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一身修身西装,步伐有条不紊。
今天是公司每周的例会,他需要赶去公司,谁知,途中得知木乔这边的情况,他当即命令折返。
他知道没他的命令,唐家上下没人敢对安婆婆怎样,所以,安婆婆若真是有意为难她,她敌不过的。
他的女人,他自是要回来撑腰的。
一进门,他就看到安婆婆坐在竹屋门前,气得不停捶打胸口,“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娶了这么个女人回来,唐家迟早要败的!”
唐御抿抿唇。
邬苏听到这话也跟着皱起眉。
怎么了就败啊?
就因为娶回来的媳妇她老人家不喜欢?
太主观!
太片面!
“婆婆。”唐御上前,声音压得低。
“阿御……阿御你回来了!”安婆婆一见他就委屈得不行,抓住他的手便鼻涕一把泪一把,“阿御啊,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婆婆我了……”
唐御低声安抚几句,随即扶起她,“婆婆,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了。”
安婆婆是真的被气坏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较刚回来时,天差地别。
宁沅这时急了,“婆婆您别走啊!您走了,还有谁能治那个死女人……”
话音落下,一记寒冷的目光倏地抵过来。
宁沅滞住,“表、表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为婆婆抱不平嘛……你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欺负婆婆……”
“住口。”
唐御的俊颜有如被冰封,冷得令人发怵,却又俊美非凡,好似高不可及的神祗。
“你骂我的人,与骂我没两样。”
“表哥!你怎么向着一个外人说话呢!”
“外人?”
唐御的表情很值得玩味。
邬苏忍了半天,呐呐说一句:“生则同衾,死则同穴,这种关系也算外人吗?我读书少,别懵我。”
宁沅:“……”
她狠狠瞪一眼邬苏,以前没觉得他话这么多啊!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思默过这句话,唐御垂下目光竟露出一丝笑。
似乎,也不错。
“阿沅有说错吗?她是你表妹,与你是血亲!”安婆婆颤颤巍巍抬手指向竹屋,“她又算什么?不过就是一句承诺,白白得了便宜嫁进唐家的乡下女人!”
唐御也跟着看向那边,以为他不反驳就是默认,安婆婆越说越来气,越气越大声:“阿御,你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明明就不会医术还要逞能!她把、把锦怀扎得浑身都是窟窿……”
唐御突然出声,声音始终低沉,“婆婆,别扰到她。”
安婆婆:“……”
合着这大半天他都没听自己在说什么?
就怕打扰到那女人?!
安婆婆胸口痛,头也开始眩晕,宁沅夸张地叫一声:“婆婆!”
扶着她赶紧坐下,带着哭腔说:“婆婆,表哥现在是鬼迷了心窍,您何苦说这些呢!回头再因为个外人气伤了自己,多不值得啊!”
听她们句一句外人,右一句外人,唐御缓缓侧眸,无波的眸抵向她,宁沅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赶紧压低头不敢再看他。
突然,竹屋内传来一声急呼:“少夫人!”
唐御面色一凛,猛然回身,三两步便上了台阶,一脚踢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