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路繁星眼睛眯了眯,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
早上秦月月也出现在厨房附近,那个时候正好是在熬药,会不会?
路繁星怀疑着,面上不显。
“和你一样的目的,药渣查出什么东西来了吗?”秦月月微微一笑,手指的捏紧了。
“太太,老爷将此事交给了我,你可以休息一下。”谢管家朝着里面走了几步,对路繁星说。
秦月月看着路繁星僵硬的身体,心里暗爽,却是大方的对她说,“谢太太也是关心爷爷,还是让她一起查吧。”
“不了,爷爷身体不好,我是去照顾爷爷比较好,药的问题还请谢叔多费心思。”路繁星低眸,对谢管家说。
说是照顾谢海生,之前就不得他喜欢,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秦月月觉得路繁星更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她们都清楚,谢管家那番话只是为了面上好看些,路繁星更是不好继续下去。
“秦小姐,不介意和我一起去走走吧?”她余光瞥向地上的药渣,对秦月月说。
“谢太太邀约,怎么会介意呢。”
秦月月脸上笑吟吟的接受邀约,心底里怪她坏自己的事情。
谢家老宅很大,其中设有池塘雅亭几处,相互连贯,底下是从远山运来的清水,最适合鱼儿生长。
路繁星和秦月月刚好走到这里,便停下来。
“谢太太想找我聊些什么?最好快点,我还得去看爷爷呢。”秦月月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见路繁星冷淡的面容,秦月月觉得顺眼极了,没错,她故意的。
“早上秦小姐在厨房附近,是准备做什么。”路繁星见此,也不拐弯抹角。
四下无人,秦月月不再继续披上伪装的面孔,“你是在怀疑我吗,可药汤是由你端过来的,也是你在一直看管。”
正是因为一直是路繁星在管理药,所以才会更怀疑,她刚在药渣上闻到另一种中药味道,很淡,却足以让路繁星知道原因。
“如果谢太太只是为了说这种话,请恕我不奉陪。”秦月月理了理衣袖,轻轻瞄了眼路繁星,“做事得讲究证据,谢太太。”
路繁星没做声,心里积累着一股郁气,更多的是对谢海生的担心。
见秦月月要走,路繁星出声了,“爷爷对你很好,不要辜负了他对你的疼爱。”
闻言,秦月月脚步一顿,无声嗤笑了下,转身就离开。
经此一事,路繁星将药看管的更严了,每次都要亲自熬药,然后看着谢海生服下。
不过路繁星对秦月月不放心,将自己的怀疑说给谢忱听。
“繁星,你说你之前在厨房附近看见秦月月?事后也有她在。”
他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沉思着。
路繁星咬咬唇,她犹豫的看向谢忱,“可能是我想多了,说不定另有其人。”
“不,事关重大,我会让人查明白。”谢忱想起公司的事情,眉头紧皱着。
没想到谢忱会怀疑秦月月,路繁星有些怔愣,随即释然。
要知道在此之前,秦月月伪装的很好,蒙骗过所有的人,就连路繁星自己也没多想过,要不是她故意在私底下暴露出,路繁星也不会这么快发现她真面目。
她心底想着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谢忱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谢忱笑了,“难道我还不信你吗?”
路繁星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没有,只是秦月月很得爷爷喜欢,我担心会出事。”
这倒是提醒了谢忱,他心里有着计较,只道让路繁星不要担心太多。
下午,阳光正好。
路繁星有心让谢海生出去晒晒太阳,“花园里来了一些新品种,爷爷要不要出去看看?”
“是安然弄的?”谢海生也觉得整天躺着累,起身问她。
“是的,爷爷动作慢点,我扶着你。”路繁星小心的扶着他。
碰巧秦月月来了,抿唇一笑,“阿姨弄的花开得很美,正好爷爷可以出去散散心。”
她一来,路繁星就警惕起来,但见谢海生脸上的笑意,只好忍着不打扰他的兴致。
本该朝另一边走过去,但秦月月以许久没出来,让谢海生多散散步,路繁星没有意见,于是三人特意绕了远路。
“咦,谢太太将这些鱼儿照顾得很好嘛。”秦月月眸光一闪,故意扶着谢海生走过去。
池塘里鱼摇曳着尾巴,晃动了水中的波纹,它的背脊颜色迤逦,好几条鱼相互嬉戏。
谢海生看了心情大好,他的爱好不算多,对这一池的鱼儿却很是上心,看向路繁星的目光里透露着满意,“鱼娇贵,你照料的不错。”
“是阿忱照顾的好,我只是帮忙打打下手。”
今天还是谢海生第一次夸赞路繁星,她莞尔笑着。
“先坐会。”谢海生只夸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他的身子又开始泛累了,坐在椅子上,目光往下看去,闲着无聊喂了一把鱼。
躲在暗处的鱼慢悠悠游过来,开始争夺抢食。
秦月月笑着与谢海生聊天,她嘴甜,不一会儿将谢海生哄得心花怒放。
路繁星在一旁听着,寻思着秦月月真的只是想带爷爷出来散步吗?
谢海生眼睛微微眯起,“那条鱼是怎么回事?”
这些鱼都是国外弄回来的,吃**致,稍有不甚就容易得病,谢海生心里紧张,命人去看看情况。
路繁星眸色微沉,她就知道对方不会这样轻易罢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路繁星,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谢海生看清楚后,心口又隐隐作痛了,“为什么我的鱼会生病了?”
“爷爷……”
路繁星百口莫辩,她记得自己有好好照顾鱼,前两天看着还好,但今天出现的事情摆在面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路繁星的沉默,像是默认一般,令谢海生大为恼火。
一旁的秦月月还在不经意的说,“许是这条鱼运气不怎么好,谢太太照顾的一直很用心。”
“运气差了吗?”谢海生反复念叨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