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王联系上苟来宝,网络上已经是一片萧杀,苟来宝彻底被定罪为十恶不赦之徒,网络暴民更是认定他连当人都不配。
形势太糟糕了,面对一面倒的抹黑,小王无比担心苟来宝会承受不住,继而做出过激的行为,而他所在的公司里,之前眼红他瞎猫撞上死耗子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的好戏,以为苟来宝绝无翻身的余地。
让小王意外的是,苟来宝的心情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小王对于苟来宝的情况,接触到的都是户口簿复印件,因此关于苟来宝就是第五词源的事,小王毫不知情。
当他把大王交代的事,都转告苟来宝,苟来宝给他发过去一句话。
“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艺名:第五词源。”
“……。”小王完全愣神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替我向王老说一声谢谢,这事我先看着自己解决,要是需要帮忙我一定开口。
“你再帮我问王老一下,我有一本书准备做实体连载,类型很适合‘悬异谭’,要是他有合作的意向,我就不择二主了。”苟来宝说起另一件事。
“豆豆,豆大神,我都不知道喊你什么好了。”小王双手微微颤抖的打字,“你说的准备实体连载的书,不会是《鬼吹灯》吧?”
“嗯,《鬼吹灯》。”苟来宝回复。
“那那那那那,你等等啊,我现在打电话给我爸,马上就给你答复。”小王赶紧拿手机拨号。
“不用急。”苟来宝回复。
“我急啊,我爸肯定比我还急。”小王那边已经打通了电话。
另一边在网络上,张晴月得到苟来宝的示意,开始摩拳擦掌的登入畅言。
身为公众人物,可以随时都维持好自己的风度,才是上上之策,因此苟来宝授意张晴月的走位是:四两拨千斤。
“小弟,这位突然冒出来,说是我们长辈的人,我怎么从来不认识,你什么时候去和对方见过面,又是谁带你去见的面,我记得你写出《海燕》不是在国内?可那次出国游我也去了,在我的印象里,你没有私下去和谁见面。再有就是,当时有家长和我们一起吗,谁?”张晴月艾特苟来宝,发出一段消息。
哄老的行为,或许在有的人看来,就是严重掉智商的行为,但其实并不,因为在苟来宝原来的世界就有真实案例。
从小事上说,苟来宝看到过一个问题,问的是:我很讨厌男人挤到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不识趣的男人离我远点,尤其是在挤公车的时候?
其中一个回答,写了这样的答案:直接甩碰到你的男人一巴掌,然后怒骂一声“流氓”,让对方百口莫辩,在车里被所有人唾弃。
面对这样的答案,估计很多人会条件反射的说,太离谱了,正常人做不出这样的事,可是在那条回答的下方,回复的留言评论却是诸如:太解气了,就该这样,干得漂亮,这才是女人的榜样……。
或许有人会觉得荒谬,认为遇到这种事可以调监控,有啥好心有余悸的:可要是没有监控呢?要是监控刚好故障呢?
往人尽皆知上讲,有一首名叫《见或不见》的诗,曾一度红遍大江南北,在网络上广为流传,继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认定为是仓央嘉措写的诗,并被一些不负责的出版社,收录在仓央嘉措的诗集里,或是在杂志上署名作者是仓央嘉措刊登这首诗,出版发行。
可真实情况却是,这首诗名为《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作者是扎西拉姆·多多,其在2007年5月创作了这首诗,并于同年5月15日首发于自己的博客,随后收录在其创作的作品集《疑似风月》里。
发现自己的作品被侵权,还已经在出版销售,原作者将出版社和书店起诉到法院,要求被告停止侵权,外界的回应却是质疑,以及全网嘲讽想红想疯了。
先是出版社称,原作者公证的博客网页中,虽有《见与不见》但并未署名,而且博客没有明显的说明或者声明,以表示博客内容为原创或禁止转载,因此不能证明原作者享有著作权。
此外,出版社还拿出了2008年10月的一本杂志,称杂志上刊登过这首诗歌,并署名:仓央嘉措。
而网络暴民们,更是各显神通,只为证明他们自己的觉得不会错,就认定原作者是罄竹难书的恶人,对原作者进行无休止的谩骂。
维权不是易事,法院首先确认了原作者的笔名是扎西拉姆·多多,但法院认为,博客作为电子证据具有易于修改且不留痕迹的特点,因此这一证据不足以证明作品为原作者创作。
幸好的是,原作者的发件箱里,有留存证据,于是向法院补充提交,法院认为邮件具有不易更改的稳定性,因此采纳了这一证据。
然而,即使法院已经判定,这首诗属于原作者,可在多年之后,仍然有人因为这首诗谩骂原作者,怒斥其剽窃仓央嘉措的作品,理由是:仓央嘉措是三百多年前的人,因此就是在三百多年前就写下这首诗,原作者要证明这首诗是自己的,就必须提供是在三百多年前写出这首诗的证据,否则这首诗就是仓央嘉措的诗!
