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曲子,被她用好几种乐器演奏出来。
而且曲子还是大家都没有听过的。
别说评委,观众们都已经疯狂了。
司蔚尤感觉到全场的气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了。
为了练这首曲子,他和阎琬凝的相处时间比以前更多了,感情自然更加好了。
现在看见大家都臣服在阎琬凝的声音下,他就有种自己正在被全世界夸耀的飘飘感。
曲子终于完了,大家都还沉浸在音乐中,没有回过神。
而后台的周天王,身子都因为激动而哆嗦了。
一个人嗓子好,那是老天给的条件。
可阎琬凝不仅嗓子好,飙的起高音,搞得定低音,现在还能用笛子模仿出各种乐器的声音,这简直就是天才!
不,笛子怎么可能模仿得了其它乐器的声音?
没一样乐器的音质都是特别的,阎琬凝再厉害,也不可能改变这一点。
周天王突然在助理耳边说了几句话。
助理让人将周天王的话传给了其中一个评委。
那评委正在问阎琬凝这首曲子练了多久,接到了周天王的话后,问阎琬凝:“阎琬凝,我能看看你的笛子吗?”
阎琬凝将笛子给评委送了过去。
评委拿起来仔细琢磨了一下,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他也不介意上面有阎琬凝的口水,吹了一下。
结果发现里面根本吹不出声音。
评委愣了愣。
吹不出声音,那刚才阎琬凝那些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最后评委看了半天,才发现笛子有一团胶水,就在笛孔的上方。
阎琬凝不可能自己在笛子里涂胶水吧?而且笛子还是举办方准备的,在快要上场的时候阎琬凝才有机会碰到笛子。
评委知道阎琬凝是周天王看重的人,周天王特意提出了笛子有蹊跷,他这会儿要是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周天王那边就要不满了。
于是这个评委将笛子又给了旁边几个评委。
几个评委交头接耳,脸色都有点怪异。
笛子递给俞语兰的时候,俞语兰脸色有点异样,却也跟大家一样做出惊讶地神情来。
评委问道:“阎琬凝,能说说笛子是怎么回事吗?”
阎琬凝,“笛子是我上场前,工作人员给我的。”
换言之,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我特么现在也一脸懵逼。
几个评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观众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现场气氛突然变了,也都讨论起来。
如果阎琬凝只是个普通选手,节目组这会儿自然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虽然能为节目组带来话题度,但毕竟传出去也对节目组影响不好,这节目又不是只做这一期就不做了。
可阎琬凝是周天王看上的人,阎琬凝的搭档还是司蔚尤。
这节目,司家那边可也投资了。
这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事吗?
所以节目组势必要给阎琬凝一个交代。
于是没过一会儿,就有几个工作人员突然上了场将笛子拿走,最后笛子落到了周天王的手里。
自然是看周天王怎么处理了。
周天王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虽然因为笛子出了问题,他才看到了阎琬凝这场让人终生难忘的表演。
但是在参赛中有人故意给阎琬凝使绊子,让阎琬凝出丑,这不是在欺负他的人吗?
好吧,周天王现在已经将阎琬凝当成自己人了,他知道有不少音乐公司都注意到阎琬凝了。
但因为他早发了话,所以现在音乐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阎琬凝是他看上的人,不想得罪他的,自然不会来跟他抢。
现在有人欺负到阎琬凝头上,他还不给阎琬凝做主,以后别人看他啊?
“去查查是谁做的。”
当然,嫌疑最大的就是阎琬凝的竞争对手了。
“另外让评委把这个真相公布一下。”
就算现在一时半刻查不出那人来,淡漠好歹也有让观众们知道,阎琬凝这场表演是怎么完成的,而阎琬凝又怎么要这么表演。
主持人上台了,之后公布笛子出问题的事情,为此代表节目组表示了歉意,表示会彻查这件事给参赛选手一个公道。
而阎琬凝临危不乱,直接用嘴就模仿出了各种乐器的声音也是前所未有,支持人表达了自己的震惊和崇拜。
为了活跃气氛,支持人当场又让阎琬凝给模仿了一段各种乐器混合成的音乐。
好吧,阎琬凝又模仿了一段。
观众们惊讶得合不拢嘴,竟然真的是用嘴表演出来的。
支持人,“阎琬凝,你到底还会模仿多少种乐器?”
阎琬凝说道:“听过的,大概都会一点吧。”
“这些乐器你都会弹吗?”
阎琬凝摇摇头,“不是都会,我只是对音乐比较敏感,所以惯于模仿一些乐器的声音。”
说到底这其实就是耳聪目明的原因,再加上她又喜欢音乐,时常爱去记那些乐器的发音,偶尔模仿一下,慢慢的就能将各种乐器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了。
其实阎琬凝没说,她还会模仿动物的声音、小桥流水,大自然一切的声音她都能模仿的出来。
不过她这么厉害,还是不要说出来吓人了。
俞语兰在镜头面前依旧微笑,心里早已咬牙切齿。
就是因为知道阎琬凝参加了这个比赛,她才用祁家的关系挤掉了另一个评委,自己来这里做评委。
想要让阎琬凝知道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甚至还给阎琬凝制造了绊子。
结果现在,却反而让阎琬凝万众瞩目了。
看其余评委的样子,肯定会给阎琬凝通过,而且还会给高分,到时候阎琬凝怕不仅没有出丑反而要成为容城区决赛第一名了。
而到了总决赛,她根本动不上手脚,人家请的评委都是超级大咖,不是她想要顶替上去就可以的。
俞语兰的手指甲死死的掐进掌心里了。
“阎琬凝,我看过你之前的海选,你的搭档好像不是这位司先生,能问一下你为什么在通过了海选之后临时换了搭档吗?”
