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这般殷勤,季姝依旧没有感受到半点的父爱,反倒是觉得他表现得过于明显,让她心里更是厌恶。
因为她很清楚季明成有这样的行为,肯定是有求于自己。
现在他知道自己不会再被他控制,所以才想到这样讨好的方式来对待她。
“我现在一切正常,挺好的。”
“那就好,对了,改天约楚霄一起出来吃个饭,一家人也要多走动才行。”
“这个我也没办法,毕竟是他一直不肯参加这种聚会。”
这点记忆季姝还是有的,过去季明成就经常怂恿原主去约傅楚霄,还把他骗到了季家的家族聚会里面,而傅楚霄非但没有给面子,甚至还当初发飙让‘季姝’难堪。
所以季明成也不敢做这种事,没想到现在又想要故技重施。
“既然约不到他,那就麻烦了,女儿呀,我眼下有个小事想要让他帮我,现在就只能靠你了。”
季姝优雅的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这季明成还真是着急,这一桌子的点心,都还没有让自己吃上一口就急忙说事,这想要装得关心自己都露馅了呀!
季姝把丑话说到前头:“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事,其实我在他身边的情况你很了解,有些事情是我做不到的,你也就别为难我,免得大家都难堪。”
“这个事情很简单,保证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同意。”
“那你说吧!”
“你应该也知道傅氏集团的科技项目已经开始在宣传,我是想要在那宣传广告上面,把我们公司加在赞助商上面,这样一来,在宣传他项目的同时也能宣传我的公司,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呀。”
咋一听的确不算是什么事,但是两个公司相差天壤之别,如果这个项目红了,那么这个赞助商肯定也会备受关注,如果被知情的人知道,很明显就是搞假。
而且傅楚霄可是弄科研项目,关系深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公司可以沾上边的。
“这个事情我还得回去和他商量一下,并不是我说了算。”
“怎么会呢,你都是傅太太,这种小事只要你开口,这广告公司的人肯定就听从你的话,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助爸爸呀!”
季姝知道他想要挣名气,可关键是傅楚霄那关就过不去,如果自己答应他,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恕我爱莫能助,你也该明白我在他心里没分量,这事帮不了你。”季姝索性就拒绝,免得惹祸上身。
季明成脸色刷一下变白,“这么小的事情你都不愿意为我出力,你可是我的亲生女儿。”
换做过去‘季姝’肯定吓得马上答应下来,就算是过去季明成让她去跳楼,她都不敢说声不字,对他是无条件的服从。
可是现在的季姝是不同的,她笑道:“爸爸这话说得好笑,如果你不是我父亲,你连坐在我对面的资格都没有。”
“......你,你简直是越来越过分。”
“过分的是你吧,我已经说了这个事情做不到,而且你会来找我,指不定是先和傅楚霄说过被拒绝,没办法才来找我吧。”
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之后无情的揭露出来,季明成恼羞成怒,抓住手里的咖啡朝季姝泼过去。
当然,比起泼咖啡,好过他连杯子都一起砸过来,毕竟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做过。
季姝不慌不忙的扯过餐巾纸擦脸,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是笑道:“咖啡你也泼过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走了。”
季明成紧握着拳头,像是隐忍依旧,眼看季姝站起来,他拍打着桌子:“季姝,这是你逼我的,小心我让你在傅楚霄身边待不下去。”
季姝不懂,但是看他笃定的表情似乎真有什么情况,“你这话什么意思?”
“闫彬马上就要出狱了,如果让他知道当年是你举报他坐牢,你觉得今后你还能安然无恙吗?”
闫彬?
这个陌生的名字在季姝脑海里是一片空白,她闭上眼努力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有这号人的存在。
但是看到季明成发狠的脸,应该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怎么,你现在装蒜吗?当年可是你指使人家去抢劫珠宝行,最后又是你举报了人家,如今两年过去,你就当这个事情没有发生吗?”
“你以为自己现在成了傅太太,就可以把过去做的一切都磨灭掉,当年要不是我设计让你嫁入傅家,你现在还是跟那些流氓混迹在一起,你过去还懂得知恩图报,现在倒好,是过河拆桥,连老子的恩情都不顾了。”
季姝的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轰炸开,出现了无数之前她都不曾了解过的画面,原来还有很多血腥的,恐怕的,黑暗的......
之前季明成的话还能放到台面上说,可是如今把那些隐藏的阴暗中的话说出来,就有些血淋淋。
季姝惊恐的瞪大双眼,就好像承受了巨大的打击,愣愣的看着季明成,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原书中对‘季姝’的描述不过几次,而且从来都不详细,以至于季姝来到这里之后,接受到的信息也是很片面的。
除了知道她贪慕虚荣的富家太太之外,对她过去的一切生活很模糊,清楚她是由单身母亲带大,而这个父亲更是没有尽到一个责任。
过去季姝就好奇她这样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会嫁到傅家,原来过去背后还有这样的阴谋,而且隐隐约约还感应到这个事情和冷寒枭还有关系。
怎么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出现的人物让季姝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复杂的世界。
季姝觉得自己心跳在加快,这是因为慌张造成,面对季明成的要挟,她有些担忧:“你到底想怎么样。”
“过去大家有商有量,很多事情也就算了,别以为你就能逃脱我的掌控,我能够让你拥有今天的位置,也能把你毁了,所以你最好乖乖听从我的话。”
原来‘季姝’听从他的话,并不是因为敬重这个父亲,而是被逼的。