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何颜华和蒋山河,都过而立之年,却都失去了爱人的本领。
何怡卓给她说,“颜华,你要是真的还喜欢蒋山河的话,妈妈给你当证婚人,你们两个结婚吧,之前妈妈阻拦你,是妈妈错了,蒋家还不至于明着面欺负到妈妈头上来。”
“妈,这件事不怪你,本来要是我死缠着你,你肯定会答应,但是是蒋家先放出消息蒋英结婚,在这种舆论里面我和蒋山河肯定是不能结婚的。
再加上,蒋山河肯定不会忤逆他父亲,即便是他父亲再糊涂,蒋国锋最喜欢蒋英,威胁着这小姑娘幸福的事,蒋山河根本下不了手。
他对我来说只是个过去式,妈妈你也不用太愧疚,我不结婚是真的没有碰到我喜欢的人罢了。”
何颜华和蒋山河注定在彼此生命中错过了。
宋锦书派周南城去跟着蒋英,别这个疯女人出了什么事都安在她宋锦书身上,她是这么说的,“南城哥,你帮我安安静静把蒋英送回家,路上千万别出事。”
方知简还在台子上接受着记者的拷问,“方知简先生,您多久在您父亲和蒋小姐结婚之前您认识蒋小姐吗?”
宋锦书听着这个问题,脸搁了下来,“记者先生,我们不接受这种带有恶意揣测可能的问题。”
何颜华笑起来。
记者们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方知简有的回答,有的就靠着宋锦书冷脸遣回去,也算是轻松快活。
会议室的门又开了,宋锦书现在的脸色就像是有人抢了自己的吃食一样,气得噘嘴,“这谁啊,这人一个接一个的,我可是一个熟人我都没请,其他的我都没想到谁会来,你说你和蒋大哥来倒是挺好,这来的人是谁啊?”
何颜华拍拍她的手背,“淑女淑女。”
来人高大俊朗,穿着考究,看起来和蒋山河都是一个挂,宋锦书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看,“嗯?小舅舅?”
韩知意瞧见宋锦书漂漂亮亮坐到台上,“哎哟,小舅舅可是见着你了。小舅舅一下飞机就来给你撑腰了。”
宋锦书赶紧把韩知意招呼到台上,下台阶的时候她偷偷问,“小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开会呢,你来添什么乱呢?”
“你小舅舅我在国外溜溜达达这些年,赚了点小钱,想要在你公司入股。”韩知意最惯着自己的小外甥女,他也就只有这一个外甥女,恨不得到天上摘星星给宋锦书来玩。
“入股?我这公司只带完方知简他们五个人,接下来另做他算,这你不早就知道吗?忽然入股?”
韩知意就知道自己的话肯定能被小姑娘瞧出破绽,摸摸脑袋,“小舅舅就是单纯来给你撑腰的。”
她往台上一瞅,除了方知简就是何颜华,忽然就明白了,“你胡说,是不是我妈让你过来相亲的。一进门眼睛都快黏在我颜华姐身上,是不是这个想法?”
韩缘对于韩知意这个弟弟的婚事急得很,但是偏偏韩知意只喜欢逍遥快活,到各个学校里面讲学做访问学者,没钱的话就画一幅画卖掉,又能过好一段时间宽松日子,“哎呀别这么说,你小舅舅相亲都相到四十岁了,人家都以为我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呢,相亲八成相不中,你就别多想了,我总得给你妈妈一点面子吧。”
“舅,你往下看,第三排最中间坐了一笔挺笔挺的男人,那是蒋山河,是颜华姐的前男友,现在都对颜华姐念念不忘呢。”
韩知意就这么盯着蒋山河看着,看得蒋山河后背发毛。
“也就那样啊?”
“这算个优质男人了。”
“小姑娘眼光不行啊?”韩知意最喜欢逗她。
“别臭屁了,你坐第一排,小瑜旁边,那个带着笑脸胸针的小男生,到台下搀一下颜华姐。”
韩知意可不喜欢别人使唤自己了,定住,“怎么是我去搀她啊,你怎么不去啊?”
宋锦书瞪眼,“是你相亲还是我相亲?”
韩知意乖乖搀扶了何颜华。
“韩先生好。”
“何小姐好,”他握着何颜华的手,“何小姐好像是学美术的啊?”
只是摸着手上的茧子就知道是学美术还是学音乐也算是个行家,何颜华偏头看他,“韩先生也是?”
方知简在台上回答着问题看着表姐和他聊天,努了下嘴,宋锦书瞧见,“那是我小舅舅,我妈让他来相亲的。真会挑时候,我可在这里水深火热呢,她倒是派我舅来相亲,真清闲。”
方知简现在不能多说话,第一次带着慈父的笑容嗑身边人的cp。
忽然问题的话锋一转,“方知简先生,您和身边的宋锦书宋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宋锦书刚想说话,方知简开口了,“您觉得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您敢说出口,我就敢解释。”
那个记者的目光,并不是那种简简单单的目光,带着探究,带着恶意,手里不住地在敲着什么字,很繁忙的样子,“我倒觉得,像是情侣啊?”
台下坐着的四个弟弟齐齐转过来,眉毛都竖起来,岳北山心里rapper的心气儿上来了,“这都什么缺德人。”
“这位记者这么问,居心可疑啊。我和宋锦书宋小姐,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到十一岁我们两家做邻居,后来我受到宋汉清和韩缘夫妇也就是她的父母的资助去海外做练习生,接下来每年假期我都会和他们一家人见面,少则几天,多则数月。回国以后,她把酗酒的我拉到公司,然后让我练习,比我那爸都尽心尽力,现在就一直做我们五个人的经纪人。这就是我们两个关系的简述版本,就这样的关系,大家各位觉得,怎样描述更合适呢?”
台下有熟悉的记者朋友,宋锦书认识,那些人自然是向着宋锦书和方知简的,有一位资深的访谈评论家不紧不慢,“就这样的关系,比一般的艺人和经纪人关系亲厚点也是正常,非在那里臆想别人的关系,简直有失一个记者的血性。”
说罢,斜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