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扯到当铺上去了?”
故事编的挺厉害啊,越铺越大!好,我就看你最后怎么收尾。
“那个人,不确定是不是你六哥,给过我一个玉坠儿,说让我不愿意雪藏了去曲靖国永丰当铺里找他,今天我去了,伙计见到信物十分恭维,说明那个人就是你曲靖国的人,而且应该还挺有权有势的。”
“所以,你怀疑是我六哥?”
“我这不是看着身影像吗!想要问问清楚。”
“你觉得我会信吗?”
可笑之极,借尸还魂就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你还跟我讲有结伴而行的,这想法既新奇又大胆。
“故事编得不错,可以去做说书先生了!”
这个结果是郑真真意料之中的,她倒也不在意郭云忠的讽刺,不过,说书先生这事儿,她还真是想过的。
“是吧!我觉得说书先生说的都没有我亲身经历的这么新奇刺激!我这故事要是拿去说,保不准能让快要关门的茶馆又兴发起来呢!”
“说说楚雨实吧!”
“楚雨实?唉!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我怀疑你六哥就是楚雨实。”
六哥是楚雨实?开玩笑!
“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我也在和你说正经的。”
郑真真觉得这是一个说不明白而又不得不说的事情。
“我知道,对于你郭云忠来说,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也知道,东明国的将军府里有一位楚大公子的也叫楚雨实。但我觉得这并不冲突,因为我的这个楚雨实和你们这个世界的楚雨实或许就不是一个人。”
郑真真看了看郭云忠那副我就看你编的表情,继续说到
“很绕对不对?我也不想啊!所以,我跟你说不清楚!说清楚了你也不会信!”
“那你说,你和你说的那个楚雨实怎么回事儿?”
“我的楚雨实简称老楚!老楚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属下,这样表述有问题吗?”
郭云忠点点头,表示明白,示意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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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已泛白,郑真真已经歪在榻边睡得不省人事。
昨夜里给这个人讲了一夜的奇闻异事,开始还有那么一点点期望他能相信,越往后越觉得没意思。
加上睡意来袭,后半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郭云忠看着熟睡的她,头都大了。
《千字文》的事情说明六哥是去找过她的。这是不是就能证明,惦记郑府的就是六哥?
芷儿是六哥的人就毫无疑问了。
六哥是她说的那个楚雨实?
不对!
郭云忠突然想到,他曾经去将军府给楚雨实看诊,楚雨实睡梦中喊着真真两字。后来她自爆郑真真这个名字,当时他还专门去郑府查过。
越理越乱。
最后,他得出结论。
不管是芷儿也好,还是郑真真也罢。这个人,和他六哥和楚雨实都有不一般的关系。当然,现在又牵扯到了他自己。
头好疼,先放放吧。
他想把她抱起来放好,手触及到她的身体又停了下来,良久,他终是放弃,喊了外面的丫头婆子伺候。
自己披了外氅,去了寝房。
寝房里有些清冷,炉火是闷着的,大概是李妈妈觉得无论是他或是姑娘昨晚都不会回来睡的缘故吧。
他自行添了炭火,没多长时间火苗就烧了上来,时不时的还蹦出个火星。
等他反应过来有人喊他的时候,他已经烧了一个时辰的炉火了。
屋里暖烘烘的,披着大氅竟有些热了。
“哥,想什么呢,那么出神。你这种续炭烧炉火,账房先生又该心疼了。”
“正清,你听过借尸还魂吗?”
许正清一脸的嫌弃加八卦
“哥,昨晚上你不会是被讲了一晚上的故事吧?”
郭云忠瞪着他一言不发,好像再说:你又知道?
“别这样看我!”
许正清摸了摸耳朵,在对面坐了下来
“这不正和你意吗?你总嫌人家不理你,现在人家给你讲了一夜,满意了吧?”
好家伙,这大真子可真能侃,鬼故事都搬上来了,不简单。豪放!
“我在和你说正事儿。”
“嗯,在茶馆里听过不少。”
“那你信吗?我是说,你觉得世间有这回事儿吗?”
“那我怎么知道!这事儿还真没遇到过,哎哥,你郑家的那个师父不就是搞玄学的吗?这事儿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哥啊,能不能跟我讲讲大真子跟你讲什么借尸还魂的故事了吗?想听!”
郭云忠被他的话给惊醒了,对啊!郑二老爷不就是搞这一方面的么,问他准没错。
远水解不了近渴,当下,还是打听一下六哥的事儿比较靠谱。
“我去一下宫里。”
扔下一句话,郭云忠起身出门了。
“干嘛?想一出是一出!说走就走,莫名其妙。”
他扒了下火红的炉灰
“不告诉我我还不能自己去问了?”
闷了炉子,起身去了书房。
不想,被李妈妈给撵了出来
“姑娘睡着呢,大冷天的,你还是先回房吧,醒了我再喊你。”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许是昨晚上没休息好,你先回吧!”
“李妈妈,我就进去问她点儿事,问了就出来。”
“姑娘睡着呢!你一个大老爷们,真不方便!”
哦,这样啊!规矩真多!还是茅草大院好。喊一嗓子就可以进去。
算了,回房睡觉哦。
郭云忠见了父亲行了礼,逮着郭从心的事情问个不停。
郭进以为他是有什么顾虑
“云忠啊,你六哥他毕竟以前有病,现在虽好了,保不齐哪天就又犯了。所以啊,这国主的位置早晚是你的,人质的事儿我再和夏侯杰那个老匹夫交涉,大不了就开战。十年了,也该是做个了断了。”
“父亲,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六哥继承国主也不错的,百姓安康,国运昌盛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而已。”
或许,有些事情弄明白了,才能有最好的结果。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但,云忠啊,为父还是有句话要提醒你”
“谨听父亲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