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听罢有些诧异,公孙胜和乔道清与孙安到了一处,这个变化倒是始料未及。
因为被改变的事情,基本上都有梁山在其中,但是公孙胜三人还真的不曾和现在梁山上的什么人有过什么交集。
公孙胜绰入云龙,孙安人称屠龙手,这二人的绰是真的犯冲。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论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三人是奔着投靠山寨来的,却被田虎拦下,自己绝无坐视不理的道理。
此时张顺回来,把水递与孙安喝了,又取来一块用荷叶包的熟牛肉。
孙安一路奔袭,肚中早已空空,却是心系乔道清二人安危,只接过水来喝了一口,满面焦急的看着罗恩。
罗恩面色严肃道:“几位是来投靠大寨的,田虎那厮无礼,胆敢扣押我梁山之人。张顺兄弟,速速叫众头领到仁义堂议事。”
孙安见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自己三人虽是相投梁上,但是这还未到,便要请梁山大动干戈,到河东与田虎成对头。
他本以为要好生央求罗恩,才能使梁山发兵救援,不想罗恩一听缘由,立刻便召集梁山头领。
当下心中一松,便觉得头有些昏沉,原来他这一路五七日不敢停留。连马也跑死了数匹,只凭着一股意念才坚持不倒。此时见罗恩要前去救援,这口气一松,疲惫便席卷了全身。
罗恩见孙安身子倒下去,连忙扶住他道:”兄弟且好生休息,营救二位道长之事罗恩自不敢怠慢。“
“小弟代两位道长多谢哥哥大恩,只求哥哥务必要快。”
罗恩点了点头,扶住孙安往仁义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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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田虎这撮厮不当人子,哪里有强求别人为自己效力的道理?似我们山寨这般壮大,师兄也从未强求过任何一个弟兄留下。且叫洒家去拧下这卑鄙小人的头来!”
众头领齐聚一堂,听完罗恩讲述,鲁智深猛地一拍交椅扶手,站起身来怒气冲冲道。
张清当下起身抱拳道:“哥哥,小弟自上山来,无有寸功,心中十分过意不去。此番情愿出马,前往威胜军去会会这个什么田虎。”
韩世忠也道:“此人胆敢强留前来相投咱们山寨的好汉,林冲也愿去走一遭。”
眼见得众头领群情激奋,纷纷请战,罗恩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开口道:“这威胜军一行自是免不得,敢截我梁山之人,管他田虎田龙,必叫他付出代价。只要打时,必须将其打的怕了。”
闻焕章点头道:“不错,须叫他涨涨记性,免得再来搅虎须。”
杜壆抱拳道:“还请哥哥下令!”
“众兄弟听令!”
罗恩施下命令。
“着马三营、马四营、马六营、步一营、步五营、步六营、步营随我出征威胜军,剩余人马,和水军一同守护山寨。我等出征时,山寨一应大小事务,皆有闻军师做主。”
“得令!”
众头领起身领命,也不敢耽误,马上便去整顿兵马了。
罗恩一下点出一万五千大军,除了留下杜壆、武松、广慧还有主将袁朗不在的三营之外,带走了所有在山上的马步两军。
这就是四面环水的好处了,换做其他地方,一下把这般多的主力带下山去,山寨将会十分空虚。
但是梁山就不存在这等问题,若是想趁虚而入,须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对付得了梁山万余水军。
孙安眼见罗恩说出一连串的头领名字来,知晓其绝非敷衍了事,心中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闻世叔,杜壆兄弟,山寨防御之事便托付给二位了。”
闻焕章老成持重,足智多谋,作为山寨元老,十分的有威信杜壆也非鲁莽之人,罗恩留下他也是因为如此。将山寨交于这二人,也能叫自己放心的往河东去。
“寨主放心便是,山寨有杜头领在此,料也无妨。只是你等远到河东,那威胜军乃是田虎起家之地,万事须多家小心。”
杜壆道:“哥哥不必挂怀,只是正如军师所言,哥哥深入田虎腹地,万望小心。”
罗恩哈哈一笑,道:“那田虎手下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此番便叫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强龙力压地头蛇。”
复而又对闻焕章道:“世叔,我走之后,营救徐宁之事你还要多多上心。”
闻焕章道:“袁朗头领的书信我也看了,寨主放心便是。”
“嗯,还有那梁中书与蔡京送生辰纲一事,如今四月已然过半,生辰纲已然不远。每年这时,总有绿林中人打这生辰纲的主意。若是山下那晁盖取了这生辰纲来山寨避难,便先留他一留也无妨,待我回来再做处置。”
罗恩不能确定黄泥岗智取生辰纲一事是否还会发生,毕竟走小路是杨志出的主意,没了杨志事情未必会向原来那般发展。
不过也不尽然,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
闻焕章示意明白了,又嘱咐了罗恩几句类似诸事注意之类的话。
罗恩便带领着兵马一路往西去了。
本来罗恩是想让孙安留在山寨好好休息一番的,怎奈他非要跟着。罗恩无法,只得是带个马车,让其在车里好好睡一觉。
孙安本来不愿意,毕竟自己是求救来的,哪有在车上睡觉的道理?但还是拗不过罗恩的好意,再加上实在困倦,便在马车上一连睡了一天一夜。
这才起来继续骑马随军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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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韩世忠李宝二人作为队伍的先锋,一路走在前面。
这一日,行到一座山下,韩世忠抬头望了望这座险峻的山,问道:“这里是何地界?”
李宝道:“这里是徐州沛县,当年汉高祖斩白蛇起义之地,此山名为芒砀山。”
韩世忠点点头,道:“我看这山险峻,只怕上面也有人占山为王。”
李宝深以为然道:“小弟也是这般以为,这等险峻的去处,绝不会是无主之地。”
正说时,山两侧忽的冲下来两批小喽啰来。
韩世忠二人见状对视一笑,这些喽啰在二人眼中不堪一击。
前面也冲出一拨人马来,当前一个大汉,观其打扮,只见他:
头散青丝细发,身穿绒绣皂袍,连环铁甲耀寒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