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出来那人正是见邓宗弼将要不敌前来助战的百胜将韩滔。
见得史进出阵,韩滔只得迎住他。
呼延灼见出阵二将都被梁山上的人压着打,不由道:“不想他们还真有些本事,不可失了头阵,弱了我军士气。杨制使、彭团练且在此压阵,丘教头随我前去救应。”
说罢,两人纵马直奔战场上来。
酆泰一见对面那使双鞭的将领出来,对罗恩道:“哥哥,俺那对手来了!”
苏定请战道:“哥哥,那丘岳便叫小弟来应付。”
说罢,见罗恩不曾反对,酆泰怪叫着冲了出去,苏定自去接住丘岳。
呼延灼为救邓宗弼而来,坐下那匹马乃是当世少有的脚程快,不待酆泰拦住他,便和林冲混战在一起。
酆泰见状紧催坐下马匹,冲入战圈之中,四人混战成一团。
韩滔和史进战到二三十合时,已是不敌,亏得丘岳出手,叫其压力尽去。
怎奈苏定挺枪而来,替下史进来斗丘岳,直叫史进又腾出手来对付韩滔。
彭玘见状难以坐视,不待杨志反对,便出阵来双并史进。
史进力敌二将,不落半分下风。
阵上七人混战做一团,直杀的是沙尘滚滚,看的两边人马痴迷其中。
“史进兄弟的武艺倒是精进了不少啊。”朱武开口道。
鲁智深道:“山上这般多枪法高手指点他,若再没些长进,岂不是愧对王教头的眼光?”
陈达道:“哥哥何不引军冲杀过去。”
萧嘉穗笑道:“兄弟莫要急躁,此番我等兵马不比呼延灼,须待对方有一两员将领落马时,携士气而战,放有胜机。”
罗恩闻言点头道:“不错,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此番梁山上的兵马却未尽出,此番山寨兵马未曾尽出,马军只有韩世忠的两千人和苏定的一千人,步军有鲁智深卫鹤史进林冲四营千人马,其余兵马皆在山上,以防不测。
正此时,只闻阵中一声大喝。一员将领翻身落马,罗恩拔出湛卢剑来,向前一挥。
“全军冲杀!”
杨志见状不妙,忙是领军向前。
阵前混战的七人中落马的正是邓宗弼,其本身就不如林冲,更兼林冲突然爆发,将其击落下马。
邓宗弼起身便走,奔入己方阵中,林冲见捉不住他,率军冲在前面,直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亏得杨志上前拦住他,两人又杀在一起。
彭玘韩滔双双抵挡史进,已是有些吃力。
丘岳和苏定二人不分胜负。
酆泰和呼延灼正斗到深处,酆泰遇此和自己兵器相差不多的猛将,逾战逾猛。呼延灼最善防守,虽是不见优势,凭借手中双鞭也不落下风。
正在两军兵马交战之时,官兵背后却突地杀出一支骑兵,冲散了呼延灼的阵型。
原来罗恩和两位军师早命韩世忠率领本营人马趁两军交战之时绕到官军背后,以此两面夹击才有现在的局面。
这等计策呼延灼却是用不得,因为罗恩背后便是梁山,没有足够的距离叫他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绕过去。
呼延灼见状大惊,忙架开酆泰的双简,驱使兵马到后面抵挡。酆泰正待追赶,邓宗弼已是换了马前来抵挡。
呼延灼在后军正接住韩世忠,又是一阵厮杀,只是呼延灼已经和酆泰大战近百合,体力有所下降,再战韩世忠,终究有所不如。
梁山军中,罗恩一马当先,坐下墨烈尽情嘶吼,手中饮血枪收割人命只如草芥。
鲁智深手持伏魔杖,无人可挡更有神力,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萧嘉穗能文能武,也挺枪上阵,到得阵中,也如猛虎如羊群。
霎时间,天昏地暗,喊杀震天。
呼延灼见势不妙,忙是鸣金收兵。
彭玘韩滔早已是勉强抵挡,邓宗弼也要不敌酆泰,闻得收兵之令,自然连忙退走。
杨志丘岳虽是不见下风,也知不是头,都撇了各自对手退入本阵。
呼延灼带兵冲杀出去,罗恩也至住兵马不去追赶。
官军丢下近千具尸体,落荒而走。
“哥哥,为何不追?”
酆泰和邓宗弼交战数十合,眼见要占上风,呼延灼鸣金收兵,正要追时,却是罗恩也叫收兵了,是以他不解问道。
朱武道:“那呼延灼有三千铁甲连环马军,此时却未在战场之上,若追时,只怕其有诈。”
罗恩笑道:“呼延灼吃了这个败仗,必不肯罢休,早晚叫兄弟你杀个痛快。”
酆泰听的清楚,道:“这呼延灼,手中那双鞭却是防守的紧,倒是正好与我做个对手待下一阵时,定不饶他!”
罗恩闻言暗笑道:“呼延灼在后世还有个绰,叫水浒平手大王,其防守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罗恩收拢兵马,众将归拢,几位捉对厮杀和马上作战的将领看起来还比较整洁。只见此战唯一的步战主将鲁智深已是叫鲜血染红了直缀,叫人分不清是人血还是马血。
呼延灼退军二十里安营扎寨,罗恩等人也退回s寨下。
罗恩屯住兵马,叫人清点伤亡缴获,自在主账中与两位军师商讨军机。
萧嘉穗道:“斥候来报,果真在两军阵后五里外出发现了潜在那里的三千连环马。我军若追时,必受其埋伏。”
罗恩道:“这呼延灼倒是好盘算,以为我等不知其底牌,将一众主将都参战,把那三千马军交于一个小军官带领。”
朱武笑道:“怕是这厮还有诈败的计谋,要引我们过去,可惜诈败便真败了。
萧嘉穗道:“那呼延灼吃了这一阵败仗,下一阵必然出他那连环马阵要来扳回一局。”
“嗯,此阵一败,呼延灼没有三五日哪能整顿的好军马,叫钩镰枪阵做好准备。”
罗恩施下命令,防备连环马。
萧嘉穗沉吟道:“昨日夜间,时迁头领发现了自呼延灼阵中出来的信使,虽是叫我等拿住了他,却是死活不肯说出去处。若真如我等所料,是到那东平东昌二府寻求夹击我梁山,我等若要得胜怕是不易。”
罗恩点头道:“那信使不愧是呼延灼亲兵,不论如何都是不肯开口,不过料想也是如此,那两处虽无多少兵马,却有两个都监甚是善战,不得不防。”
呼延灼绝对不会只派这一个人,罗恩也不能保证有无落之鱼,这等变数不可忽视,这也正是他留下一半人马在山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