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了吗?”吩咐完佣人,岑念立刻问夏怜星。
夏怜星原本想说“没吃”,但是,当目光触及到不远处某个男人冰冷冷的那张脸时,立刻就笑着点头,推着岑念上楼,“吃了吃了,这么晚了,你别管我了,赶紧去睡吧!”
“真的不用我陪你吗?要不今晚你跟我睡吧?”岑念回头看着她,一脸认真。
——跟她一起睡。
不动声色地,夏怜星瞟了一眼某个男人,一颗小心脏不由微微一抖,立刻就又笑嘻嘻地道,“不用,我现在喜欢一个人睡。”
“好吧,那我看着你进了房间我再去睡。”岑念坚持。
“不用了吧!这样打扰你休息,我过意不去呀。”夏怜星眼角的余光又瞟了某个男人一眼。
“说什么呢!”岑念斜她一眼,直接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不远处的某个男人,“……”
好在,佣人动作麻利,没一会儿就把客户收拾好了,给夏怜星铺上了干净的床上用品,准备好了洗澡用品。
“去我的衣帽间给夏夏拿一套睡裙和一套睡衣下来,要我没穿过的。”岑念又吩咐佣人。
“穿过的也没关系,我不介意。”夏怜星咧着嘴,笑的没心没肺,可是那笑意下掩藏的,却是浓浓的难过,“好了,我先回房间了,你也赶紧去睡吧。”
“嗯,那我回房间了,你也早点睡。”岑念点头,这才打了个哈欠,上楼回房间,后面,某个男人赶紧跟上,然后长臂一声,将她搂进怀里。
岑念嗔他一眼,也没挣扎,就任由他搂着,上楼,回房间。
客房,夏怜星进入浴室,从柜子里找出牙刷牙膏,挤好牙膏后,对着牙齿一阵猛刷,牙龈被刷的生疼,很快,就渗出务务的血丝来,她眼中也逐渐氤氲出一层淡淡的雾气,很快,越聚越浓。
无助地,她用力的把杯子砸在洗手池中,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
混蛋,混蛋,混蛋!
凭什么他想出现在她面前,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想抱就抱,问过她的意见了吗?!
可恶,夏怜星用力抹了下眼角的眼泪。
三年,她以为曾经炙热的感情已经淡去,她准备好重新面对他,却不知这些都只是她的自以为是而已。
当他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的心还会疼,心跳的节奏仍旧会乱掉节奏。
眼前再次浮现那人的身影,她愤怒的扯了下自己的头发,气恼地怒骂,“夏怜星,你TM的怎么那么没用,下次他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一脚踹过去,再跟个孬货样,干脆自我了断得了!”
“夏夏!”
原本是让佣人给夏怜星送睡衣和明天换洗的衣服的,不过,岑念想想,又不太放心,索性不顾某个男人的阻拦,自己亲自送下来。
“今天忙了一天,累死姐了。我要睡了,不霸占你,陪你脑公的时间啦!”浴室的门是开着的,听到敲门和岑念的声音,夏怜星立刻让自己平静下来,从浴室出来清了清嗓子,语调故作轻快道。
“……”岑念把耳朵贴在门上,房间内静谧一片,“你真没事?”
“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夏怜星,我能有什么事儿?哎呀,我真的困啦,有事明天再说!”夏怜星跑到床上,在床上面一阵乱滚,抬腿在床上砸了几下,弄出一阵“不耐烦”的响动。
“睡衣你不用吗?”岑念问道。
“用什么用,不知道姐喜欢裸睡吗?”夏怜星的声音更不耐烦了,“好了,你赶紧去睡吧,我睡了。”
“……”岑念想象她此时的样子,小脸上的凝重淡去,“好啦,好啦,衣服我让佣人明早拿给你,晚安!”
话落,岑念刚转身,人就被傅衍行一把打横抱起,低头亲了亲她莹润柔软的唇,“怎么没有见你,这么关心过我?”
对于傅衍行这样的公主抱,岑念似乎很习惯了,没有半丝惊讶,不过,却相当没好气地嗔他一眼,“傅衍行你够了,连夏夏的醋都要吃!”
睡的正香被吵醒,她困得眼皮沉重,跟只慵懒的猫儿样,抱住傅衍行的窄腰,脑袋在他的身前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她一系列动作自然亲昵,灼热的呼吸透过傅衍行胸前的真丝睡衣,喷薄在他的身前,如岩浆一般,灌满他的心房,将他的世界填的满满当当。
傅衍行幽深的眸中不含情欲,他低头眷恋的吻着她的发顶,抱着她的上楼。
……
早上岑念见夏怜星没有到餐厅吃早饭,她要去叫人时被傅衍行拦下,亲自给她拉开椅子,“吃饭。”
“早餐一会儿冷了,我去叫夏夏和蜜儿。”
岑念扒拉傅衍行的手被他反握住,“找到合适的肝源了,医生把手术安排在今天上午。吃完早饭,我带你去疗养院。”
“真的吗?”太好了,终于找到合适的肝源了!
这些天压在岑念心头上的大石轰然落下,她激动地抓住傅衍行的胳膊,跟个孩子样,跳了两下,喜悦溢于言表。
“我会拿这种事情骗你?”
小东西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傅衍行在她跳起来的时候,顺势托住她的臀,把她抱进怀中,低下头,额抵着她的额。
“谢谢!”
岑念一时间不知道要怎样表达自己的感谢,她双手环住傅衍行的脖子,脑袋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本能的撒娇。
她顺滑柔软的头发扎在他的脖子上,傅衍行俊朗的五官上笑意流转,享受她的投怀送抱。
他舍不得放手,干脆抱着她在餐桌前坐下,“想吃什么?”
“我不饿!”岑念现在满心都是哥哥,眼神熠熠生辉道,“我们现在就去疗养院吧。”
“离手术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你要在你哥哥面前饿的肚子咕咕叫,惹得他担心?”傅衍行把她困在怀中,端过桌上的牛奶放在她的唇边。
“我自己喝。”
他说得对,哥哥现在是个病人,她不能让他担心,岑念拿过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