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更加坚定了把握齐恒安、投靠齐家的想法。
这天晚上,郑墨绢因有应酬不在家,这便使得夏冬春有了偷偷溜进她卧室的机会。
刚一进入郑墨绢房间,夏冬春便开始轻手轻脚的在各个柜子、抽屉里边翻腾起来。
她先是将郑墨绢的超大衣柜打开,在里边暗藏的抽屉里看了一遍,然后又两侧床头柜的抽屉里翻腾了半天。
在没有任何有用发现的情况下,夏冬春便开始在郑墨绢挂在衣柜里的衣服口袋中,一个口袋一个口袋的摸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郑墨绢的很多外套如果只穿一天甚至是一上午,基本上都是不会马上洗的,只会挂起来,下次需要换时接着穿。
所以她觉得,郑墨绢的一些外套口袋里,或许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果然不出所料,夏冬春在郑墨绢的一件大衣口袋中,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笔记本,上面记着一些日期和数据以及一些不知道代表着什么的单个文字。
看到这个笔记本,夏冬春连忙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数码相机,对着小笔记本一阵狂拍。
直到将小笔记本上的十几页内容全都拍完,这才匆匆将小本子合上,装回原处。
完成了这一系列操作后,夏冬春非常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夏冬春刚走出房间,便看到已经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郑墨绢,随即她便跟郑墨绢打招呼道:“干妈?您昨晚回来的那么晚,今天怎么还起得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郑墨绢语气平淡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没睡?”
夏冬春见干妈这么问,顿时心里一紧:干妈不会是知道了我偷拍她笔记本的事了吧?应该不会的,我没留下任何痕迹呀!
这样想着,夏冬春连忙满脸不知所措的解释道:“我不知道啊!不过我昨晚睡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您那个时候都还没回来,所以才觉得您回来的肯定很晚。”
郑墨绢闻言,嘴角不可察觉的淡笑一闪而逝后,随即道:“哦,我昨晚回来的确实很晚,差不多都快十二点了吧!不过今天公司还有些事要忙,不早起不行啊!”
这么说完,郑墨绢又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也起这么早?今天又不上学,雯雯都还睡着呢!”
夏冬春讪笑着道:“齐恒安约我去郊外玩。”
郑墨绢闻言又道:“哦,最近和齐恒安接触,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比较重要的消息?
这几天东湾区那片城中村改造工程马上就要招标了,恒安集团那边有没有什么想法?”
夏冬春道:“没有啊!齐恒安说他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等您给他们分活干了。”
说完这些,夏冬春眼珠一转又道:“还是干妈厉害,我看他们最近还挺老实的,就等着干妈给他们赏饭吃呢!”
郑墨绢闻言笑道:“有什么厉害的?他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已。
再说,他们现在这种处境又不是我造成的,我有什么好厉害的?”
两人就这么说了几句话,夏冬春便去匆匆的洗梳了一番,然后便坐下来和郑墨绢一起吃了早餐。
上午,齐恒安家里,夏冬春坐在沙发上和李素琴、齐军辉聊天,齐恒安便拿着一沓打印纸走出了房间。
他边走边说:“爸,照片都打出来了,不过,上边记录的东西我怎么有点看不懂呢?”
走到沙发旁,齐恒安将手中的打印纸递给了齐军辉。
齐军辉一边抖落着手中的打印纸,一边拿起茶几上的老花镜带上,然后便一页一页的翻看了起来。
翻看了片刻后,齐军辉紧锁着眉头道:“这肯定是一个私密账本,日期和钱数应该都是郑墨绢非常重要的来往账目。
不过后边的单个字分别代表着谁呢?这些钱数是支出还是进账呢?”
又看了片刻后,齐军辉突然从一个写的比较大的“头”字上看出了点什么,随后他突然满脸兴奋的道:“我知道了,这个头字比其他字都要稍大一点,应该代表着大头二字。
而大头不就是建行信贷部部长的外号吗?”
“啊?我看看!”听父亲这么说,齐恒安连忙又将身体往齐军辉身边挪了挪,然后急切的偏着头朝齐军辉手中的纸张上看去。
片刻后,齐恒安也一脸欣喜的道:“还真是,原来郑墨绢是通过这种方法隐藏信息的。
那这么看来,这个酒字代表的应该就是招行信贷部主任了,据我所知,这个李主任可是特别能喝的,一次喝两斤都不一定会醉吧!”
“对对对!”齐军辉也跟着补充道:“他在我们这个层面的人中,还有一个外号叫酒神,那这个酒字,应该就是他了。”
连续分析出几个人的身份信息后,齐军辉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这些钱数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这些钱数好像和郑墨绢要贷款的数额差距有些大呀!上边净是些二百以下的数字,实在是有些难懂。”
齐恒安道:“这肯定不是贷款数额,有可能是行贿数额,不过郑墨绢给这些人物行贿几十几百块的话,这些人哪里会看得上啊?”
“万,没错,这些数字的单位肯定是万,几十几百万就说得通了。”齐军辉突然激动的道。
齐恒安闻言也道:“这就解释的通了。我记得那个大头好像是去年三四月份才被提拔成为部长的吧?
去年三四月份,正是我们坑了”
齐恒安刚说到这里,齐军辉连忙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连忙插话道:“我记得那个时候郑墨绢向银行贷了一个亿还债,在这个事件结束后不久,大头就被提拔成为部长了,难道郑墨绢这一亿是通过大头贷出来的?”
齐恒安见父亲岔开了自己的话题,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当着夏冬春的面说他们家坑郑墨绢六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