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出门要去接苟来宝回家,张芳翠的一张小脸上全是雀跃,可是刚和张晨月走到电梯口,她就看见一个和她同年龄段的熟面孔向她走来,对方还在看到她后,笑得嘴角都要扯到后脑勺了。
来人是她的同班同学,名叫苟懂。
说起来,她会和苟懂成为同学,张方翠觉得完全纯属是:这人好烦。
由于还是寒假期间,原本张芳翠是要等到常规学校都开学后,才会报名开始上学,可是苟来宝想让她提前熟悉学习的环境,就在询问了她的意见后,给她报了一个寒假培训班。
然而,就在苟来宝和她沟通完,起身去取餐的时候,一颗如同是篮球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脑袋,凑到了她的面前,自来熟的和她攀谈起来。
是的,这突然凑过来的人就是:苟懂。
“真的还有需要去提前培训补课的人,你的学习到底有多差?”苟懂问她说,这也是苟懂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原本张芳翠还保持着微笑来着,虽然苟懂的行为很冒失,可是苟来宝告诉过她,不能因为别人的冒失丢了自己的风度,所以她礼貌地看着苟懂,可是苟懂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直接让张芳翠不乐意维持风度了。
“有你什么事吗?想要我回答你的问题,麻烦给我一个我需要回答你问题的理由先。”张芳翠不仅收起微笑,还变回了小刺猬。
这时,苟来宝端着点的套餐,走了回来,没有惊讶或奇怪苟懂的出现,苟来宝对苟懂露出礼貌的微笑,坐在张芳翠旁边,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这是我的宝宝哥,苟来宝,我叫张芳翠,请问你是——?”张芳翠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于是她做了。
“我叫苟懂。”苟懂说。
“宝宝哥,这是苟懂,我刚认识的一位——,一位小伙伴。”张芳翠向苟来宝介绍说。
“你好,你是高兴认识你,你是小翠第一个介绍给我认识的小伙伴。”苟来宝对苟懂伸手。
苟懂,他老爸的小名。这场面,苟来宝秒懂。
“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她介绍你的时候好——,嗯,好自豪。”苟懂立即坐得笔直,也伸出自己的手。
苟来宝用自己的大手,握了握苟懂的小手。
“请你喝的。”苟来宝把自己的那杯奶茶,放到苟懂面前。
虽然苟懂并不喜欢喝奶茶,也一直不知道奶茶有什么好喝的,可他却在微皱眉头后,欣然地接受了,还说了谢谢,因为他察觉到张芳翠有了小情绪。
不就是一杯奶茶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难不成是生气他喝了自己哥哥的奶茶?
这也太小气了,可不能这样。所以,他欣然地接受了苟来宝的奶茶,还在说完谢谢后,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张芳翠这下可是真的来脾气了:宝宝哥好意请对方喝奶茶,对方居然露出嫌弃的表情!嫌弃就嫌弃呗,结果又喝上了,什么臭毛病!
“你要是给不出理由,我和我的宝宝哥就要用餐了。”张芳翠示意苟懂该走人了。
“我可以勉强和你做朋友。”苟懂给出了理由,一个他认为算是相当厚重的理由。
“咳。”“噗——!”
