幼宜很疑惑,他到底事先在哪藏好的?
为什么像变魔术似的......
顾不得这个细节,她的目光落在盒子的白色蝴蝶结丝带。
依旧是黑盒子,el的标志,在等着她亲启。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像是儿童收到了圣诞礼物,满怀期待和欣喜。
一件...裙子?
沈幼宜娇哼了一声,她已经猜到了多半会是一件裙子。
还是吊带的唉。
lsp真有你的......
她起身,拎着吊带将裙子展开,真丝的材质非常顺滑,摸起来有丝丝凉意,并且散发一股高级洗护液的香味。
一件绯红的丝质连身小短裙。
el还卖这个?
“定制的。”林鹿解释道。
他站在沈幼宜的身后,摸索着她浴袍的衣带。
“喔。”沈幼宜轻声应答。
她想问林鹿是怎么知道她的尺码的,但是小脑筋在此刻转得快极了,一瞬间就了然。
可能是...天天搂着自己睡的缘故吧......
思绪又开始飘忽起来,脑海中的画面宛如幻灯片似地飞速闪烁,并且越来越快,快到变成了模糊的残影,变成了光和热。
声音,味道,热度,若明若暗的光影。
她明白一切即将发生,因为那双手在解自己的衣带。
可是客厅太亮了,太宽敞了,窗外还有明亮的万家灯火,现实的光景一如清冷的空气将她有些燥热的冲动冷却了个七七八八。
“别。”
沈幼宜突破喉咙的万般阻隔,艰难地嘤声道。
她挽住裙子,另一只手抓在林鹿粗壮的大腿。
“怎么?”
林鹿止住手的动作,眼睛微眯。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沈幼宜在自己面前换装。
穿他和服装设计师沟通了数十次耗时一个多月才完成的一件小裙子,穿它,穿定制的裙子,变成我定制的沈幼宜。
让你变成尤其特别的,独属于我。
“我...我想去卧室里换......”沈幼宜的声音微若蚊蚁。
她垂着脑袋,躲避镜子里的目光。
她不敢立刻转身离去,她在猜想此刻的请求可能已经让他失望......
“嗯。”林鹿点头。
只是若无其事地回答着,即便沈幼宜已经心乱如麻。
沈幼宜如获大赦,终于抬起头来。
她快速从镜中找他的眼睛,竭力寻找着他眼中的失望,才发现自己的视野有些模糊了,被雾气所遮挡。
于是她在林鹿的臂弯中转过身来,扬起天鹅般的脖颈,转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将目光浇筑在他的面颊。
沈幼宜心头一颤。
他还是那么淡定,一点失望都没有。
好吧,我去卧室里换了,顺带反锁房门,一直睡到天亮。
“我等你。”林鹿淡然地说道。
手从她的腰间收回,接着很绅士地负在身后。
沈幼宜愣了一下。
为什么是“我等你”,而不是“快一点”,真的很烦唉。
她鼓了下嘴角,神色有些颓然,最终逃离了林鹿的身侧......
后者嘴角微扬,有些玩味地思索着沈幼宜刚才的心思,猛然觉得她又像是可爱十倍不止。
关掉客厅所有的灯,林鹿最后坐在了沙发。
夜色袭来,他心绪飘忽,不由得摊开双臂,似乎为即将到来的香软做好准备。
“有钱,真是太棒了。”他感叹道。
四下无人的幽夜,他终于说出了此句肺腑之言。
金钱让爱意变得丰腴,滋养我们贫瘠的灵魂。
我渴求你的一切,并且在这个最纯真的年龄,我们拥有最富足的感动。
幽夜里,红裙,闪烁着的宝石,宛若羊脂玉般的身体,那道倩影扣响了门拴,朝着他款款而来。
落地玻璃的棱柱剖开成片的城市灯光,在地毯投下光影编织的巨网。
她像是夜晚和微风诞生的子嗣,像是从森林里走出来的精灵,她实在太娇嫩了,白皙的皮肤闪烁着微光。
连人声都会惊扰她,灯光都会灼烧她。
可她依旧义无反顾地走到了他面前,面见这个将她召唤出来的国王。
沈幼宜没有扭捏,但俏脸早已通红。
因为这间裙子实在是太合身了,那种均匀的包裹,恰到好处的阔余,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简直和没穿一样贴身。
像极了,他的手掌和怀抱。
真是,坏死了。
“来。”林鹿昂起头,俯视着她。
眼前的沈幼宜不知何时已经脱掉了鞋子,那件裙子成了她身唯一的衣物,最后一块遮尘布。
冰肌玉骨,一件19岁的,完美的艺术品。
沈幼宜的意识混乱了,像是一团无根的火焰,而林鹿的话语就是一阵风。
风往哪吹,她就往哪烧。
她缓缓靠近,撩起宛若液体般丝滑的裙摆,在自己变成一滩水之前,将膝盖放在他两腿之间的沙发。
她跪在了他的身前,身子微微前倾。
“你好美。”林鹿失神地说道。
柔顺馥郁的发丝在与他的睫毛纠缠,可他还想要更多的纠缠......
“再换一件。”林鹿将手指放在唇前,止住了她。
“嗯?”沈幼宜的脸浮现出一个“?”。
搞什么呢......
“我想看你穿,”
“皇帝的新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