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雨欣面容扭曲的吼完,路人直接被她吓晕过去。
岑雨欣愣了下,她甩开安在熙,跑进洗手间。
洗手间里的人,见到岑雨欣,接连发出惊叫,慌乱逃开。
这一次,岑雨欣没有像刚才那样暴怒,她一步步向镜子靠近,想要确定里面,那个丑陋到无法直视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安在熙看着跟牵线木偶样的岑雨欣,他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雨欣,你不要担心,医生一定会想办法给你复原的。”
“啪”!
岑雨欣的神智被安在熙扯了回来,她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紧接着,她对着他连抓带咬,“安在熙,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我好好的一张脸,被你整成了这样,你还我的脸,还我的脸!”
安在熙任由岑雨欣抓挠着,就在岑雨欣,发泄够了的时候,方才的医生走了过来。
“对不起,安先生,我们医院的一众专家,刚才针对岑小姐的情况,进行紧急会诊后,得出统一的结论是,岑小姐的面部已经无法再进行修复。”
“啊……”
刚才还因为力气耗尽,软趴趴的靠在安在熙怀中的岑雨欣,听到医生的话,她再次抱着头尖叫起来,跟疯了一般,推开安在熙,跑了出去。
……
“五爷,这是岑雨欣现在的样貌和诊断说明。”
凌七递给傅衍行一份文件,傅衍行拿过打开,拿出照片和诊断书。
照片上,是一个丑陋如鬼的人。
她鼻孔外翻,脸颊深陷,眼角开的分外大,一双眼睛大的骇人,嘴巴跟两条香肠样挂在脸上。
她下巴的骨头磨过了火,跟下巴一起,组合成一个锐角。
那模样丑的都能贴在门上辟邪了。
傅衍行淡淡扫了眼诊断说明,问,“确定她的脸,没有复原的可能?”
“卢医生亲自操刀,除非可以换头,保证没有复原的可能。”
凌七语气肯定。
从四小姐给五爷发视频时,五爷已猜测出傅亦南会有动作。
五爷一直派人盯着傅亦南,很快,得知傅亦南和安在熙的交易。
五爷不动声色的,由着他们耍着各自的小聪明,直到安在熙送岑雨欣去整容。
五爷一个电话找来了卢医生,让卢医生毁掉岑雨欣那张脸。
女人怎么可能不在乎自己的样貌,特别是岑雨欣这种恃美逞凶的人,顶着一张丑陋的脸,只有寻死和疯掉两条路。
凌七的想法刚落,兜中的手机响起,他看向傅衍行。
“接。”
凌七得到允许,滑下接听,“凌爷,岑雨欣疯了,安在熙已把人送进精神病院。”
……
华兴。
岑念坐在办公室内,再一次出神。
自打蔡静雅被封杀后,公司内很多同事都对她近乎讨好。
一个月以来,她从未经历过跑腿帮忙,被挤兑,这种几乎每个职场新人,都会经历的事情。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看影片,帮忙选一下无关紧要的小配角。
这跟岑念想象中的职场生涯,大相径庭。
无聊的,让她蔫成了霜打的茄子,她想离职了,怎么破?
岑念从包中找出一枚硬币。
抛到正面,留下,背面,离职。
岑念做下决定后,硬币刚从手中抛起,尚未开始下落,已被一只大手握在掌心。
那只手很漂亮,岑念只看手指已经认出是傅衍行。
她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斜睨着傅衍行,“傅大总裁,你今天怎么有空,大家光临。”
岑念强调阴阳怪气,傅衍行把玩下手中带着她体温的硬币,“念念,你这是以下犯上。”
“哦,那你把我开了吧。”
刚好她也不想干了。
“不喜欢这里?”
岑念拿过桌上的几分资料,“看到这些了吗?我来公司那么多天,总共就做了这么点儿工作,跟个米虫有什么区别。在这里,等同于消耗我的青春,既然这样,我不如出去走走,还能开阔下视野。”
岑念越说,心情越不好,她抬脚踢了下傅衍行,“都怪你,早不跟我说,这家公司是你的。若是我知道的话,就只投沃维一家了。”
“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沃维也是我的。”
岑念,“……”
壕,大佬太壕了!
岑念惊讶过后,她抬手挡在脸上,“你到底有多少家公司?”
“念念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可以跟你一一汇报。”
傅衍行弯身抱起岑念,然后,转身,在她方才的位置上坐下。
“你身上什么味儿?”
傅衍行自打戒烟后,他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而今天……
岑念窝在他的怀中,轻嗅了下。
浓重的烟味蹿进鼻腔,岑念眉头瞬间皱起。
紧接着,她胃中一阵翻涌。
她受不住,跑到洗手间一阵干呕。
傅衍行担心,跟了上去,“胃不舒服?我们去医院看看。”
“你别过来。”岑念伸手推了下傅衍行,“我是被你身上的烟味熏的,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些。”
傅衍行蹙眉,抬起胳膊嗅了下。
是有烟味,在他来华兴前,他跟几个合作商吃饭,席间有人抽烟。
傅衍行见岑念这般,他心生自责,“我去换套衣服,再来。”
“嗯。”
岑念胃中难受,她简单的应了声。
等傅衍行走后,她又趴在洗手台上干呕几下,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
……
岑家别墅。
蜜儿想要看岑念以前的照片,岑念下班后,驱车来到岑家。
她打开保险柜,拿出十几本,厚厚的相册。
自打岑家接连发生变故后,岑念不敢翻开相册,怕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容颜,勾动以往的幸福回忆。
她索性把相册,锁进了保险柜。
岑念把相册,放进手中的袋子里,拎着下楼。
厨房中,常妈正在做饭,油烟味直往岑念的鼻子里面钻。
岑念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傅衍行宠坏了,竟然一点儿异味都闻不得。
就连以前的闻着都要咽口水的菜香,都变的难以忍受。
岑念的胃又开始不舒服,她丢下手中的包,跑向洗手间,半弯着腰,站在洗手池前,不停地干呕着。
她还没吃晚饭,胃里没有东西,只呕出一点儿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