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贺朗怀里的林曼莎上一秒还窃喜没被推开,下一秒伴随着贺朗的低吼,她猛地朝后退去。
贺朗没控制力气,林曼莎“噔噔”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撞倒花架。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贺朗,“你……你推我?”
他能抱沈星辰那个贱人,可连碰都不让自己碰?
没错,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那天沈星辰被关在储物室,想着先让她吃点苦头。
可就在她想等贺朗一起走的时候,却发现贺朗竟然把那小贱人抱了出来!
从不跟女人又什么肢体接触的他,凭什么沈星辰就能被特殊对待?她凭什么!
刚才那一撞,贺朗的脑袋突然开始疼了,他看着不远处的林曼莎,登时就明白了,转身就要开门离开。
林曼莎见他要走急了,也顾不上许多,两步冲过去一把抱住贺朗的腰。
“你别走!贺朗,我对你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吗?你就一定要这么拒绝我吗?”
她好不容易让伯母同意帮她,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她怎么能就这么放过?
贺朗的头疼的厉害,一直忍耐的心情也压不住了,烦躁的情绪在心口像是要烧起来一般,抓着林曼莎的手一个用力就将她扯开。
“啊……”
林曼莎轻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贺朗猛地转过身。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那些腌臜的手段别拿到贺家来。”
一双黑眸就像是一汪深潭,深不见底,林曼莎莫名心里一慌。
她咬咬牙,反手握住贺朗的手,身子贴了上去,“贺朗,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看我?”
不待贺朗说话,她又说:“刚才在饭桌上,我也没跟伯母说沈星辰的事不是吗?你非要把我想的那么坏?”
她说的情真意切,混迹娱乐圈多年,林曼莎首先外貌条件就是过关的。
眼里含着层水雾,红唇微张,独属于女人的芳香,任凭哪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她。
可贺朗只觉得自己被她抓住的手无比难受,她身上那股香水味刺鼻的很。
“好玩吗?”
林曼莎被问得一愣,她脸上的神情僵了僵,“什……贺朗你说什么呢?”
手上一疼,贺朗将她的手拿开,一步步逼近,“我说什么?你做了这么多,怎么,觉得好玩吗?嗯?”
微微上挑的尾音,充斥着危险的气息,林曼莎下意识的往后退,甚至不敢直视贺朗的眼睛。
“我家的事,再如何也轮不到你个外人插手,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把那些手段用在我妈身上,利用她,我就废了你。”
贺朗住了脚,“听见了吗?你知道我说话算话。”
林曼莎脚上一绊,“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心里倏的一紧,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冷眼看着地上的林曼莎,贺朗一皱眉,转身离开。
林曼莎垂着头,一双眼睛的恨意快要把地面射穿,呼吸逐渐急促,她一拳砸向地面。
沈星辰!
那边贺朗出了书房,没告诉任何人直接出了贺宅。
“轰隆!”
一道雷炸响,天空中时不时掠过一道闪电,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吴升抱着笔记本窝在床上,被那道雷吓的一激灵,险些将笔记本掀到床下。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边摸着心口边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不吓不吓。
然而等他刚缓过来,收拾收拾准备睡觉的时候,又一道炸雷伴随着手机铃声响起。
他腾的一下坐起,震得床都晃了两晃。
“叮叮叮叮。”
靠!他早晚被吓死!
没好气的拿过电话,也没看是谁就接听,没好气的说:“喂?”
“过来接我。”
那边有气无力的说完又报了个地址,电话就挂断了。
吴升在这边听的一愣一愣的,等电话都挂断了好几秒后,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这是老板的电话。
来不及想别的,猛地一掀被子,随手扯过件裤子,边跑边穿。
等他一路踩着油门奔到那个地址后,就看到贺朗站在路边,越下越大的雨都要把他打透。
什么情况?!
连拖带拽的将人弄到车上,吴升不经意的碰到贺朗的脖子后,手猛地一缩,反应过来后又探向他的额头。
感受到手心传来灼热的温度后,他大惊,这么烫!
“啪。”
贺朗拍开他的手,撑着眼皮靠在车座上,“开车,回小区。”
“老板,你发烧了,我们先去医院……”
“我说,开车,回小区。”
贺朗态度强硬,吴升咬咬牙“砰”的关上车门上了驾驶座,一路开回小区。
将贺朗扶进房间,刚准备让他躺床上,贺朗就扒拉开他的手,开始脱衣服。
脱完就进了洗手间,吴升这边衣服还没捡完,见他进了洗手间吓的够呛,赶紧过去开门。
“咔哒”两声,门依旧关着,他敲门。
“老板,老板你把门打开,你都烧迷糊了一会儿再昏过去,要洗澡我帮你!”
话喊完,里面没声音,下一秒传来“哗哗”的水声。
吴升皱着眉,随手将贺朗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一边,急得团团转。
老板很少生病,除了偶尔会着凉、嗓子疼之外,在他印象里还重来没发过烧。
啧!这可怎么办?他要砸门吗?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砸门闯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水声停了,接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他贴在门上,“老板,你没事吧?你……”
没等说完,门“咣”一声打开,贺朗披着浴袍走出来。
吴升上下打量着他,小心翼翼的问,“老板?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
好几个问,贺朗一个也没回,他皱着眉,脚步不停,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待走到窗边,贺朗忽然一个晃悠,一头栽了上去。
翻了个身,贺朗紧闭着双眼,“不用叫医生,放你一天假,什么事后天上班再说。”
一连串的动作,直到最后说完话睡着,吴升都没动地方。
最近贺朗的异常他一直都看在眼里,连续将近一周的高强度工作,铁人都会熬废。
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吴升转身离开。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