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的公子?”
“那不比张大少的老子官还大?”
“这下张大少要倒霉了,得罪了太守的儿子,有他好果子吃?”
“一报还一报!让他平时在城里欺男霸女,总有老天收拾。”
围观的人议论开了,随即官兵围上来,喊话的汉子已立在李航身后,官兵把张大成的人都捆了起来。
“他娘的,这是新任太守大人的公子,从来都只有我家公子欺负别人的份,今天撒野到天王老子的头上!”名叫李二明的汉子怒不可遏,朝着张大成就是一顿猛踹。
随后李二明才看着李航道:“公子,您受伤了?没事吧?赶紧回去给您找大夫。”
李航摆摆手道:“小伤无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啊?公子您这问的……老爷刚被调任汝阴郡为太守,您先他老人家一步到汝阴郡,昨日才刚进城,谁知您今日一早就没影,我等出来找您老半天,是小的等人失职,才让您落了奸人的道。”李二明在忏悔着。
自家公子到汝阴郡第二天就被打,怎么说也是他这个护院头领保卫不力。
李航一把抓起一名五花大绑的恶奴,问道:“我为何会被打?”
恶奴吓得浑身颤抖道:“小的也不知您是太守大人的公子,今日里我家主子在路边看到个黄花闺女,想抢回去当小妾,谁知您也碰上了,还要跟我家主子抢,这不就……打起来了?”
我还是个路边跟恶少抢女人的纨绔大少?
那我身子的正主也不是好玩意啊。
“是吗?”李航又抓起一个恶奴喝问。
“是啊,不对……是您见我家主子欺男霸女,出来主持公道,所以才会被我家主子打。”恶奴脑袋机灵,改口道。
李二明一脚踹在那恶奴的肚子上,骂道:“我家公子想抢谁就抢谁!谁不知我家公子就好这口?”
李航真想骂啊。
明明人家都给兜回来,说不是俩恶少争风吃醋惹事端,你非要说我也是个强抢民女的主,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围观的百姓却好像没听到李二明的话,在知是新任太守府公子教训了张大成后,他们都在拍手叫好,俨然把李航当成是教训恶少的英雄。
李航往张大成面前走过去,张大成脸都绿了,咽口唾沫道:“要杀便杀,小爷今天犯在你手里,自认倒霉!”
“刚才你不是说,不弄死我你不姓张?”李航双目如炬,杀气腾腾。
张大成的气势瞬间焉了,低下头道:“我……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件事,跟家父无关……”
县令的儿子打了太守的儿子,太守追究起来,县令也不用当了。
李航冷笑道:“把我打了,头破血流,随便就想抹过去?来人,把他拎着,送到张家去,我倒要看看张县令给我如何的解释!”
“好!”围观的人都在叫好。
太守的儿子不罢休,现在是要杀到张县令家理论,又有好戏看。
李二明吩咐人手把张大成的人都给押着,正要走,李航走到被张大成掳回来的少女面前。
少女一身粗衣,一看就是小户人家出身,看样子也不过才刚及笄的年岁,娇楚动人,好像个邻家妹妹给人亲切感。
“你可以回家了。”李航道。
少女抬头看李航一眼道:“我不走。”
旁边围观的人喊道:“这是个孤女,被族人卖给张大少,卖身契都签了,他没地方能去。”
“公子,您看……”李二明凑过来,脸上带着坏笑。
好像在说,这么便宜的买卖,您不带走也要带走了,就当是做个顺水人情给收进房里?
李航心中感慨,我这身体的正主到底是个什么人?不会真是个恶少,家里妻妾成群,还有很多是抢来的女人吧?
……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张府。
县令张凌早就得知儿子跟太守公子起冲突的事,赶紧带着衙差回家,刚到家门口,太守的家兵在李航的带领下也杀过来。
看着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儿子,张凌心中那叫一个气啊,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太守的公子,不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
“老爷,听说这可不是善茬啊,以前有个开罪他的县尉,后来人就失踪,可能是被就地解决了。”旁边的幕僚提醒张凌。
在新任太守到来之前,地方上总会先打听一下新太守的情况,而太守公子的品性也在探查范围内。
张凌赶紧迎上去,老远就拱手作揖道:“下官汝阴县县令张凌,见过李公子。”
李航停下脚步,看了看张府门前聚拢的围观群众,指了指里面道:“我跟你儿子有点过节,初来贵地,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劳烦张县令到里面解释解释。”
“您请,您请……”平时耀武扬威的张凌,在李航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张大成呜咽道:“爹,救我啊。”
张凌恶狠狠瞪儿子一眼,却只能忍气吞声,陪同李航一起进到张府内,为避免百姓笑话张家,他赶紧安排人去关门。
“这是要做什么?我到你家来做客,你想关门放狗不成?”李航冷笑。
“不敢,不敢,李公子您为何要带如此多的兵丁来?咱有话好好说。”张凌不敢再提关门的事,却还是让人在门口挡着,不让百姓太靠近门口。
李航指了指,李二明马上从张家正堂给搬出一把椅子,李航大模大样坐在正堂门口,如同设了个临时的公堂衙门。
“你儿子强抢民女,我路见不平,上前说他两句,他居然对我施暴,看把我的脑袋打成什么样子?这血都还没干呢?”
李航在来的时候,故意没把脸上的血擦干净,此时他满脸是血的样子显得很凄厉,凶神恶煞。
“是下官教子无方,平时纵容他横行乡里,今日由李公子替下官教训犬子,实在是他的荣幸,但他也是有眼不识泰山,若他知您是李太守的公子,绝对不敢造次。”张凌还想替儿子解释。
却被李航伸手打断。
李航冷笑道:“教育儿子那是你的事,现在他打了我,人证物证具在,现在就该谈谈怎么赔偿的问题吧?”
“赔,您说怎么赔就怎么赔,只要您能饶了他一条狗命,那就是他的造化,你个孽障,还不赶紧给李公子磕头,感谢不杀之恩?”张凌一脸恨其不争的神色望着张大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