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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袁紫衣道出自己的名字,胡斐又是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袁紫衣道:“自然是赵半山那小子告诉我的。”
胡斐幼年时,曾在商家堡被人暗算,幸得赵半山出手相救才保住性命。
后来,又得赵半山传授武功,才有了今日的成就。此时,听袁紫衣提起赵半山,立刻疑惑全消,问道:“原来你与赵三哥相识,我与他已有数年未见,他现在还好吗?”
袁紫衣道:“那小子膘肥体健,好得很。”
胡斐哈哈一笑,继而转向萧杀,拱手道:“尊驾武功之高,若论单打独斗,在下与这位姑娘都不是对手,但此事关乎家父死因,所以在下也只能暂行这权宜之计了。”
萧杀无语的看了看胡斐,又看了看袁紫衣,心道:“冤孽,冤孽啊,我本来打算将你们的孽缘扼杀在摇篮之中,没想到你们竟然就这样结成了同盟,这剧情也太他媽扯淡了。”念及于此,他遂将单刀扔到一旁,拔出虎头金刀,说道:“要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话未说完,只见他身形一动,一刀直出,攻向凤天南,正是斩寇六式中的刀招。
一刀既出,其疾如风,身形之快,颇有些缩地成寸的味道。
“小心!”
胡斐大喊一声,随即身形一纵,迅速奔向凤天南。只见他手腕一翻,使出胡家刀法中的一招“闭门铁扇”,意图横挡在凤天南身前。他这么做,实是因为萧杀的身法太快,这一招不求跟萧杀对抗,只求能阻挡一时片刻,为凤天南取得须臾逃命时间。
与此同时,袁紫衣也挥动金丝软鞭,向萧杀攻来。
在她击出软鞭之际,又恼声说道:“你这小贼,趁人不备,算什么英雄好汉?”
萧杀笑道:“以二敌一,你们两个才是英雄好汉。”
袁紫衣面色一红,也不接话,叱道:“看鞭!”
刹那间,只听得“嗖”的一声,她手中的金丝软鞭便似活过来一般,犹如一条出洞的灵蛇,点向萧杀的后脑勺。这一鞭狠辣之极,若是点中,不死也残。
萧杀当即冷声道:“你这小尼姑,口口声声说我心狠手辣,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说话间,只见他身形一闪,往右侧了些许,左手随之捏个指诀,倏地一弹,精准打中鞭头,立时解了围。与此同时,他右手的宝刀仍自刺向凤天南。
只不过,这一鞭终是拖延了片刻时间,让胡斐成功挡在了凤天南面前。
“铛!”
双刀相交,胡斐手中的精钢刀立时断为两截。
萧杀无心杀胡斐,当即手腕一翻,撤回进攻之势,旋即冷睨胡斐,说道:“你知不知道,若刚才我没有及时收手,你已经没命了?”
胡斐拱手道:“多谢尊驾刀下留情。”
萧杀又道:“你这人真是愚不可及,为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霸,居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方才我还说你跟你爹一个样,现在看来却是抬举你了,至少胡一刀不会做这种蠢事。”
胡斐兀自低头不语,一脸惭愧之色。
趁着这个当口儿,萧杀又是一刀劈出,正是破锋八刀之中的刀招。
见此一幕,袁紫衣登时惊呼道:“小胡斐,你这笨蛋,发什么呆?”
在她发话之时,手腕紧跟着一抖,金丝软鞭再次攻出,直取萧杀的后心。可惜,萧杀的刀法实在太犀利,她这软鞭尚未赶,凤天南已被萧杀一刀洞穿,死得不能再死。
眼见凤天南毙命,袁紫衣登时双眼无神,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良久,她才喃喃道:“父亲,无论你做过什么,毕竟还是我的父亲。”自语了一句,又一脸恨恨的看向萧杀,骂道:“你这小贼,真是卑鄙无耻,枉自学了这么一身武功。”
萧杀淡笑道:“如果你要替凤天南报仇,我随时候教。”
袁紫衣恨得直咬牙:“我是打不过你,不过总有人能收拾你,咱们走着瞧。”
萧杀仍自一脸淡笑:“谁要收拾我,只管来就是,姓萧的从不藏着掖着。”稍稍顿了顿,又道:“对了,小尼姑,在你去搬救兵之前,我想向你借一件东西,还请不吝成全。”
“谁要借你,赶紧滚。”
袁紫衣对萧杀深恨不已,没再出手已经很克制了,哪里会借?
“不借那我就自取啦,反正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卑鄙小人,那我就再卑鄙一回。”
正说着,萧杀倏然左臂一探,瞬间拽下袁紫衣的假发,接着便使出八步赶蟾,迅速纵出庙外。末了,又悠悠传来一句:“胡斐,你看清楚了,这个小尼姑可是真正的出家人,你千万不要打扰人家清修,至于你的杀父仇人,下次见面的时候……”
后面的话却是听不见了。
这一出,不可谓不突然,袁紫衣顿时就愣在原地。
看到袁紫衣的光头,再又听到萧杀这一句,胡斐也愣在了原地。
萧杀临走了,还要拽掉袁紫衣的头发,他为什么要如此针对袁紫衣?
因为他打心底里就非常厌恶这个小尼姑。
而他之所以厌恶这个小尼姑,还得从源头处讲起。
袁紫衣的母亲名叫银姑,原是佛山乡下的一个打渔女,生得极为貌美,人称“黑牡丹”。有一次,她到镇去送鱼,恰好被恶霸凤天南看,于是便将她强行玷污。
没过多久,银姑就怀孕了,银姑的父亲知道了此事,门去找凤天南理论,却被凤天南毒打了一顿,回来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银姑的叔叔伯伯们说她是红颜祸水,害死了自己亲生父亲,不许她披麻戴孝,不许她向棺材磕头,还说要将她浸猪笼。
可怜的银姑,只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突然之间便经历了人生的黑暗。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一个小姑子可怜她,偷偷将她放了。
银姑连夜逃到佛山镇,挨了几个月,生下袁紫衣。
然而,她并无一技之长,母女俩的日子并不好过,只好在镇乞讨。
镇鱼行中有个伙计看中了银姑,心里一直偷偷喜欢她,于是便托人去说媒。
银姑见那伙计为人老实,也不嫌弃自己有个女儿,就答应了这桩婚事。
原以为好日子就要到了,没想到有人为了讨好凤天南,把这事禀告了他。
凤天南得知此事,当即勃然大怒,不但派人搅了婚宴,还打死了鱼行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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