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怒视,“你不经意的细节毁掉我好多的温柔。”
宋锦书明白萧渊装傻的理由,萧渊最需要做的就是放下自己对于初恋的执着,“你好好看看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姜黎做的要比安然为你做的多得多!安然学姐都结婚了,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有何意义?你好好给我把这顿饭吃了!”
安然对于萧渊来说,就是他梦中那个留着黑色长发、穿着白色长裙的姑娘,是每个男孩心中都会肖想的梦中情人,而萧渊的理想型就是——安然。
他做化妆师的想法就是因安然而起,他想要成为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化妆师,在自己的婚礼上亲自给安然化妆,让她站在自己的身边,成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结果,在他真正名声大噪的这一年,安然结婚了。
他接到安然的电话,“萧渊,我要结婚了。”
“可是我们没有说分手啊?”
“萧渊,我们早就分手了。”
请柬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书桌上,同时送来的,还有一份“伴郎邀请书”。安然的丈夫,贺澈给她设计了一件绝美的婚纱。
他最后还是没出息地参加了那场婚礼,他站在贺澈的身后,看着他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白色的蕾丝花边像是在嘲笑着自己,他所有的妆容都是为安然所创造,他所有的付出都是为安然所投入,然而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在继续这段感情。
他记得贺澈站在他面前,“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其实我并不希望你来,但是安然希望你向前看,所以我也是。请你以后放下对安然的想法,向前看,发现你身边的爱你的女子。”
宋锦书也是这场婚礼的受邀者,她就看着这场婚礼的伴郎失魂落魄地像一只落汤鸡一般在草坪上走来走去,安然穿着晚礼裙走到自己身边,“小书,学姐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学姐你说。”
“你能不能帮我把你萧渊学长送回家。”
“学姐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
“你和萧渊学长究竟是为什么分手?”
——
萧渊需要很努力才能摆脱曾经的温柔,“好,我去,吃饭,那我要吃贵的。”
宋锦书心中升起胜利的曙光,“行,吃最贵的。你要吃什么?”
“火锅。”
走到驾驶座,凑到周南城耳边,“下午三点,我在采访室等你们,你们直接来就好,前期准备我去做,我给你们叫了餐,等你们回到宿舍就可以吃,时间刚刚好,我要带着萧老师去发现一下他的余生幸福,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哪里知道这么悄悄的话都被听到了,五个人全部探过身子,“萧老师喜欢的人吗?”
她看着这些八卦的目光,坏笑着说,“是喜欢萧老师的人。”
方知简松了一口气。
萧渊开着那辆黄色的小跑车载着宋锦书出现在了火锅店,姜黎以为只有宋锦书一个人,看见萧渊,姜黎脸上卷起了少女般的红晕,“小书姐你怎么把萧老师也喊来了?”
“姜小黎是不是相当开心啊?”宋锦书用胳膊肘顶一顶姜黎的腰。
“开心。”
“开心就对了,你和你的萧老师好好吃饭,我会提前撤的。”
萧渊放粗喉咙高喊一声,“嘿咦,你们两位女士,快,吃饭了,我已经饥肠辘辘了。”
不出所料,席间两个人姜黎又对萧渊进行了一番冗长的说教,萧渊早已习以为常,姜黎说:“不能吃辣!”
“我要辣锅,两位女士清汤锅。”
“肉不要吃太多。”
“两盘牛肉,两盘鱼片谢谢。”
“你能不能听我说话!”
“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饭!”
宋锦书看着萧渊学长和他的小助理的讲话,打心里觉得高兴,“我吃饱了,我现在得去赶场了。两位慢慢吃,好好吃。”
宋锦书打车到了电视台,找到了采访组,先观察了一番里面的人们,大家都没有吃饭,她找了自己最喜欢的饭店给他们定了午餐,“大家先吃饭吧,我给大家定了午餐。”
采访Aron的是一位犀利的女记者,她是难得的睿智,难得的清醒,难得的逻辑清晰,在这世界中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她戴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镜片下折射出的光表达着她对于受访者的审视,“您好,宋小姐。”
“闫女士您好,”她提着两份午餐,“在采访前,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
闫之忆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宋小姐,你介不介意在这段时间和我进行短暂的交流,或许可以写进这次的访谈里。”
“荣幸之至。”
“由于这是一个比较急迫的采访,没有时间准备,所以我需要录音。小王,开一下摄影机。”
“好的。”
幸好在采访Aron之前,闫之忆对于宋锦书也进行了比较全面的调查,“宋小姐,在您的事业方面,您是否认为您的父母对您的帮助和支持是成功的决定性因素。”
这个问题问得刁钻,自然不能答得愚蠢,“我认为并不可以单纯地用是或否来表达。就我大学时期攒下的资金绝对不足以让我建立书锦山河,我的父母给了我启动资金让我可以完成我的梦想,他们帮助了我事业的开始,从这一点上说,若是没有我父母的支持,就不存在我的事业,更不存在成功不成功。”
“但是我从小的家庭教育也告诉我,不能一味地依靠父母,所以我已经在前年还清了我父母借给我的钱,我的父母欣然接受我交给他们的银行卡,他们并不认为这就是我的成功,这个观点我也是这样认为。我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我的梦想有五个人和我一起成就,有更多的人陪我一起前进,要是现在已经是成功,那么我后面的人生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闫之忆点点头,“请问您可以讲一下您为什么不愿意在大众面前露面吗?”
宋锦书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她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身边的人不止一次问过这个问题,像是回忆,像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