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手收紧几分,裴启荣干脆搂着她翻了个身,“当年那件事,是你们阮家人干的吧。”
趁他醉酒,将她塞到他床上。
阮思莹还以为他转了性,没想到还是来兴师问罪的,苦笑两声,如五年前一样承认了。
“是,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干的。”
“为什么?就这么想嫁给我?”当年她不过二十八,他可不信她会喜欢自己这么一个年过四十的人。
阮思莹沉默良久,手心握的更紧了,“二爷不是都知道吗?我们阮家想依附裴家,当时二爷又没娶妻。”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说着这样的话,腰间的力道又加重几分,似恨不得折断她的腰。
裴启荣直接翻身而上,抚着她的脸,冷笑连连:“像我这种人都值得你们算计,看来我的价值还挺高的。”
“不嫌脏吗?我可睡过不少女人。”连他自己都嫌弃。
他啊,早在很久之前就被毁了。
“我也是二爷众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她的心,早在被家人送到他床上的那一刻起就死了。
这样的话让裴启荣恼羞成怒,覆在她脸上的手缓缓下移,握住那纤细的脖颈收紧。
即便被掐的脸色通红,阮思莹也没有任何求饶或是反抗的举动。
看着这样的女人,他忽然间没了兴趣,松了手在黑暗里寻找她的手。
手指微肿,十根手指有七根都生了冻疮,“那护膝,是你做的。”
阮思莹不明白他到底想问什么,只得如实回答,“闲来无事。”
闲来无事,就做了这个?
裴启荣松了手从她身上下去,什么都没说翻了个身似乎睡了。
她不知他为何又突然选择放过自己,松了口气慢吞吞的挪到另一侧床边,咬了咬着唇,一想起当年的事,满脸恨意。
裴二爷恨他们算计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思莹,真的要回国吗?”五年前,相恋六年的男友在机场抱着她满脸不舍,不想让她回来。
那是只因奶奶大寿,那边说什么都让她回去一趟,她这才不得不赶回去。
而他,却因科研暂时走不开。
可是没想到,那次分别,便是永远。
试想一下,如果她没回国,如果她没喝下表弟递给她的酒,她现在在国外过得应该很幸福。
“你在哭什么?”
裴启荣是个夜猫子,没这么快睡着,扭头见她挪到床边,也没再管她。
只是没过多久,一股悲伤的情绪都快蔓延到他这儿了。
他之前不止一次的问,问她是不是自愿嫁给他,她每次都回答“是”。
明明是她自己选的路,现在又后悔了不成。
阮思莹赶紧擦干泪意,浓厚的鼻音却怎么都掩盖不了,更没料到他会再次挪过来。
黑暗里,裴启荣似乎对她笑了一下,玩味似的笑,“是不是我抱着你比较好?”
她连连摇头,很抗拒他的触碰。
“你放心,我对木头人没兴趣。”他说抱着就抱着,没有半点逾越,阮思莹却被吓得不轻,直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睡去。
临睡前还在想,今天二爷是怎么了?
等她熟睡后,裴启荣才松了手,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那对护膝,摸了很久,显然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