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君,有没有办法帮我联系到梦回啊?”乐萤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己手上黑乎乎散发出刺鼻气味的草药,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拜师,这么吃力又不讨好的活儿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答应。
现在好了,因为学医天天被骂,一天不被骂个三五回根本到不了天黑,她耳朵都快生茧子了。这老人家看着和蔼慈祥,没想到这脾气这么火爆,只要她呆在这鬼门一天就有她一天的苦头吃。
如果上天能够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死活都不会再拜师。
系统:两位玩家暂时无法开通千里传音功能,条件不满足。
“什么条件?”
系统:两位玩家等级必须都达到三十级。
“那我和梦回现在都多少级?”
系统:一级。
这些时间都在忙着完成任务,早就忘了这游戏还有等级划分,大意了……
“那怎么才能升级呢?”
系统:完成一些自己触发的隐藏任务或者帮助NPC,以你目前的等级,你将会得到达到NPC等级所需要经验的百分之二十,百分比会随着你的等级的提高而降低。
她哪里知道什么隐藏任务,看来唯一的办法只有通过帮助NPC来提升自己的等级了。
“我太难了!”乐萤哀嚎一声。
“二姥姥。”胡玉楼一身黑衣跪了下来。
见他这样,厌灼顿时有点儿懵:“怎么了?这是又犯了什么事了或者得罪什么人了?”
“我是为……”
“哦,我想起来了。”厌灼恍一拍手,“你先起来说话,在我面前不必这么跪着,我又没说你做错了要罚你,这么上赶着要挨揍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关于胡玉楼和何梦回的事,厌灼早就从炘绝那里了解了七八分,再加上胡玉楼那天莫名其妙的问了她一句怎么才能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她心里对这两人的事早就有了个数。
“二姥姥打算怎么处置她?”
“你是说梦回那个丫头?”厌灼反问,“我为什么要处置她,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吗?”
“她差一点伤了狐后。”
听完胡玉楼的解释厌灼轻笑了一下:“看来你还没有被迷的七荤八素,知道孰重孰轻孰是孰非,不错,比你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和爹强多了。”
“那个丫头我目前不清楚她的本性,我不希望青丘出现第二个南威,另外你想娶人家必须先人家小姑娘愿意,强取豪夺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能干出来的事情。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就想一想你爹的下场,比起你爹,你那个当狐帝的哥哥是有过之而无不不及,愚蠢至极。现在二姥姥把整个青丘的希望都压在了你的身上,你不要让我和你母亲失望。”
“侄孙谨记二姥姥教诲。”
“还有,以那丫头目前的实力根本驾驭不了碧血,迟早会被碧血反噬,如果可以的话你多教教她,提升一下她自己的能力,闲下来的时候让小狐狸们多陪陪她,最好不要让她有任何负面情绪,同时也好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明白了吗?”
“侄孙明白。”
“行,我也没啥事了,我睡会儿。”厌灼说着摆摆手示意胡玉楼退下。
胡玉楼刚从厌灼的住处出来,一只小赤狐就从一旁的灌木丛里窜出来,幻化成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娃跑到他脚边:“玉楼!”
胡玉楼俯身蹲在她面前:“炘绝,你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了?”
“我刚刚去看望你的小娘子了。”炘绝得意的说,“怪不得南威那个女人看不惯她,小丫头确实好看啊!别说是狐帝那个风流的家伙,假如我是男人我也会动心。”
“我知道丫头是个美人,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炘绝一本正经拍了拍胡玉楼的肩膀:“你放心,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暗中保护她,谁要是敢动她我就咬谁。再过几天就是人间的七夕节,那一天最适合谈情说爱,你可以带那丫头去人间玩一玩,我看她在青丘的这些日子都快憋坏了。”
“师父。”乐萤呈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药熬好了。”
正在看书的寒松子随手端起药碗一饮而下,花白的眉毛动了动,似乎对乐萤的药并不满意。
“不行,放量太少了,你这连只蟑螂都毒不死,别说毒死人了。”寒松子说着摇摇头放下手里的书,“我先来给你做一个示范,以后下毒就按照这个标准来。”
乐萤站在一旁看着他像喝一碗糖水一样把一碗毒药一饮而尽,心里弹幕狂刷。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这么气定神闲的喝毒药,像开玩笑一样轻松。
如果她练成了这样,会不会回去后生了病什么药都对她不起作用?那她岂不是等死?
“师父,我能不能不喝我自己练的毒药?”
寒松子没说什么,只是摆摆手示意乐萤退下。乐萤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寒松子手里的药碗转身就走。
“徒儿。”
“师父有什么吩咐?”乐萤一惊,停下脚步。
“不必紧张也不必害怕,为师不会拿你试毒的,你是为师唯一的弟子,不可能让你拿命来提升自己。”
“多谢师父……”
她这算是幸运的躲过一劫吗?
寒松居的门口,乐萤偶遇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的胭脂。
此时的胭脂比刚回到鬼门的时候气色好了不少,虽然脸色依旧苍白毫无血色,但是气色好了不少,举止之间不再那么娇柔病弱,步伐轻盈的从乐萤身边经过,像与微风擦肩而过。
唯一不变的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毒药方面乐萤虽然没有多少研究,但是对毒药的气味辩识能力倒还是可以拿出来吹一吹的。之前都以为胭脂身上的是因为体弱多病把药当饭吃导致的药味儿,现在看来,她身上的味道不是普通的治病的药的味道,而是毒药。
她身体这么弱不禁风是因为一直服毒还是中了不容易解的毒,还是一直在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