暗示阎琬凝出名了就换掉了以前的搭档。
阎琬凝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他当时身体出了点问题没法来参加,我们跟节目方沟通过,得到了节目方的准许,才换了一个搭档的。
路宇也在,于是就有工作人员将话筒递到了路宇的面前。
路宇心里也是很激动了。
幸好自己早点退出了没扯阎琬凝的后腿。
路宇表达了对阎琬凝的祝福。
很明显看得出他是衷心的祝贺阎琬凝,没有半点埋怨阎琬凝的意思。
俞语兰无法借题发挥了。
又对司蔚尤说:“司先生,你和阎琬凝是一起上台的搭档,原本该是同样发光发热的,如今你却成为了阎琬凝的绿叶,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司蔚尤差点就翻白眼了。
成为绿叶怎么滴?
我乐意,我就是来当绿叶的。
于是司蔚尤只说了四个字,“荣幸之至。”
俞语兰,”……”
简直脑子有病,堂堂司家的小少,好好的小少爷不做,来给阎琬凝当绿叶,还当的这么心甘情愿,你爹妈难道不管管你的吗?
气死她了,这世上简直没有一个正常人。
俞语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然所有人都要看出来她在针对阎琬凝了。
之后就是投票。
其余三个评委都给通过了,而现场观众的投票也很过分,阎琬凝比前面几个选手要高处一大截。
显然大多数人都认可了阎琬凝的极限表演。
俞语兰知道,这时候自己要是不给通过继续挑刺,那不明摆着她对阎琬凝不满吗?
而且还有个司蔚尤在这里呢。
最后俞语兰咬牙,也给阎琬凝通过了。
那种自己亲自把过关票子递给仇人的感觉太难受了,以至于俞语兰都坐不住,接下来的选手表演了什么玩意儿,她压根儿不知道,反正全都给通过并且给了高分,就指望他们都压过阎琬凝的风头。
结果她还是失望了。
阎琬凝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第一。
比赛结束后,司蔚尤那些朋友办了个庆祝会,司蔚尤带着阎琬凝一起去了。
一群人在阎琬凝面前,还是挺规矩的。
毕竟都还记得被阎琬凝打过的感觉,谁也不敢乱来。
但到最后,喝了酒胆子就大了,慢慢的就有点玩疯了,吆喝着阎琬凝一起斗地主。
阎琬凝说道:“我不太会,要不先看看你们打吧。”
阎琬凝看了两次,然后就自己上了。
司蔚尤喜滋滋的作为家属坐在阎琬凝旁边,准备指点阎琬凝的。
结果阎琬凝压根儿都没给司蔚尤展示自己的机会,阎琬凝一上场,摸了地主,都没给对方出牌的机会,自己的牌全部出完了。
“阎大神这把牌摸的好,咱们再来,再来……”
好吧,再来,这把阎琬凝的牌摸的不好。
可阎琬凝依然赢了,完全是以压倒性的姿势直接碾压对方的牌技。
一群人都不福气了,不是新手吗?
你打架那么流弊,不信你打牌还能那么流弊了。
于是一群人轮流上,结果轮流被阎琬凝打的一脸丧气。
众人,“……”
神特么不会,谦虚不是你这样用的啊!
一群人这会儿都是心如死灰的表情。
打游戏打不或,打架打不过,现在连打牌都打不过。
承认吧,同样是人,有些人就是能那么流弊,而有些人生来注定是做手下败将的。
比如他们……
阎琬凝将赢来的钱全塞在自己口袋里,说:“你们怎么不来了?来啊,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个毛啊,我连内裤都差点输出去了。
反正在场的人,从今以后再也不想跟阎琬凝一起打牌了。
太丧心病狂了!
眼见阎琬凝还想要继续打,晏严立刻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咱们来唱歌,唱歌哈哈……”
其余人立马符合,“对,唱歌唱歌……”
然后一群人想起,阎琬凝唱歌也很流弊……
他们完全简直来找虐的……
晏严摸了摸鼻子,不好在阎琬凝面前展示自己那猪叫似的歌喉,说:“阎琬凝,你唱歌那么好听,你来唱,来……”
话筒递给阎琬凝。
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将另一个话筒也拽过来,递给了司蔚尤。
“蔚哥,你和阎琬凝在一起唱情歌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要不然你们再合唱一首情歌吧?”
一群人起哄,“唱情歌,唱情歌!”
阎琬凝这些日子恶补了不少流行歌曲,正没地方唱歌。
闻言拿起话筒,真的跟司蔚尤唱起来了。
然而这一唱起来,简直没完没了。
司蔚尤爱死了这种跟阎琬凝一起唱歌的感觉,就算不是唱情歌,他也觉得自己和阎琬凝情意绵绵。
他唱歌的时候,深情的朝阎琬凝望过去,然而预想中和阎琬凝深情的对望并没有实现,因为阎琬凝一直看着前方。
司蔚尤,“……”
有点心塞。
但还是自我安慰,没关系的,总有一天阎琬凝会对上他深情的眼神的。
而阎琬凝把这当成是练歌,因此也在一起唱。
两个人完全霸麦乐,完全没给其他人唱的机会。
当然其他人也不想唱啊。
最后一包厢的人睡的跟猪似的,司蔚尤还想要唱。
还是阎琬凝打住了,“时间也不早了,得回家了。”
“那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