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快放了我家大王,不然我邬梨得安便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叫你活着离开威胜!”
邬梨拄着被罗恩一枪打弯了的的刀杆,站起身来,强压下翻涌五脏带来的疼痛。
虽是大喝,不免有些色厉内荏,自己这泼风大刀重达五十斤,却连罗恩一枪都没能挡住。
“原来你便是邬梨得安。”罗恩转过头,饶有兴致的说道。
这邬梨在繁本水浒之中本无名字,倒是简本之中提了他名为得安。
不过死的挺悲剧,他有一养女,自小臂力过人,亲生父母皆死在田虎乱军手下。此女便是张清妻子琼矢鏃琼英。
琼英为了报仇,联合张清,下毒毒死了邬梨夫妇。
可惜邬梨这员猛将,未曾有表现的机会便送了命。
不过说起来,琼英杀邬梨,情有可原,但毒死邬梨夫人便有些过了。
杀了琼英父母的是田虎手下不假,却非邬梨的手下,何况邬梨夫人视琼英为亲生女儿,自小抚养长大。
可能就是基于这个原因,老施并没有直接写出琼英毒死邬梨夫人。其用意无非就是和不直接写孙立杀死栾廷玉一样,为了维护住琼英的名声。
也不知琼英现在是否被邬梨夫妇收养了。
罗恩摇摇头,不再想关于这邬梨的事情。
邬梨横眉冷对,正待要说话。
田虎忙拦住他:“都住嘴!”
这大舅子用意是好的,只是若一不小心激怒了罗恩,岂不是叫自己白白送了命?
田虎堆笑着朝罗恩道:“罗首领,万般不对,都是小弟的错误。我也不知那两位道长是梁山的人,咱们都是绿林中人,若是只顾自相残杀,岂不是叫那朝廷捡了便宜?还望哥哥饶了小弟这一回,小弟绝不再犯。”
罗恩看着这犹如孙子一般将态度放的极低的田虎,暗叹能成为大宋四大寇之一的领头者,即便是有些冲动暴躁,也绝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俗话说屁股决定脑子,若叫田虎继续领导威胜人马,其日后还真有可能便慢慢转变了。
“田虎,你也知晓你我同为绿林中人,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奈何你这厮无耻,别人不愿在你手下做事,便要强留。莫说两位道长是我梁山之人,即便不是,你也不当强留别人。”
“是是是,哥哥教训的是,小弟绝不再犯。”
田虎满脸讪笑,点头不已。
“也罢,今日我也不杀你,叫你的人速速从这胡甲山地面上滚出去!”罗恩嘴上如此说,手上饮血枪却不动位置。
他实在是信不过田虎的为人,万一现在放了他,叫其出尔反尔了,到时又是一场恶战。
田虎忙是堆笑道:“小弟谢过哥哥不杀之恩。”
房学度二人也是心中松了口气,见得罗恩枪尖不动,大致也猜得到他的顾虑。
房学度忙道:“我这便去把叫人马都撤出胡甲山地面。”
田虎点头附和不迭,却因咽喉上的兵锋不敢有大动作:“对!速速叫兄弟们把在胡甲山上拿住的人都放了,然后都撤了,不准有半点延误。”
。。。
且说山后,孙安与公孙胜乔道清二人领着数十精兵往外冲杀。
乔道清二人学的正统道家剑术,长于步下与人相斗,修身养性的功效上阵杀敌。
“孙安兄弟,东面兵力稀薄些,往东面去。”公孙胜一面挥动松纹古铜剑杀死一个冲上前的喽啰,一面朝孙安喊道。”
孙安双剑飞舞,剑光闪闪,势不可挡,若非要护着公孙胜二人,早便冲了出去。
“杀!”
“冲啊!”
“孙安兄弟,洒家来助你!”
但闻一声大喝,鲁智深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孙安面前,只见他左冲右突,手中伏魔杖当真是挨挨皮儿破,擦擦筋儿伤。
孙安见这个或罗汉到来,心中大喜,朝乔道清与公孙胜道:“两位哥哥,这位大师便是梁山上江湖驰名的鲁提辖。”
二人一见鲁智深威风凛凛,都是暗赞。
公孙胜二人已经从孙安口中得知了罗恩亲自带领梁山一万余人来到此处,本就心中感激。此时一见鲁智深威猛,心中不由暗叹终归没有所托非人。
钮文忠二人因畏惧孙安的武艺不敢上前,想着由喽啰先上去拖垮孙安的体力,所以只在指挥着一层层的人马往上围。
不过眼见鲁智深一到便带着人将包围冲开了个口子。
当下不敢坐视,又见鲁智深不曾骑马,当下与方琼对视一眼,二人齐齐智深冲过去。
鲁智深大笑一声:“哈哈,来得好!”
先是运起神力,使伏魔杖往钮文忠坐骑头上一杖打去,登时爆出一阵血雾。
然后侧身一躲,躲过方琼刺过来的一枪趁着方琼力道用老之时,鲁智深使肩膀撞在方琼马背之上。
二人纷纷落马,鲁智深正待上前取了二人性命。
“提辖小心!”
但闻孙安一声大吼。
鲁智深耳边一阵寒气袭来,身上冷汗直冒,下意识的一低头,但觉一阵凉意从头顶掠过。
孙安见鲁智深躲过致命一击,当下松口气,回过神来,剑光闪过,便是两颗头颅飞上天。
鲁智深这边不敢怠慢,就地一滚,和偷袭自己那人拉开距离,这才回头看去。
却是钮文忠和方琼边上亲兵趁此机会连忙死命将二人救回去。
但见一个使双枪,面上老长一道狰狞疤痕的青年正目带寒意的盯着自己。
“你这厮,胆敢偷袭洒家。”鲁智深大怒,若非自己多年在战场的潜意识,恐怕今日还真要阴沟里翻船。
那偷袭之人正是董平,听得鲁智深言语,不无可惜的冷冷道:“我与你等贼秃不共戴天!倒叫你这秃驴逃了一命去。”
“好小子,倒有两下子。且吃洒家三百杖!”
鲁智深怒极反笑,持杖朝董平杀过去。
董平自持武艺,又是以马对步,持双枪便来斗鲁智深。
一交手董平便感觉不妙,他本以为这高大和尚只是力气大,无甚技巧。岂料绝非如此,再加上他身躯高大,在马上面的居高临下之虽有些优势,却似不那么明显。实在是一劲敌,给董平的压力甚至还要高过伤了自己的头陀。
二人相斗不过二三十合,董平有心脱身。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