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堇夜派人潜入南山观时,意外接到了小舅的电话,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不得不暂时从落隐离开。
“堇夜,你外公他住院了。”
平日里,老爷子最宠的就是他,如今不知因何事住院,他必然要回去看看。
“唐栗,派人继续,我们先回去。”新月若真的已从南山观逃离,肯定不会在落隐久留。
得知裴堇夜已从落隐离开,木琼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说走就走了?
眼下正值傍晚,他揣着心事走到钱坤房外,刚好听见钱坤正跟一人通电话,是那个神秘的赞助者。
钱坤的声音很低,木琼没听见多少,只听得一句“人已离开”。
这个人指的应该是裴堇夜,也就是说,是这个神秘的赞助者引走了人。
“谁在外面!”
钱坤无意朝门口望去,木琼立刻敛下神色,敲了两声推门进去。
见是他,钱坤这才松了口气,匆匆说了两句挂断。
放下手机,轻咳两声满脸正色:“什么事?”
木琼低着头,不卑不亢的回:“五长老派了燕飞前来,说是想带回景清师兄。”
自半妖出逃之后,景清一直处于半软禁的状态。
跟徒弟迟迟联系不上,五长老自要派人来寻。
“喝!他一句带人回去,本长老就得放?”钱坤一听颇为不屑。
要不是因为景清带上来的那只猫妖,没准儿那只半妖根本逃脱不了,如今说一声就想带人回去,未免也太简单了。
木琼也只是来传话,如今燕飞已到南山观,钱坤愿不愿放人,与他无关。
此刻,南山观偏院内,燕飞双手抱臂坐在屋中,从他来到现在,除了木琼,一个主事儿的都没看见,显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想想也是,他现在撑死了也就是个外门二级除妖师,还没到一级,更别提进内门,晾着,也在情理之中。
晾着……
砰!!!
距离他最近的一方桌椅,瞬间坍塌。
木琼走到门外,听见屋内的动静,等了会儿才进去,进去后看到缺胳膊断腿儿的桌椅,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师父说了,景清师兄违反观内规定暂时不能放,燕师弟还请回吧。”
燕飞在这儿巴巴等了一下午,结果到了晚上才告诉他不能放,本就脾气不好的他差点朝木琼动手。
正要动手,眼眸一转,那股火气又突然消了下去,“既然四长老这么说,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原本暴躁到恨不得拆房子的人突然放弃打算,怎么想都有些不对。
燕飞大步走出房间,走到木琼身侧时,又突然想起了某件事。
“忘了一件事,”他从怀里拿出一沓账单交给木琼,“既然景清师兄在你们这儿,那这些也就由你们接管了。”
说完像是松了口气,“你大可跟四长老说,他要是舍不得景清师兄,让景清师兄转头他门下也不错,这样,我家老头子还能省点儿。”
木琼低头看着突然被塞到手中的账单,只看到第一张立刻拉住准备离开的人,“我再去找师父说说,你等一等。”
谁都知道五长老穷,穷的叮当响,五大长老里也就他还得兼职做点副业。
他也是长老里最抠的那一个,入夜,灯都舍不得开。
这么抠还这么穷,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这个好徒弟,景清。
对比五长老的清贫,景清过得那叫一个滋润,随身携带的小铜镜都价格不菲,听说还是个古董,专门从古玩市场高价淘回来的。
向来只听说过师父坑徒弟,结果到他这儿,变成了徒弟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