苟来宝明白,网络暴民永不缺战斗力,且会永远觉得自己最正确,即便他们导致一个无辜的人死去,他们也不会感到丝毫的负罪感,只会秒换下一个目标,变本加厉的再次施暴。
网络暴民是无孔不入的,他们是寄生在网络上的邪恶,除非是网络对每个人实行实名制,要求每个网民都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否则网络就永远是网络暴民的武器,否则就算做出任何的反击,都无法伤到网络暴民一分一毫,网络暴民更永不会消停。
要不然,就是做得到无视网络暴民的攻击,可以让网络暴民的武器失效,让大众深以为然的认为,这就是一群败类在秀智商,才能让网络暴民转移阵地!
从哄老凭空捏造还敢公然示众,苟来宝就推测过,哄老在畅言内部有人,一旦走法律程序,即便司法部门不徇私舞弊,过程里也会生出诸多变故,其一就是:畅言不仅不能成为他维权的有力证据,还会成为哄老倒打一耙的可乘之机。
一个人被人污蔑,却要自己提供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污蔑的人拿出真凭实据,证实不是空口无凭的造谣,这即是现实的真面目,也那怕是异能者也只能自证清白,这就是人性的滑天下之大稽。
可苟来宝偏偏要剑走偏锋,让事情盖棺定论在哄老拿不出真凭实据!
“姐,你别问了,我也迷糊着呢,还请认识我的这位,麻烦帮忙介绍一下我是谁吧,既然你认识我。
“有些忍不住想要说的话,也在这里说一说。
“面对造谣抹黑,最无知人就是还没看到真凭实据,就言之凿凿的信谣传谣,堪称乌合之众给给丑恶摇旗呐喊助威。
“我也借此宣布一个消息,我有一本书很适合在‘悬异谭’上连载,因此已经和“悬异谭”协商好,会在下一期的‘悬异谭’正式连载发行,想要说这本是也是我剽窃的人,麻烦快马加鞭的出现,我期待着你给出的作品内容会和我写的一模一样。
“这本书的名字是:《鬼吹灯》。”苟来宝回复张晴月的艾特。
原来哄老已经做好十足的准备,先是找了畅言的内部高管密谋好对策,接着他在畅言上秒发了《变色龙》和《海燕》,随即他将其设置为仅自己可见,而后是他发表《变色龙》和《海燕》的时间被畅言内部人员改动,变为了是在苟来宝发表之前的时间。
确定了就算上法庭,也会万无一失,哄老心情大好,坐等着苟来宝恼羞成怒的反扑,不料等来的却是苟来宝的一句:既然认识我,麻烦帮忙介绍一下我是谁吧。
一时的头脑发热,哄老深感被冒犯到,立马怒不可遏的迎战。
“张家小儿,老生念在和你家人的旧情,不屑与你计较,你竟然表现得如此毫无家教,看来我该替你家人还好管教你才是。”他在畅言上艾特苟来宝发言。
收到洪老的畅言艾特,苟来宝差点笑趴了,他原本就是在抓哄老言行里的漏洞,这人居然还自己赶着趟儿来撞枪口上。
“张家的小儿?姐,张家和我有关系吗?小儿又是什么鬼,我不是独生子吗?”他艾特张晴月,发出信息。
恍恍惚惚中,局面陡然翻转,网络暴民们都懵圈了。
这情况,似乎很不对啊。
说是认识,怎么会连对方姓什么都不知道?
这说对方剽窃,那要是下一本书的内容全完不一样,又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氏只剽窃了《变色龙》和《海燕》,可至少也要见过面啊。
但问题却是,都证明不了见过面和认识,甚至连姓氏都搞错,那难不成在见面时,对方的家人带来的是别人的儿子?
可就算是在见面时,朋友带了别人的儿子,搞错朋友的姓氏是几个意思?
想来想去,网络暴民们觉着,他们这是被白嫖了?
继而,一场如火如荼的凭空捏造瞬间松垮,成为网络暴民都认为是在无中生有。
而洪老那边,还在忙乎着调查苟来宝是谁,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还在急着查豆豆豆苗是谁。
知道所有答案的大王小王,静看着此时网络上的一片乌烟瘴气,脸上是百年小狐狸和千年老狐狸的佯装平静,内心是爽翻了。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还不只是湿鞋,而是踩到了黑洞,因为苟来宝还有另一个名字,艺名:第五词源。
这大概就是:做人做事别轻易瞧不起任何人,不争不抢不起眼的人或许只是乐意默默无闻的生活,人各有志而已,人本无别,人心的善恶才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