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繁星没想到沈家节奏这么快,她发完照片的第二天,沈家就把路皎月扫地出门了。
路繁星看着路皎月站在沈家大门前,脸色被气的清白,不由得扑哧一笑。
一边本来正在办公的谢忱见她笑得开心,就知道八成是沈家开始对路皎月有意见了,也是,一个完美的儿媳忽然变得不堪起来,是个人都会生气的。
但显然路皎月还有后招,接下来路夫人就带着路皎月造访到她这来了,口口声声说路皎月是被她欺负了。
路繁星顿时头大起来,忘了还有路夫人这么一个变数。
她很清楚,路皎月绝对不知道是她干的,却还是带着路夫人到了她这里,说明不管什么锅,路皎月只要查不到凶手,都会扣在她脑袋上。
路皎月眼泛泪花,很是楚楚可怜:“妈,路繁星给沈家发了一些污蔑的照片,沈家才对我有意见,您要给我做主啊。”
路夫人拍了拍路皎月挽着她的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上前训斥路繁星:“路繁星,你居然想毁掉皎月的幸福!”
路繁星却很不在乎,无奈的摊手:“我完全不知道沈家和路皎月怎么了,我没做过你们也要扣锅给我,那我也没办法。”
“明明就是你做的。”
路繁星轻轻一笑,路皎月这是赖上她了啊。
“好啊,说是我做的,凡请你们拿上证据来。”
路夫人便朝着路皎月问道:“皎月,把证据给她,让她再死鸭子嘴硬。”
路皎月却慌里慌张,咬着下唇摇摇头。
她连那些照片都没有看完,哪来的时间去调查,根本没有证据!但她觉得肯定是路繁星干的,只有路繁星恨她,没准还借了谢忱的手。
路皎月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但确实也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既然拿不出证据,两位还是请回吧。”路繁星做了个请的姿势,给两个人开门,这明显是要赶客了。
路皎月咬牙,正要再问几句,却被路夫人一扯袖子,跟着走了出去。
路繁星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人,轻轻的呢喃道:“好戏才刚刚开场。”
翌日,路繁星跟着谢忱去了公司。
谢忱眼神疑问,路繁星并不经常和他一起去公司。
路繁星低下头,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有事情想要四叔帮忙。”
路繁星刚说完这句话,便觉得一股好闻的男士香水味逼近自己,磁性中带着兴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怎么?找人帮忙就是这个态度吗?称呼也不对。”
路繁星感觉到谢忱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耳廓上,顿时一张脸变得绯红,有些结结巴巴起来。“希望,希望老公帮帮我。”
“乖。”谢忱摸摸路繁星的脑袋,眯着眼笑道。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路繁星将自己和谢忱的距离拉开些许,正色道:“我想要拿到路家老宅的产权。”
“哦?你打算怎么办?”
路繁星看向谢忱:“需要四叔你逼一逼路家。”
谢忱也没来得及纠正路繁星的沉呼问题了:“路家很警惕,恐怕不会轻易给别人机会。”
“我知道你有几块地还没有选好,而路家最近似乎也在挑选合适的地,我觉得可以和路家抢夺竞标。”
“要把地买回来?”
路繁星摇摇头,其实那块地好不好也不知道,贸然买下来很可能会赔本,她不可能让谢忱亏本。
“只是和路家竞标,他们选哪块,我们抢哪块,给一起竞标的别家也行,总之不能让路家拿到。”
谢忱玩味一笑:“你这不是在逼他们,是在告诉他们,谢家在给他们施压。”
路繁星摇摇头:“竞争地皮这个只在明处,只要我们做的不明显,路家就不敢去想是谢家施压。最主要的还是暗处给路家的产业施压,短时间内肯定能把他们压的喘不过气,进而打起老宅的主意。”
谢忱露出赞赏的目光:“你今天跟我去公司,是想把具体措施制定下来?”
“对,具体措施还要根据路家目前的产业资料来定,依照路家目前的情况,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卖出老宅。”
路繁星说完以后,两人便一起坐车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以后,路繁星就让秘书把路家所有的公司以及产业拿来给她,包括各家公司的竞标记录,依着那些资料,路繁星心中已经定制了一些压制的措施。
等到措施做完,交到谢忱手里,再让人下去实施,夜幕已经降临,昏暗的街角处尽是暖黄的灯光。
路繁星伸了一个懒腰,转头就看到谢忱走了进来。
谢忱是过来等她一起回家的,路繁星感觉心中一暖,笑着拿起外套走到谢忱身边。
回家之后,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但都心照不宣的上床睡觉。
几天之后,路家。
路震南气的把手里的报告书狠狠一摔!一旁的路夫人问他怎么了。
路震南恶声恶气道:“这个月的财务报表负亏了!连竞标都被人抢走!”
“震南,别那么大火气嘛,公司的资金运转怎么样?”路夫人赶忙走到路震南旁边,把他扶着坐到沙发上。
“还能怎么样?没资金了!我现在还在想筹钱的事情。”路震南气的捂嘴咳了好几声。
路夫人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显然再想办法。
路震南在旁边看路夫人那样子,就知道她有什么主意了。
“震南,你看那路家老宅……”
路震南想起路家老宅,眼睛顿时亮了:“把老宅卖出去,肯定有足够的资金周转过来!”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找人过户卖出,没想到天公作美,还真有一个人以相当满意的价格买下了老宅,路震南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结果在第二天见到买下的人时,齐齐傻了眼。
路繁星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掏出转让合约让两个人签字。
路震南却全然没想到居然是路繁星买了老宅!
“路繁星,你这个不孝女!”
路繁星笑:“买回老宅就算不孝了?父亲您的这种说辞是不是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