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载着两人来到了云梦泽上空,慢慢降落,飞到云梦泽的一座小岛。
小岛上有一些房屋建筑,还有开垦出的灵药田,不少灵药长势不错,明显有人常年居住在岛上。
白雪和楚尘两人跳下鹤背,来到地面上。
之后白鹤扇动着翅膀,飞到附近的水域歇息去了。
“我们走吧!”白雪说了一声,就带着楚尘往小岛中心走去。
两人踏着青石板道走在岛上的丛林间。
竹林掩映间,有悠悠琴声传来,琴音悦耳动听,仿若被温暖的春风拂过心房,让人听了心起波澜,有种说不出的陶醉。
走了一段路,楚尘就看见林间一座凉亭出现,一位白衣女子坐于亭中,正在那里弹着一张古琴。
女子有着一张绝色容颜,气质出尘,不食人间烟火,让人远观而不敢生出亵渎之心。
白衣女子纤纤玉手拨弄琴弦,像似在拨弄楚尘的心弦,悠悠琴音飘荡,让他听了如痴如醉。
绝色佳人,配上这天籁琴音,人间哪得几回见闻?楚尘神色带着一丝恍惚,不禁想道。
情不自禁间,楚尘已经跟着白雪来到了亭外。
“梦师姐。”白雪向着梦音恭敬行了一礼。
楚尘猛地回过神来,也朝着亭中女子行了一礼,道:“梦师姐好!”
梦音停止弹琴,看着白雪,浅浅一笑,道:“白雪妹妹,你可是难得来这里一次。”
白雪道:“最近我忙着突破,一直在宗里修行。”
梦音道:“看妹妹的样子,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了。”
白雪莞尔一笑道:“借梦姐姐吉言了。”
“这位是?”梦音目光一动,看向楚尘。
白雪道:“他叫楚尘,是师尊新收的弟子,我的小师弟,这次我专程带他过来。”
白雪右手一动,一枚玉简出现在手上,然后上前递给梦音。
梦音接过玉简,一道神念探出,探查玉简里的内容。
我不会是要和这位漂亮姐姐一起修行吧?就算不是,这位漂亮师姐在云梦泽,我也可以时不时过来请教一下……楚尘心道,顿时觉得来到这云梦泽修行也不差啊。
好一会儿,梦音看完了玉简里的内容,神色古井无波,没有丝毫变化。
随后梦音一个念头,便将手中玉简化作粉末,微微颔首,说道:“你们来此的原因我知晓了。你们一路辛苦,岛上还有空房间,我带你们去歇息吧。”
梦音起身在前面带路,楚尘看了一眼凉亭中的古琴,开口道:“梦师姐,这琴要不要拿回去啊?”
梦音轻笑道:“这岛上又无他人,不拿走也不会丢的。”
这梦师姐说话也很平易近人啊!楚尘心道,看来要好好打好关系。
楚尘笑眯眯跟在梦音后面,自来熟道:“梦姐姐,以后我在这里修行,是你来安排吗?”
刚才还师姐,现在直接变姐姐了,楚尘倒是学会了陆瑶那套亲近人的本事。
“算是吧。”梦音回道。
“那我以后也住在这里?”楚尘道。
“不是。”梦音很干脆地回答。
呃,好吧……楚尘一脸遗憾道:“那真是可惜了,姐姐琴弹得那么好,我还在想要是能天天听姐姐弹琴,我修行都能快不少呢。”
这小师弟……白雪神色古怪,她还是第一次见楚尘这样说话,让她听了都肉麻。
莫不是小师弟喜欢上梦师姐了?是了,梦师姐这么优秀,别人见了不喜欢才奇怪,白雪美眸眨动,嘴角勾笑,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一见钟情这样的情况,放在修了佛法的楚尘身上可不适用,楚尘知晓梦音在云梦宗的地位,所以想着和梦音拉近关系。
要是他和梦音关系好了,他说不定也能早点回云梦宗。
梦音道:“我的琴,就跟你念的经一样,听多了可不好。”
看来那玉简把我的事都告诉了梦师姐啊!楚尘心头一动,笑呵呵道:“那我和姐姐更需要交流一下,毕竟我们这么相似。”
梦音道:“我可和你不一样。”
楚尘的资料,梦音已经看过,对楚尘有个大概的了解,一个有天才资质的少年,因为修了佛法,而让宗门派他来云梦泽,想要尝试着改变他。
楚尘呵呵一笑道:“天底下,万物之间都有着联系,我和姐姐之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一样的。比如我们都是云梦宗弟子,都在这里修行,我们在这里相遇,便是一种缘分,这缘分让我们联系在一起,所谓因果缘由……”
白雪听得目瞪口呆,这小师弟还真是能说,要是另外两位师弟有楚尘一半的本事,估摸着也能受到云梦宗不少弟子追捧了。
梦音侧头看了楚尘一眼,道:“你这张嘴巴,倒是会说,难怪有人会称你为大师。”
连我入宗前的事都知晓了?楚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些都是道理,我只是重复了一下,算不上我能说。”
梦音道:“呵呵……你这么能说会道,确实来对了地方。”
“姐姐这话怎么说?”楚尘一脸不明白的样子。
“今天你好生歇息,明天你就知道了。”梦音淡淡道。
我来这里修行,关我会说话什么事?楚尘心中疑惑,想不明白,不过明天就会告诉他,他也懒得多想。
梦音带着两人来到一处房屋,然后给两人选了房间。
楚尘本来还想多了解一下云梦泽的情况,结果梦音和白雪说有事去办,让他不要乱走,楚尘只好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
不远处的一处房屋,梦音和白雪两人在屋中。
只见梦音坐到书桌前,玉手一抬,一张古琴出现在桌上。
古琴半透明,朦胧如雾,好似虚影,并不真实存在,这古琴正是梦音的法相。
凝念古琴为法相,梦音乃是一名音修,精通音律,擅长神念法门。
梦音抬手,玉指轻轻拨弄了一下近乎不存在的琴弦。
“铮”的一声。
房间中,楚尘坐于床上,听得一声琴音,如遭雷击,愣在那里,然后脑袋一垂,竟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