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废弃的仓库。
车子停在门外,邬苏从副驾下来,拉开车门,唐御从里面出来。
里面隐约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啊……不要……不要过来……啊!救命啊!!”
仓库铁门外,楚良嘴里叼着烟倚在墙边,手上把玩着一条双头蛇,一双澄黄诡异的眼睛盯着来人,阴沉道:“喂,按你的要求,没弄死。”
唐御的唇一点点上扬,“很好。”
邬苏将大铁门推开,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唐御漫不经心地掏出手帕掩住鼻口,寒眸凝向内。
仓库的地上爬满了毒蛇,密密麻麻地看得人头皮发麻,邬苏才被蛇咬过,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有阴影,下意识便退后一步,脸上尽是嫌弃。
一个中年男人被逼到了角落里,身上爬满毒蛇,甚至绕过脖子对着他的脸吐着蛇信,男人紧紧捂住嘴巴不敢再叫,生怕下一秒蛇会钻进嘴巴里!
这样被困在蛇堆里一天一夜,男人的精神快要被吓出了毛病,眼神都跟着涣散起来。
唐御慢慢走过去,楚良在他身后,地上的蛇十分畏惧似的,自动散到两边让出一条路来。
来到男人面前,唐御居高临下,对着他温和一笑:“回四爷,感觉如何?”
见是他,回四爷崩溃了,连滚带爬地过去,邬苏上前拦住他,“滚。”
“二爷!二爷我错了,二爷求求你,放过我吧……”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跪在唐御脚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也是受人挑拨啊!二爷,二爷你高抬贵手,饶你一条狗命吧……”
唐御仍是笑着,周身孤雅清高的气质,透着生人勿近的讯息,。
“一命抵一命,这是规矩。”
“不要!不要啊二爷!我说,我什么都说!是徐章天!都是徐章天挑唆的!求二爷开恩啊!”
回四爷要扑过来抱大腿,被邬苏抬脚就给踹了开!
“二爷!二爷不要……我刚刚娶了老婆没多久,女儿也还小,求二爷可怜可怜我妻小往开一面吧!”说着,他就在地上咣咣磕头。
不知触了他哪块逆鳞,唐御的眸眼处倏尔冷却。
“巧了,我也刚刚娶了妻。”
转过身,他慵懒扬扬手。
楚良会意,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竖笛,不过巴掌大,凑到嘴边几个婉转的音符吹出,蛇群渐生躁动,随即朝着角落里的男人集体攻去……
连惨叫声都没留下一记,回四爷就这么交待了。
这就是唐御,即使要他的命,也得先以牙还牙!想痛快死去,可没那么容易!
“少爷,徐章天背靠荣家,轻易动不得啊。”邬苏有些担忧道。
云城若是唐家的天下,那隔壁的江城便是荣家的地盘,多年来两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因为交界那块地皮,也不会引起这些纷争。
恰逢荣家的小少爷当了家,行事风格辛辣诡谲,率先打破两家多年来的平静,挑唆回四爷反咬一口,就是他的功劳。
唐御坐上了车,声音懒洋洋的,“不是喜欢玩蛇吗,那就一并送他一些好了。”
邬苏回头看一眼仓库,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是。”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
接起来,是小月打来的。
“小月啊……”
车内,唐御不禁抬眸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