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想娘的孩子
“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留一点脸面吗!”我有一点生气的抗议。
“你要脸面做什么。”她很正经的问我。
“我,总得···”我红了脸,结结巴巴道。
“总得回乡娶媳妇是吧!”她像看透了我内心想法一样继续打趣道:“放心,火先生,我会对你负责的。”
“怎么负责?你负的了责吗。”我抗议道。
“我要是真的耽误了你,三年合约到期以后我给你买一个呗!你知道我有这个实力。最不济,我去非洲帮你买一个公主送你,金枝玉叶,总不能亏了你跟我一场。”她哈哈大笑着道。
“切,没劲!”我低着头,懒得理她。
汇合了雄和梅以后,我们叫了辆出租车,一路飞驰向鸳鸯湖公园而去。到了公园门口,月正带着云,站在售票口附近。
“她,天啦,云,你快看,那个人怎么那么像你。”月像发现新大陆般尖声大叫。
云穿一件微微掉色的红色紧绷绷T恤衫,一条那个时代流行的白色喇叭裤子,让她有一点大象腿的感觉,脚下是一双发灰的凉鞋。
云听见月的尖叫,抬头看了一下挽着我的青,便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这边。
“雄,你们两个老是吵什么咯,真是的,害我今天班都没有上。那个人是谁?好奇怪。”月向我这边努努嘴问雄道。
雄装着气鼓鼓的样子不吱声,他这个性格,也只能扮演这样路人甲的角色。
月便看梅。梅知道她好奇心重,不说清楚,只怕一路会不能安心,便悄悄的道:“我和火的老板,我们多亏了她照顾。她也是听说有人像她,所以休息一天过来看看。”
月大彻大悟的‘哦!’了几下,站在一脸淡然的青旁边道:“还真的像,云,过来打个招呼。说不定你们是双胞胎。是吧!你好漂亮!”月示好般赞美了青。
“火,买票去,老站门口干嘛呢!”青一脸冰霜,并没有接月的话题。
“了不起了,跩什么呢!”月自讨没趣,轻轻地用家乡话嘟囔道。
买了票,进了公园,进门几十步是一座小山,山下的马路一分为二,一条向东,一条向西。
雄和梅知道青想单独见一下云,所以自顾自的朝东边走。月跟上去,唠唠叨叨的开始数落雄的不是。走了十几步,发现云没在身边,于是转身朝在路口站着不说话的我们喊道:“云,你快来呀!走啦,快点。”
她估计是生青的气了,所以气鼓鼓的要把云喊走。
“我们走前面,她们会来的。”梅拉了下月的手臂道。
“到底因为什么吵架,你说。”月看雄已经走远,拉着梅边追边质问道。
“你问他去。”梅没好气的道,似乎两人真的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云踢着脚下的小石头,显示着内心的不安。
“一起走走可以吗?”青看着忐忑不安的云问道。
“好,去哪!”云肯定也好奇这人怎么这么像她。
“我们走这边吧!应该可以和她们汇合。”青看着一脸不踏实的云。
于是我们向西边的马路走去。路边是参天大树,树下是绿茸茸的绿草,几只山雀,叽叽喳喳的从头顶飞过,远山近水,看不到任何到了深秋的意思。
“南方虽好,可惜少了四季变换。湘省那边已经是枫叶红如花,银杏叶黄似缎的时候了吧!”我看着一身拘谨的云,止不住的卖弄道。
“你也是湘省人?”云好奇道。
“怎么,看起来不像。”青怒斥了我一眼,代替我回答道。
“不像,”云看着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青却摇了摇头。
“你说她不像湘省人,岂不是你也不像。你没发现你们两个很像吗?”我忍不住插嘴道。
“很像吗?”云眼里露出一点自卑的感叹道:“这世界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你是湘省哪里人。”青问她道。
“省会长沙县板仓,不过现在改名成开慧镇了。主席夫人故居。”云回答道。
“那你们家附近有没有一颗大树,很大的树,夏天枝繁叶茂的。”青问道。
“有,你怎么知道。你们家是哪里人。”云惊喜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孤儿,只记得那颗很大很大的树。”
“你是孤儿!”云露出善良的同情继续说道:“我家屋后是有一颗很大的树,但后来修京珠高速公路给砍了,现在我们家也搬了地方。”
“砍掉了吗?可惜了!你说,我们俩有没有可能是双胞胎。”青一脸伤感的道。
“这怎么可能,你记得那棵树,那我肯定记得有没有双胞胎姐妹。我一丝记忆都没有?”云不可思议的说道。
“也许是母体中的记忆。”青辩解道。
“母体中有记忆,怎么可能。”我不合时宜的插嘴道。
“怎么不可能,我看过一部外国科幻电影叫《超体》,里面女主角就有娘胎中的记忆。”青瞪了我一眼。
“有《超体》这个电影吗?”我反问道。(一直到2014年的十月份我才看到超体这部电影。)
“反正有,你少见多怪。你觉得呢!我是说也许我真的和你是双胞胎。我可能生出来就送人了,那个时代重男轻女很严重。你们家有兄弟没?”青转移话题道。
“没有兄弟,但有一个妹妹。”云听说重男轻女,不自觉的低了头。
“家里安装有电话没有,要不,你打电话问一下。”青问道。
“有,去年装了。下次我打电话问一下,我怕我娘骂我。”
青站住了,伸手拿起我手里的提包,从里面掏出电话道:“你说号码?”
云看着她,一脸为难的道:“下次吧!真的感觉太急了。我怕我娘骂我。”
“假如那个人是你呢!你被抛弃了呢!你急不急。”青拿电话的手在发抖。
“好吧!我打。”无奈的云接过电话,想了想,还是拨打了电话号码。
“恩吗,在屋里呀!嘛出去打牌。”云一口的省城口音在旁敲侧击。
“恩吗,我在阳城遇见一个人,不是谈男朋友啦,你岗莫里,麻有啦!不是个,一个和我长得极讲的人,她以山就在我旁边。是,好讲的,我也感觉奇怪。”
她东拉西扯,终于把事情拉到青身上,然后看了眼一眼期待的青,鼓足勇气道:”恩吗,你生我时候。是不是双胞胎,马有吗!会不会你记错了,我意思是生出来就送人裹。”
云说完这句,像即将枪决的死刑犯人,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