苟来宝是连忙用右手捂着嘴,前排背对着他们而坐的男人,却是当场喷了出来。
“我太不喜欢这个理由了,所以我不乐意回答你,你应该会很高兴可以不用勉强,所以:拜拜,再见。”张芳翠说。
“我要和你做朋友啊!你居然不喜欢,你居然会不喜欢?”苟懂一脸震惊。
苟来宝赶紧憋着笑低头,张芳翠一脸这人怎么回事的表情,苟懂的爸爸再也忍不住,起身走了过来。
“请你们吃蛋挞,我是苟懂的爸爸:苟宵嶂。”他自我介绍说,并将一盒蛋挞放在苟来宝他们的餐桌上。
“幸会,我是张芳翠的哥哥:苟来宝。”苟来宝和对方握手,示意对方请坐。
“阿懂,即使是你愿意和别人做朋友,别人也有不愿意和拒绝的权利。”苟宵嶂对苟懂说。
“可是,是我要和她做朋友啊!以前都是别人求着和我做朋友,我好不容易说出愿意和她做朋友,她不愿意?我不是答应和她做朋友,是我说要和她做朋友啊,她为什么不愿意?”苟懂太想不明白了。
“见笑,见笑,生平第一次做出愿意和别人做朋友的决定,难免——。”苟宵嶂对苟来宝说,并帮忙解释。
“理解,理解。也实属是教育有方了。”苟来宝说。
“惭愧,惭愧,不敢接受谬赞。”苟宵嶂说,并再次伸出手和苟来宝握手。
“阿懂,我们打扰到你的小伙伴和家人用餐了。”苟宵嶂提示苟懂。
“我问最后一个问题。”苟懂说。
“为什么你的学习很差却能这么自信?”苟懂问张芳翠。
苟来宝立即憋着笑再次埋头,苟宵嶂赶紧抱着苟懂走人,突然——!
“宝宝哥,你帮我回答?”张芳翠很认真地求助。
苟来宝先是一愣,随即他极快收起脸上的表情,认真帮忙作答。
“因为——:自信可以没有理由。”他说。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差生就差生了,你又能奈我何?——!
苟懂被这个回答惊呆了!
苟宵嶂更是被这个理由惊呆了!
坐在周围边看边吃的路人,也都被这个理由惊呆了!
然而,苟来宝还有下一句。
“更因为:人这一生,有无数个起始点,在每个起始点做出怎样的选择,才会是决定着一生的关键,在自己的选择面前,拥有最起码的自信,也只是那是本分差,仅此而已。”他接着说。
那天过后,网上开始流传着一则小道消息:豆豆豆苗和第五词源是同脸的孪生兄弟,前者戴眼镜,气质上更憨一点,装扮发型也憨!
也在那天过后,分明学习很好的苟懂,居然也报读了寒假培训班,还和张芳翠成为了同桌。
“学习很好为什么还要读培训班?”张芳翠觉得奇怪,问苟懂。
“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你的学习有多差,我就亲自来看看你的学习到底有多差。”苟懂无比诚实地回答,并再次问张芳翠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做朋友。
“我不乐意。”张芳翠觉得这人太烦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乐意?”苟懂很认真的问。
“……。”张芳翠不回答,只是看着苟懂,她觉着:这人简直烦透了!
于是乎,为了搞清楚为什么,苟懂只要一得空,就追着张芳翠问个不停,而培训班的课对他而言,太过于的简单了,所以他太有空了。
于是乎,看着苟懂向自己走来,即便苟懂还没说话,张芳翠就仿佛是已经听到了:苟懂在对她喋喋不休念经。
于是乎,赶在苟懂说话之前,张芳翠先开口了。
“阿懂,你的作业做完了吗?老师布置的作业你从来不做,是不是因为不会做啊?我是不太相信你不会做,因为你的学习那么好。可是你的学习那么好,为什么你不做作业呢?”张芳翠说。
突如其来的就是灵魂发问三连炸,苟懂都被问懵了。
“因为——,因为我会啊。”他说。
“那你做啊。”张芳翠牵着张晨月的手,走进电梯。
“不做作业的阿懂再见,阿懂爸爸再见。”在电梯关上前,张芳翠说。
“回见。”张晨月说。
“再见。”苟宵嶂微笑回应,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小机灵丫头的问题绕晕了,可他不仅一点都不同情,还在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可是我全会啊。”苟懂抬头看向苟宵嶂,他还在继续懵。
“那你做啊。”苟宵嶂说。
“哦。”苟懂忘了要出门的事,真的走回去做作业。
苟宵嶂从背后看着自己的儿子,笑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