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箩清楚地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几个男人像是恶魔一般,将自己从柱子上撕扯了下来。
轻而易举的将身上的衣服全然脱落。
“滚开!别碰我!”
“别碰我!”
“杀了我吧!”
“你们这群混蛋!”
屋内传来嘶吼的声音,北月箩拼尽了全力,保护着自己的身体。
男人的笑声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时时刻刻回荡在耳边。
自己就像是他们手中的玩物,肆意的揉捏着,践踏着。
就在最后一刻,门被人推开了。
随即而来的是警察的鸣笛声,以及白隐泽的训斥声。
“都给我滚开!”
他发了疯子冲了过来,眼神中满是心疼。
北月箩浑身遍体鳞伤,衣服被撕扯着扔在了一旁,浑身没剩下几件。
她伤痕累累的躺在地上,泪水抑制不住的下流,哽咽声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月月,是我来迟了。”白隐泽声音哽咽着半蹲在了地上。
他刚想去触碰北月箩,却被北月箩躲开了。
至少现在,是真的很抗拒和别人接触。
“别碰我!你们都别过来!”
北月箩像是受惊的鸟儿,全身防备着,全缩在了角落里。
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像是松开的琴弦,头昏昏沉沉的,意识变得恍惚了起来。
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
身子随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毫不清楚。
只是当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是家,也不是医院。
头还是痛的厉害,像是被撕碎了一般,而身体像是躺了很久,变得麻木了。
她吃力的用手撑起了身子,轻轻捶了捶发麻的腿。
安静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味道。
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北月箩记得很清楚,那是白隐泽。
“怎么会怀孕呢?都昏迷这么久了,怎么会突然检查出怀孕?”他情绪紧张。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白总,您还记得那天把北小姐救出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下一秒,气氛安静了下来。
白隐泽没有说话,反而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那一瞬间时间像是凝滞住了一样。
冰冷的面孔上掺杂了一丝喜悦,白隐泽大步走来。
“月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医生就在外面,我现在就叫他过来。”他有些口不择言。
北月箩依旧是那张极其冷漠的脸。
她摇了摇头,目光无神地直视着对方。
“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隐泽愣了一下,“你刚刚都听到了?”
“如果我真的怀孕的话,那孩子一定是你的。”北月箩态度异常的坚定。
只有自己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拼命的挣扎抵抗,即便衣服被撕碎,即便自己被他们肆意的蹂躏。
可理智还是有的。
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这就是自己给他的答案。
但很显然,白隐泽并没有听进去,也没有相信自己的那番话。
他刻意转移了话题,“先别说那些,你现在刚醒,医生说不能受刺激。”
刺激吗?
如果当初接电话的人是他,值得自己依靠的人也是他,就不会发生现在的这些事情。
北月箩冰冷的目光里充斥着绝望,“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