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许正清经常往这个茅草大院里跑。
郑真真觉得,就是烧的,有钱人就是矫情!大把的银子随便花,受点气怎么了?后来郑真真又想了想,也是,拿了钱干嘛要在家里受气啊?出来随便挥霍不更好吗?名声好不好的那又有什么?在这种没有至亲之人的家庭里,反正做的再好,也没有人认可。还不如出来交几个真朋友呢!
一时之间郑真真又觉得许正清才是真正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对这个纨绔子弟便又多了几分另眼相看!
许正清这里呢,一开始懊恼自己把自己家的丑事告诉了大真子,接着毁了自己在大真子心中有钱人样子的形象,怕大真子打心底就看不起他了。
果然受过伤的人,就是敏感。
但这几天接触下来之后,他哪还有这种担忧?大真子爱钱,却也不是那么的势利,对于和他发自真心的做朋友的事情,却不是假的。
让许正清不明白的是,自己虽然是个不受宠的小公子,但是论起钱财来说,怎么说也不能比楚雨实差太多吧!但这大真子怎么就好像是赖上了楚雨实似的?
看吧!于男人而言,即便是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只要是遇上了对比,多少还总是在意的。郭云忠是这样,许正清这种心性还未成熟的人,那就更逃不了了!
所以,许正清觉得大真子这失忆,可是太有水准了。
唉!失忆人的世界,不懂!
不懂?不懂就要问哪!
“大真子!”
“干嘛?”
“你认识楚雨实?”
“认识?何止认识!简直不共戴天,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了吗?就是被他害的!”
“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知道是他害的?”
“选择性失忆,懂不懂?”
“啊?选择性失忆?我怎么没听我哥说过世界上还有这种病?”
“你哥?呵呵!你以为他是神呀!什么都知道。”
“那可不………”
“行了行了,别说了,赶紧弄!”
许正清嘟了嘟嘴,不再说话,继续把汤药倒入炒好的白面里,然后又按照郑真真的要求加入了好多好多的蜂蜜。
最近几天,他都在忙这件事情,大真子说喝药太苦了,而且还得天天熬,又麻烦又罗嗦!所以想出这种方法来,说是做出来的东西,又方便携带,一次多做些,也省事儿。
也是,对于郑真真这种在家里憋不住的人来说,想出个门吧,还得按时回来喝药。这家伙,刚出门还没走到自己想要去的地,又该按着点儿回来喝药了,想想就挺痛苦。
郑真真现在挺惜命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好好喝药才能够好的更快一些,但药喝着实在是太痛苦了!
“哎,我是大真子,你这办法到底行不行呀?这要这样做还管用吗?要不然还是等我哥回来之后问问他吧!我总觉得这样不靠谱。”
许正清拿着手里这个被郑真真称做药丸的东西,看来看去,心里打鼓不停。
这前两天吧,是因为觉得好玩,才答应帮忙做的。这一连四天做下来,许是有些烦了,心里慢慢的也生出了疑虑。
“怎么?嫌累了?嫌累就别做了,反正做的也够多了!”
郑真真一边吃着柿子一边说道。
“累倒无所谓,我是怕白累,你说我辛辛苦苦的一天熬这么多次药,又费劲八叉的给你做成这个东西,有用的话我天天给你做,没用的话,那不是白忙活嘛!”
“我才天天给你做!会不会说话!你就不能巴着我好点!”
郑真真一听到天天两字,脾气立马不好了!一个药丸儿砸过去,被许正清反手接住了。
“唉,我说,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这药丸是做给你吃的,不是让你随便乱丢的!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什么都不管了啊!”
许正清被气的起身跺脚。
“不管就不管呗!反正做的也不少了!够我消受的了。”
郑真真无所谓的吃着柿子,想威胁她?呵呵,小清子你还嫩了些。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说你跟我说句软话,怎么了?又少不了一块肉,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许正清本以为,他那样说郑真真会说跟他几句好听的话。没想到等来等去,等来了一句不管就不管呗!反正够用了!切,这是明晃晃的过河拆桥啊!还有没有点基本的人德呀。哼!要不是因为我哥,我才懒得管你!
郑真真依然肆无忌惮地吃着柿子,不再说话。
好吧!好男不跟女斗,许正清妥协了。
“我说啊,你别吃了,那柿子吃多了上火!你这还喝着药呢。可别因为嘴馋再惹事儿了!”
说着许正清一把夺过了郑真真手中的柿子。
郑真真也不生气,反正吃的也不少了,就这样吧!
“小清子,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哥呀?他干什么去了?”
她醒了之后就没有再看见过郭云忠,不会是觉着在小清子面前被一个丫头骂了很没面子,出去散心了吧?
“不知道呀,可能是很忙吧!反正他经常这样,等他回来了,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关于郭云忠的事情,许正清说他不管不提不问,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一直以来他确实是这样做的。并不是说他没有好奇心,他的好奇心比谁都重。但这个“哥”对于他来说来说,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郭云忠想和他说的,自然什么都会和他说,不能对他讲的,他又何须再去过问呢?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安全感和信任感吧!
“哦!”
郑真真有些莫名的失落。
“想他啦!”
许正清这个八卦,名副其实!
郑真真没说话,恶狠狠的给了他一记白眼。
“想了就是想了呗!你瞪我干嘛?都是成年人了,谁还不能想点什么似的?”
“我是觉得无聊,想让他给我看看能下床了不?反正我自己觉得可以,不干重活就行了呗!他这一连好几天都不回来,我找谁给我看伤情?”
“找我呀!我跟你说,我跟我哥那可是同时……”
似乎想到了什么,许正清顿了顿,继续说道
“呃,也不是同时了,就是跟着他也学了不少医药的知识嘛!但我学艺不精,只懂皮毛,所以只要有我哥在,那他说的就是正确。但如果没有我哥在,嘿嘿,那我说的就一定是正确的!”
郑真真被他的一番话逗笑了
“小清子啊!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
“什么啊?”
“就是你这一副不知廉耻的自信!”
收拾完要药丸儿的许正清已经把他的折扇重新拿到了手中,听到郑真真这样说他,折扇哗啦一打,炫酷姿势一摆:
“那你可说对了!公子我样样都不行,插科打浑那可是第一名!大真子,知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