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在一边听的直皱眉,也不知道时是不是她的错觉,贺母好像对她很有意见。
她思忖着开口,“奶奶,你们谈家里的事我就不在这掺合了,正好我也有事,先走了。”
她不是怕听贺母那些话,也不是想逃,她只是觉得自己要是再待在这,一会儿肯定会成为话题的中心。
说完沈星辰转身就要离开,可她刚迈出去一步,手就被拉住,她偏头。
贺朗抓着她的手,成了主动的那一个,一言不发拉着沈星辰就走。
动作之快贺母都没来得及阻拦,她身子一动想起身。
孙奶奶忽然开口,向来亲和的笑脸消失不见。
“我孙子喜欢谁,跟谁结婚都由他自己决定,我这个奶奶给他作主!”
……
贺朗一直拉着沈星辰上了车,要开车时瞥了一眼副驾驶,俯身过去。
一阵阴影投下,贺朗胳膊一伸扯过安全带扣上。
“贺先生,你还是回去比较好。”
沈星辰看着这近在眼前的脸,贺母本就因为她生了不满,这下估计是说不开了。
自从上次谈话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就有些暧昧,尽管表白中断,但都潜意识地认为可以更靠近对方。
听了她的话,贺朗瞥了她一眼坐直身子,系安全带启动车子的动作连贯。
车子动的同时,他唇也跟着动了动,“我不觉得。”
回去?回去跟林曼莎订婚吗?不可能。
沈星辰也没以为自己可以劝的动他,没再吱声。
可没过一会儿,她看着陌生的方向,问的有些迟疑,“贺先生,我们这是去哪?”
“去我那。”
“你那?”沈星辰顿了顿,“你把我送到邹夏那就好,我……”
“你是我带出来的,自然是我负责。”
贺朗回的干脆,沈星辰觉得这话也对也不对,但她余光瞟着贺朗,有些疑惑。
他就不担心贺母那边吗?
沈星辰记得从吴升那听说,贺朗虽然和贺父的关系不如何,但是对贺母他却是挺在意的。
况且,以贺母的身份,知道自己住在那不气才怪。
想到这,沈星辰扯了扯唇角,好像答应住在那是个错误的决定,设计没什么进展,事却一个接一个。
她不说话,贺朗也知道她在那边想些什么有的没的,瞥一眼沈星辰。
“跟你没关系,婚约不是我定的我不会负责,你……”
话刚说一半,忽然前面不远处,路边闪出来一个人影,沈星辰大惊。
“前面有人!”
贺朗反应快,几乎是她出声的同时就急打方向盘。
“吱!”
急促的刹车声,沈星辰身子猛地前倾,安全带勒的她胸口生疼。
车子斜着停在路中央,也好在贺朗走的这条路很偏,没什么车,不然追尾都是轻的。
开门下车,贺朗看着车后几米处侧躺着的人,便拨号码便往后走。
沈星辰不放心跟着下车,人是从副驾驶这边冲出来的,按理说以贺朗的反应速度,没可能会撞到人,但也不排除剐蹭到或者就是单纯的碰瓷。
地上的人一身黑色西装皱的像一块布,头发乱糟糟的,下巴全是胡茬,靠得近了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没有血迹也没看到哪像是受了伤,沈星辰看向贺朗。
贺朗看了眼时间,“一会儿救护车能来,这里都有监控探头,你上车等着。”
说着示意沈星辰先上车,沈星辰摇摇头没动。
救护车来的也快,但那人昏迷不知道姓名,身上也没有手机,贺朗除了交住院费,剩下的就都交给警察处理了。
……
第二天一大早,吴升又是拎着衣服又是拎着早餐敲响了小别墅的门。
开门的是贺朗,吴升一见他就开口了。
“老板,昨晚上出事故的事你怎么才告诉我?你和沈小姐有没有受伤?我……”
贺朗听他絮叨,瞥他一眼,“说正事。”
吴升撇撇嘴,将手上的东西放下,“酒精中毒,人没事,路上都有监控,责任咱们也挨不上。”
“嗯。”
贺朗从桌子上的东西中拎走两个纸袋,转身上了楼。
他去干什么,吴升心知肚明,他把桌上的早餐分出来,嘴角裂开。
老板的动作就是快,也不枉他激动了一早上!
沈星辰早就醒了,换了贺朗送上来的衣服下楼,昨晚上的事贺朗跟她提了一下,知道没事沈星辰也没多在意。
吴升这一趟不止是来送衣服和早餐,吃了早餐,他还得把沈小姐送回去,再跟老板一起去公司。
临出门的时候,吴升悄咪咪的凑近贺朗咬耳朵。
“老板,东西我放在后座了。”
上了车,沈星辰面前就被递过来一个纸袋,她看了一眼贺朗没接。
贺朗直接将纸袋放她腿上,“打开看看。”
语气平淡,好像并不期待沈星辰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沈星辰犹豫一秒,打开纸袋。
里面是一个牛皮纸面的笔记本,不厚,沈星辰随手一翻,里面满满当当的图和字展在眼前。
是F国的文字。
沈星辰手一顿,翻到最后,果不其然在最后一页的最下面看到一个小字:琳。
“琳送的回礼,你应该用得上。”
没有多在意,这态度可是让吴升着急了。
天知道为了这个笔记费了多大的功夫,老板怎么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带过去了?
沈星辰抿了抿唇,回了句“谢谢”。
设计是随心而生,没有一个设计师会闲到去记笔记,就算有,大多也是像她一样,灵感来了画画草图而已。
更何况这里面都是琳作为国际设计师以来的经验之谈,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她悄悄扬了唇角,贺朗的用心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可忽然,沈星辰唇边的弧度顿了顿。
贺朗对她的态度是一天比一天好,沈星辰余光瞟着贺朗的侧脸。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就差临门一脚的关系,她有些退缩了……
贺朗并不在意沈星辰知不知道这个笔记是怎么来的,如何来的,只要她收下,贺朗就满足了。
但沈星辰不看他,贺朗也无从得知她脸上的表情,但九成是开心的吧。
这么想着,他心情也好了不少,想到什么又说:“霍雪儿的是李导想见你一面,你的意思?”
沈星辰将笔记装回纸袋,应了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