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眠眼中露出讥讽的神色,“新人选倒是没有,不过绯闻倒是一堆,您不妨好好想一想,明天要如何向父亲解释吧。”
叶眠眠转身走进浴室,随手反锁上门,将莫姚彻底挡在了外头。
莫姚生气的拍打玻璃门。
“叶眠眠,你耍什么大小姐威风,赶紧给我开门,我的话没还没有说完呢!”
叶眠眠恍若未闻,故意将花洒拧到最大,水声彻底隔绝了莫姚叫嚣的声音。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眠眠的房间里闹什么!”
叶成的手里端着一个杯子,显然是正准备下楼倒水喝。
“你们母女俩整天闹个不停,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你是长辈,她不懂分寸,连你也不懂吗?”
叶成心情不好,加上这段时间叶眠眠给他甩了几次脸,他现在是逮住错处,就开始不停的挑刺。
莫姚为了保住叶家夫人的头衔,每天都在忍气吞声,心里更加期待叶眠眠能快点拿下林泽煜,这样的话,她以后在叶家说话更有分量。
“老爷,您别生气。”
莫姚哄人很有手段,她接过叶成手里的杯子。
“您不是要喝水吗?我下去给你倒,一会儿回房我再慢慢向你解释。”
叶成冷哼一声,转身朝卧室走去。
莫姚怨恨的盯着叶成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褪尽,不屑一笑。
“老东西,若不是当年看在你好拿捏的份上,鬼才愿意嫁给你!”
莫姚发泄了几句,拿着杯子下楼倒水。
叶眠眠洗完澡出来,趴在床上给苏觅打电话,虽然说沈子胥安排人照顾苏觅,但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怎么靠谱。
手机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
叶眠眠有些不放心,她抱着手机,点开通讯录,停留在沈子胥的号码界面,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叶眠眠今晚和沈子胥不欢而散,他应该不会接她的电话......
叶眠眠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最后还是拨通了沈子胥的号码。
与此同时,沈子胥正在书房里召开视频会议,放在手侧的手机突然间震动。他瞥了一眼,眉梢一挑,直接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那些海外高层见沈子胥堂而皇之的拿着手机离开,他们只能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背景干瞪眼,他们好歹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表示最近已经习惯了沈子胥的反常。
沈子胥接通电话,淡声道:“叶眠眠,你又想干什么?”
叶眠眠深吸一口气,镇定道:“抱歉这么晚打搅你,那个......沈总,您方便将今晚负责照顾苏觅的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
沈子胥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声音讥讽,“叶眠眠,你不勾搭男人,就活不下去吗?”
叶眠眠脸色煞白,“沈子胥,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难听!”
叶眠眠也来了脾气,她过去的风评的确很差,但都是身不由己。
她的脸皮再厚,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刀枪不入。
每每被沈子胥话锋一刺,他对叶眠眠造成的伤害,比别人的冷嘲热讽还要多上成千上万倍。
但沈子胥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他只知道自己很不喜欢叶眠眠在他的面前提别的男人。
即便是他的挚友,也不行!
沈子胥眸底染上了一抹怒意。
“别的男人满足不了你,所以你就将心思打到我的朋友身上。”
“叶眠眠,你再犯贱,也该有个限度!”
叶眠眠的脸颊仿佛被人打了几个耳光,内心涌起一股委屈,眼泪在眼眶打转。
原来她在沈子胥的眼里,无论怎么洗白,永远都是最脏的。
“是!我就是看上了你的朋友!”
叶眠眠对着手机嘶吼。
“我睡过你,再去睡你的朋友,我的人生简直不要太圆满,我乐意,我高兴自己犯贱,你管得着吗?”
“沈子胥,别太将你自己当一回事,若不是当初为了拿到合约,你以为我愿意在你的身边呆三年吗?”
“我早就玩腻你了!”
叶眠眠吼完最后一句话,直接将手机挂断,生气的将其砸进角落里。
做完这一切,叶眠眠深吸几口气,渐渐冷静下来。
心态恢复,叶眠眠就开始后悔了。
她和沈子胥再不对盘,也不能不顾苏觅的安危。
现在她和沈子胥的关系闹的更僵,苏觅要是出了问题该怎么办?
沈子胥的胸腔压抑着一团怒气,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该死的!
叶眠眠那个女人的爪子越来越利了,当初他就不该那么轻易地放她离开!
局面无法彻底掌控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沈子胥的电脑没有关闭,刚才叶眠眠怒吼的话语清晰的传进各大高层的耳朵里。
他们皆不由地为那个女人捏了一把汗,敢明目张胆的扬言玩腻了沈子胥,并且甩了沈子胥的女人,恐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挑不出第二个了。
沈子胥不喜欢别人踏足他的私人领域,至于沈子胥的八卦,更无人敢宣扬出去,所以今晚这个大瓜,各大高层纷纷装聋作哑。
沈子胥的眼眸逐渐发红,爆棚的怒气已经被他压抑在临界点。
就在这时,沈子胥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泽煜!
沈子胥敛去周遭的锋芒,转身走到电脑前,掐断了视频,这才接通电话。
林泽煜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沈总,介意这个时间点谈一个合作吗?”
沈子胥手里转着一支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能让林少这么心急,想必是一个大项目,不妨说来听听。”
“也不是什么大项目,只要沈总点个头,这个交易就相当于是完成了。”林泽煜淡淡道,“我听说沈总前段时间收购了叶家的所有铺面,其中有一间铺面并没有进行网络拍卖,我对那个铺面很感兴趣。”
沈子胥将钢笔摁在桌面上,用力划出了一条痕迹。
“林少这是总裁当腻了,想换个职业体验生活吗?”
“沈总真要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林泽煜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淡薄,“我拿西郊那块地皮和你换那间商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