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连忙点头,“好好好,一切都听您的。”
得到了保证,邵华便慢慢讲了起来。
“钟离家大业大,世代做着审判长的位子,独立州内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来定度,这在人们的心目中是有着极高的地位的。”
“但是并不是每一次的调节都会让人们信服,二十六年前,钟离老爷子在出行时,就被人伏击了,当时你爸刚好就在附近,出手救了钟离老爷子,后来钟离老爷子便说,如果他家有个孙女的话,一定会跟我们两家结成亲家。”
“就这样?”李枫挑了挑眉问道,“有没有交换信物什么的?”
邵华摇了摇头,“当时钟离家只有钟离君柏一个孩子,君若还没有出生,所以也就是口关允诺,后来君若出生后,钟离家自己内部就为这个孩子起了矛盾,君未然带着孩子回了三杀门,这件事情也就搁置下来。”
听着母亲说完,李枫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要按正常的思路看,连个信物都没有的口头允诺,中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自然是不能作数的,但是对方可是审判长家,再怎么说,钟离家可是独立州法律和道义的代表,这件事情要是非要讨个说法的话,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无意间得到当年的一段往事的李枫,这下可是把跟钟离家讨要好处的事情给正经放到了心上。
君若对这一切自然毫不知情,回到三杀门后,就回书房了,根据这一天的考查和走访,她大概确定了要在哪几个地方开店比较合适。
一家也是开,两家也是开,她想一下开齐五家店,总店以及四家分店,做为第一批的尝试。
至少在装修上可以批量化进行,五家店一起开家,做活动,也会很有气势。
她在地图上标好了五处标记,对君童说道。
“二哥,你去打听一下这附近的房子有哪一个要出租,不必要特别位置好的门店,只需要门店的面积要大,面宽要宽,最好带个二楼或者是后院什么的。”
君若直接跟二哥讲了自己的要求,君童都牢记在心里,“行嘞,我这就找人去打听。”
他等的就是君若的这句话,提出了要求和位置,他就可以有的放矢了。
钟离君柏两耳不闻窗外事,君童可就不一样了,平时除去训练之外,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
有时候上餐厅,有时候去酒吧,大多的时候自己喝,可以听旁边的人聊天,亦或是叫上几个不错的朋友,边喝边八卦。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对于独立州内的一些消息,他可是知道的不少,怎么样去租店铺他自然是有主意的。
揣着君若给划的地图,他便出了门去。
君若让手下的人去打听了一下订制柜子的地方,她要同时开五家店,每一家的规模都不小,内部的装修肯定是要求风格是一样的,首先要联系好做柜子的地方,备足料,等店铺的事情一有了眉目,有了尺寸就可以着手定做了。…
“君若,我刚炖了银耳莲子汤,你喝一些吧。”君未然端着一碗汤便进了房间。
君若连忙迎了过去,一边接过妈妈手里的汤碗,一边说道:“妈,这些事情你就交给底下的人做就可以了,何必这样辛苦。”
君未然在椅子上坐下来,扬起头笑着说道:“你现在把妈妈本应该做的事情给接过去了,我闲来无事,就照顾好你的饮食起居,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还怪闷的慌的。”
“真好喝!”君若的生活向来是很粗糙的,对于汤汤水水的平时也是很少喝,直到把小小给接过来,这才在饮食上规律起来,尤其是莫嫂的到来,让吃饭变得让人期待起来,但是这终归还是跟母亲亲手所做的饭食不一样。
看着君若将汤喝完,君未然方才说道:“君若,我想着明天去拜祭下你的外婆。”
君若其实早就想去拜祭一下外婆了,虽然她对外婆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但是她身上的一大部分功力都是来到于她老人家,这才得以这么多年来,她身上虽然有情蛊也还相安无事。
但是她考虑到君未然是近乡情怯,突然找回了二十年前的记忆,她需要缓一段时间再去面对这些,所以一直压着没提。
眼下君未然自己主动提出来了,她自然是非常赞同的,“我陪您一起去。”
君未然点点头,“当年要不是我失去记忆,你外婆忧心冲冲的,也不会这么早就离开。”
她的眼里满是愧疚,习武之人,个个都是身体强壮的,如果不是有心事,积思成疾,外婆一定是个长寿之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晚上,君若就让人准备好了祭拜所用的物品,并且和妈妈亲手包了外婆爱吃的水饺,一早就出发去了不远处的阳山。
“阳山是我们君家的领地,君家的墓园也一直在那里……”在路上妈妈,断断续续地跟君若讲了一些君家的事情。
当来到墓园的时候,君若才发现这个地方真的是很漂亮,后面是青翠的山脉,半山腰的位置地势很平坦,有一大块平地,在不远处的山腰下就是条蜿蜒而过的小河。
背山面水本身就是风水中最为有利的场所,不管是做阳宅,还是做阴宅,都是绝佳的风水宝地,何况这阳山两侧还有副山相依,连绵起伏的山脉就像是两条臂膀一样。
这在风水上是标准的左青龙右白虎的格局,君家的这块墓园还真的块宝地。
一到墓园,君未然的情况就十分激动,扑到墓碑前哭了半天,“妈,不孝女来看您老人家了……”
君未然的哭声让钟离君柏、君若等人也十分悲伤。
君若将母亲安抚下,替她擦了泪水,便拿着手帕细细地擦拭起墓碑来。
而钟离君柏和君童两人则拿着铁锹,将坟前的一些杂草去掉。
随后几人合力将供品摆好,由君未然带着向君老夫人叩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