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约定时间，小张坐着一辆七座商务车过来，接五人到冰雪节表演的地方——冰雪大世界游玩区。

冰雪大世界游玩区，其实和很多大的主题游乐园没太大区别。

比较特别的，是当地气温低，所以能在自然环境中保留滑雪滑冰等玩耍场所，和冰块雕成的观赏物品。

到目的地，一下车，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

接近零下十度的天气，果然很不一般。

冰雪大世界的大门口，此时有着一个临时搭建的，一米左右高的高台。

等下四女就要到这个高台上，进行露天表演。

看到四女表现出来或多或少的对严寒的抗拒，李浩然开了句玩笑：“体会到了这里的天气，你们有没有后悔一开始答应得太快呢？”

沐晓涵和钟灵秀没说什么。

陈雨彤嘟了嘟嘴，有些不服气道：“老板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刚开始有点不适应而已……我最喜欢冬天了，越冷我感觉越有激情。”

叶汀兰则笑说了几句：“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自己约定的事情，就算没想象中的那么好，含泪也要做完……

“就算我说后悔了，可来都来了，老板你会让我走吗？

“而且，这是官家的邀请诶，放他们鸽子，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好好表现，我在台下为你们加油。”李浩然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也再没说什么。

叶汀兰的话语里，虽然有点在开车的意味……可大意却是事实。

要么不答应，既然答应了，除了不可抗拒力，自然是要登台的。

小张带着五人，来到了舞台旁边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中。

让国韵少女四人，跟着等会主持人的提示，上台表演。

李浩然不需要上台，而且之前也答应了直播间观众直播冰雪节，他也没一直窝在小帐篷中，用里面的取暖器暖了身子后，他走出帐篷，打开手机里的快音APP，开始了直播。

此时的周围聚了很多游客，基本都是等着冰雪大世界开幕仪式完毕后，第一时间进去尝鲜的……天虽然挺冷，附近还是蛮热闹的。

直播间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很快到了一百万热度。

期间有人问了李浩然一些冰雪节相关的问题。

知道的他也回应了。

此时的舞台上，一个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年轻女主持人，正对着前方的摄像头说着关于冰雪节各方面的内容。

周围的人群中，有四五个杠着摄像机对着舞台的团体，估计是电视台和媒体公司的人员。

李浩然从帐篷里出来没五分钟，主持人开始提到了国韵少女。

之后不到一分钟，四女变登上了舞台，表演华国话。

或许是受天气影响，明显能感觉到四女的动作和表情，都没之前那么活跃灵活了。

不过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直播间里的，有很多是国韵少女的粉丝。

看到台上的四女表现后，有人心疼，有人感觉到好笑。

在舞台前方转了小半圈后，附近的人越来越多了。

台上的国韵少女歌曲唱到一半时。

李浩然刚想和直播间的众人聊几句，就看到了弹幕中飘起了一片相似的关键词。

“汪婷婷？”

“真的是她诶！”

“然宝，汪婷婷在你身后。”

“主播，快回头过去看啊！”

“……”

弹幕飘得很快，相比刚才的频率多了好几倍。

“汪婷婷……”看到这个名字，李浩然脚步一顿，神情有些恍惚。

他确定，这名字之前听到过。

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对方是什么人。

直播间水友看出了他的疑惑，迅速有人解答了。

“就是近期很火的CCTV女记者，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浩然快回头啊，这是我第一次离我女神这么近。”

“想办法和她聊聊天，虽然是你聊不是我，我也很满足了……”

看到这些弹幕，李浩然“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吗，我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身。

然后，李浩然就看到了二十来米开外的，那个近期爆火的女记者。

官方电视台又不是那几个直播平台，搞太多的美颜修颜软件调整画面……这个女记者真人，和视频图片中的没什么区别。

偏小家碧玉，邻家女孩气质。娇小鹅蛋脸，眼中嘴角带笑，笑起来很甜……难怪受很多年轻人的喜爱了。

此时的屏幕里，出现了一片“走近点的”弹幕，还有人送了几个礼物。

盛情难却，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好做的，李浩然就朝着汪婷婷走了过去。

李浩然不知道其他的记者什么配置。

不过此时的汪婷婷不是一个人。

旁边还有一个帮她杠摄像机的助理类型的人，和一个在观察周围情况的干练女子。

她正在对着摄像机说话，应该是在进行直播。

看到别人在做正事，到十来米远的时候，李浩然也没再继续过去了。

这个距离，李浩然能听得到汪婷婷的说话内容。

“202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导致今年的冰雪节，延期了好些天……”

看着直播里飘起来的一片“走过去聊几句”的弹幕，李浩然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别坑我行吗各位……她一看就在做正事啊。

“要是被我耽误了，我怕被封杀。”

众人也就随意起哄一下，知道从哪方面看李浩然都不适合过去，也没难为他了。

汪婷婷似乎很忙的样子，站在原地说了几句后，就和另外两人准备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她笑着扫视了周围一遍。

看到李浩然这边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笑意似乎更浓了一些，眼神也和看其他地方有点不一样。

不止是李浩然这么想，直播间也有人这么想。

“你们有没有感觉，女神看过来的时候，表情变了一点？”

“好像是诶。”

“没感觉，说不定是你们太渴望被她关注到，幻视了。”

“上家说的是，没听过人生三大错觉吗：这波我能极限操作、Ta的眼神对我有意思、Ta对我爱理不理，其实是因为Ta感情比较含蓄。”

“……”

大家公有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正好台上的国韵少女表演结束了，李浩然也懒得在这种事情上和他们讨论，沿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