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青褐色的山石,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那山上是有一层不知是什么的活物,依附石壁上,此时正在蠕动,就这样叫人看着,头皮不觉发麻。
周围寂静下来。
那本来分解开来的树木,此刻全部变成人形,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十分庄严,在大榕树的带领下,正目视前方,像是在等着什么。
两侧的蠕动越来越迅速,有“簌簌”声发出。
正在李沐阳等人不知他们要搞什么名堂时,大榕树率领众人齐齐跪地,数以千计的人群齐呼:
“恭迎城主!”
周围明明是一片荒凉,他们却高呼城主!
朱炎几人不觉疑惑。
正在这时,周围阵法像是被唤起,那些本来粘附在绝壁之上的活物,像天空飞去。
不过刹那,空中日光已经被遮掩。
朱炎几人不知发生何事,即刻下落,蓝世尘与李沐阳为避免被周围活物沾染,慌忙躲避。
只是躲避这一时间,竟然已经已经不见原来两侧石壁。
短短时间,他们眼前已经被高楼代替。
这屋宇内,虽说依旧是暗如青石,却被不知是什么做的石头,照得十分亮堂,殿上摆设、结构亦是十分精巧,就连殿上左右两侧众人坐得凳子,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
六人此时应该是站在他们大殿之上,只是正位上并无人在,两侧坐着数十人,一个个冷着连看着跪在地面的众人。
不等蓝世尘几人开口,就见他们正前方正襟危坐的一位老者,正黑着脸,看向大榕树道:
“饭桶!怎么回事儿?为何将他们带来此地?”
大榕树还没得及回答,那老者对面的女子,约莫四五十岁,紧皱着眉头,呵斥道:
“大荣,我们这儿的规矩,你也忘了吗?”
那妇人脸色比那老者不知要黑多少倍,眉眼低垂,在这之前,却从没看过大榕树一眼。
她虽然叫那“大榕树”为“大荣”,却很明显,不喜欢他。
“我们这儿的规矩又不是不能带陌生人来,大惊小怪,大家不是很久没吃到新鲜东西了吗?他们六个,够不够?”
此时的大榕树,又变回了他们初次见面的样子,那姿态,颇有几分耍赖皮的架势。
不过,他口中的话,却听得几人后背一凉。
当然,叫众人忌惮的也不是他那吊儿郎当的言语,而是他语罢,除了那说话的两位老者,在座的其余众人,眼中冒出精光。
无论大榕树是不是说说,这些怪物,恐怕并不会让他们离开。
众人,也就是那些树,还跪在地面,大榕树却已经起身,他漫步上前,道:
“那片地方,根本就困不住他们,要不是他们来的及时,我恐怕都被这小女娃子给杀了!”大榕树走到了老者面前,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很是随意,指着李沐阳道。
而那老妇人则满脸嫌弃。
还将脸看向了别处,似乎是不愿看到大榕树一样。
“你们肯定不不会知道,他们次此行的目的!”
大榕树像是炫耀一般,在大殿上晃悠,与李沐阳更是擦身而过。
只是大殿上这些人,也不理会他们六人,更不怕他们离开,就像一群猎人看着猎物那样,只待有人大喊一声可以开始,他们可能就会飞奔向前,将他们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朱炎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一直围在蓝世尘身侧。
那老者在大榕树的引导下,终于将视线投向了蓝世此几人,不过只是一瞬,就开始摇头。
李沐阳看在眼里,他满脸的轻视。
在他眼里,他们不值得一提。
若是其他时候,李沐阳定然也会劝慰自己,切莫妄自菲薄,毕竟他们也有六人,朱炎等四人的真正实力其实从未展现过。
可就在刚刚一瞬,被那黑脸老者带有绿色的眼珠轻蔑扫过,她竟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恐怕,拼能力的话,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老者对大榕树道:
“无论他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你都该按规矩办事,如果他们自己不能离开,那就留在那儿,这便是我们的规矩,而如今,你却将他们带了回来。”
老者语重心长,似是有几分无奈。
“那要是他们要寻荣山呢?”
大榕树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随着他声音落下,坐在大殿之上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就连那个对大榕树看起来很是不满的妇人,低垂的眉眼都上挑了几分。
“而且,你们那破地方,根本就控不住他们!”
大榕树对他们也像是不满,此时说话,比刚进来之前,更是豪放了许多。
只听那老者道:
“不可能,我们的阵法,是城主留下来的,数千年来,无任何人能逃出那阵法!”
“哼!”
大榕树冷哼,不屑道:
“你问问她,你再问问他。要不是你那破阵发没用,我也不会被抓住两次,本来我都没想搭理他们,人家走得没几个时辰,就发现了我,这还不算啊!你们的那号称出神入化,能偷人灵力的绝技,也被人家识破了,你们也就一天唬唬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逐儿,要换一拨人啊,我看都得玩玩!”
大榕树远远指着李沐阳与蓝世尘道,只是他语落后,很明显,大殿上的气氛发生了变化,那些本来对他们垂涎三尺的目光,变成了疑惑,好奇。
尤其首座那老者此时已经缓缓站起,向他们几人而来,朱炎只身挡在蓝世尘身前,却被蓝世尘拉开。
“你们为什么能发现他?”
李沐阳不解,那么大棵树,他们不想看见也难啊!
可人家既然问,总不能不回答吧?
要是中规中矩地说,那多没劲。
李沐阳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在蓝世尘开口前道:
“这位大师,晚辈有礼了,我们也没打算瞒你,大家相逢即是有缘”
李沐阳口里说着自己不知从哪听来的客套话,吊足了老者胃口才道:
“实不相瞒,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此地阵法颇多,危险重重,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便是这棵树,我们也是放过他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