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忽悠哪吒和自己去锤山后回来的路上,秦汉再一次受到了众人的瞩目。
恰巧,在李府不远处,他们又正好碰到了出门闲逛回来的姜妍和妲己。
她们两人身后同样也跟着一大群人,大多是年轻男人,但也有几个老翁混在里头,最为离谱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岁的小屁孩。
互相见到对面身后的那副光景之后,四人相视一笑,结伴往府内走去。
半晌之后,那浩浩荡荡的人群方才散去。
此刻,李府内。
四人已经离住的院子不远了,妲己的那四条白色尾巴也摇的更欢快了。
这一路上,她可是憋了好久,生怕动作太大,会将哪吒施在她尾巴上的障眼法给弄掉。
可现在,就完全没了这种顾忌,所以她一副开心的样子,差点就将姜妍手上的那一大篮子的桂花糕给duang地一下撞掉了。
对此,姜妍只是无奈地叫她扶着点,别让那两个东西晃来晃去。
这桂花糕,她可宝贵得很,是她一个人走了好久,去跟巷口的那位老妇买的,若是就这样撞掉了,那就太可惜了。
花了她好多私房钱的!
本来,她是不想买多少的,但因为老妇跟她说了很多吉祥话的缘故,所以就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
两人身后,哪吒还在琢磨秦汉教给他的憾山拳。
秦汉则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飘在空中的那四瓣白云,不知在想着什么。
或许是因为有风的缘故,两块大大的白云中间被吹掉了一片,凹成了一条小沟。
此刻,风儿正在其中快速穿行,带来一丝丝摩擦的暖意。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享受。
可片刻后,那四瓣白云忽地不动了。
因为它、他,都停住了。
紧接着,一声轻咦从前方传来。
......
从莲亭出来之后,帝辛并没有赶着回自己的院子。
在做下那几个决定之后,他就去山海关寻到了孔宣,昼夜不停地往陈塘关赶。
算上昨日修炼的那一晚,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过了。
虽说他人不困,但心却有点乏。
再加上,这场他原本以为要谈上很久的结盟结束得有点快,为他空出了一些时间,可以让他放松放松。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调转了方向。
随便逛逛吧!
可这一逛,就逛出了事。
当在一个拐角处,见到了那个思念了些许时日的身影之后。
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瞬间涌上帝辛的心头。
他扑了过去。
在心里。
“秦弟,好久不见。”
阳光洋洋洒洒照在他的脸上,衬得如冬日里盛开的梅花般,灿烂、耀眼。
他本来就是君王般的男子。
那笑,如同春雨润物,悄无声息地拨动了某人的心弦。
拨一下,挑一下。
欢快得很。
......
小小的院子里。
挤满了人。
哦,不对,还有三只妖。
敖丙看着端坐在搬来椅子上的帝辛,脸上写满了迷茫。
这是觉得刚才谈得不好,要换个地方再谈一次吗?
还是......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无限遐想。
秦汉煞有介事地朝众人介绍道:“诸位,这是我在朝歌时认识的一位兄弟,我和他.......嗯,一见钟情,当即就决定结为异姓兄弟。”
他把唯一能用来形容的成语,给用上了。
众人:“......”
“咳咳,是一见如故,一见如故!上次我教秦兄,没教好。”
瞧见妲己的怪异目光瞬间就投了过来,帝辛心虚地解释了一句。
哦......!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那师叔,我们该怎么称呼这位公子呢?”哪吒插了一下嘴。
秦汉:“......”
他用一种核善的眼光看向哪吒。
“秦辛,你们跟秦弟一样,喊我秦兄即可。”帝辛帮着应了一声。
秦兄?秦弟?
你们管这叫,异姓兄弟?
除了妲己之外,众人的内心都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秦汉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道:“嗯,如你们所见,我的四字成语用得不太好。”
“......”
你管这叫,四字成语?
......
“秦兄,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秦汉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帝辛一眼。
帝辛目光微凝,起身朝众人拱了拱手,道:“那诸位,我就先告辞了。”
两人颇有默契,一前一后地从走了出去。
留下了在风中飘零的一行人。
看了一眼还高高悬挂在天上的太阳之后,众人口中缓缓吐出了一个音节。
他们也很默契。
......
过了前面的一个长廊之后,秦汉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去,直视着跟在他身后的帝辛。
嗯?
为什么王兄脸红彤彤的。
是不舒服吗?
还是刚才人太多,挤热的?
秦汉歪了歪头,有些不解。
被他这么一盯,帝辛连忙将停留在某个地方的视线移开,心虚地笑了一声,“王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王兄,我吗?我来这里,当然是有事的,对了,我将妲己带过来了,王兄你不介意吧?”秦汉试探了一句,摆明了先斩后奏。
应该没错吧?
“妲己吗?”帝辛摇了摇头,笑道:“她在王弟你身边,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苏妲己倒是真的气得很呛,估计你回去的话,她得要报复你。”他又补了一句,眼神玩味。
在三师彻底放手之后,他很快就将朝中的权利揽在了自己手中,而后再通过自己的手放了出去。
因为有三师的全力帮忙,他这一揽一放,做的很快。
所以他这才有时间,来了这里。
而朝歌的政事,则由姜王后、商容、比干三人暂时帮他处理。
除了那么一小撮人,没人知道他已经偷偷离开了朝歌。
现在,那一小撮人又多了两位。
帝辛看着眼前的秦汉,微微一笑。
“苏妲己吗?就她那个心性,顶多搞些小动作,能闹出多大动静来。”秦汉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瞧见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帝辛无奈地抚了抚额头,朗声道:“那王弟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现在已经被一个...大人物给看上了,单单论地位的话,就比我低了那么一点点。”
他两根手指放在一起比了比,距离十分微妙。
差不多是,刚好可以放进去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